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快了!”
快个屁,我们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
沿途遇到不少马车,全是川都运货的老板们自己雇车去码头拉货的,其中有辆车上装的正是瓷器,我赶紧让阿七停车,带着潘玉霖一起下去。
那人认识潘玉霖,见我们下去了,寒暄着对我们拱手,“大公子。”
“徐老板。”潘玉霖拱手回礼。
趁他们说话,我去围着拉瓷器的马车转了圈,这个徐老板估计是个小瓷器商,资本不雄,运送的瓷器并没有装木箱,而是用木框装的,只不过里面塞了很多稻草。
“玉霖,那个唐老板的瓷器,也是这么装的么?”
“不是,唐老板的是用木箱装。”
我点点头,走到徐老板身边,“徐老板,你在潘家漕运运瓷器多久了?”
徐老板不知道我是谁,看我和潘玉霖的关系不一般,立即给我作揖,“不多不少,正好两年。”
“这两年你的瓷器可有在运输中损坏过?”
“没有。”徐老板摇头,满脸欣慰。
“我们漕运的劳工都非常小心,任何一件物品轻拿轻放,特别是瓷器。”潘玉霖赶紧补充,一席话说得徐老板连声道谢。
等回车上后仔细一想,木箱装运看不到里面运的是什么,工人们再小心,也存在着侥幸,觉得木箱装肯定保险,殊不知木箱反而没有木框装保险。
木箱是板材,瓷器在里面横七竖八,一有大浪就容易歪倒磕在木板上,难免有小破损。
木框就不一样了,瓷器卡在木条缝里,塞上稻草妥妥的卡死,无论怎么摇晃瓷器在里面都动不了,而且一目了然,劳工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肯定会多加小心。
“以后你们漕运的瓷器,都换成这种木框装运。”
“这……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徐老板的还成,唐老板的都是高档瓷品,这么运输,要是磕了怎么办?”潘玉霖知道唐老板难伺候,他肯定不答应。
“磕了就双倍赔偿。”
“这……”潘玉霖左右为难。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玉霖,你们工人运唐老板的货,肯定比运徐老板的小心,可为什么徐老板的没破,反而唐老板每次破那么多?”
潘玉霖皱眉看着我,见我眼神微眯,话中有话,赶紧仔细思考。
直到我们到了津杭码头,他才想通什么似的拉着我,“谷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我想错了,唐老板应该不是那种人……”
“呵,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说完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在前面带路。
不得不说这码头真大啊,赶得上现代一个小型集散仓了,码头的位置非常好,在一处大桥旁边,五个仓库三大两小,正好有一搜货船停在码头卸货。
一眼望过去,河对面同样的位置也有一处码头,只看得到外面停了不少船,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对面也是你家的码头?”
“嗯,那边是上货的,这边卸货。”
“不错不错。”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潘富贵在经商方面脑子够用,比凌阳那个卖纸的李老板好多了。
潘玉霖把我领进去,账房在一处小二楼楼上,站在走廊,正好可以俯览整个码头,劳工们都光着膀子汗流浃背,正从一搜差不多二楼高的货船上卸货。
没想到古代还有这么大的船,相当震撼。
“这艘船是我爹在南海一位外国商人手中买的,可以装很多货,速度也很快,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大了,只能在大江中航行,一般的河流进不去。”
“进不去的地方怎么办?”
“用小船转运。”
“呵,搬来搬去,耽搁时间还容易弄坏东西,以后这艘船只做大江快运,把收费提上去,那些偏远地方的,都用小船,收费降低一些。”
我随口一说,潘玉霖大惊失色,怔怔的看着我,“谷子兄弟真厉害,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只是苦苦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竟被你随口说了出来。”
“呵呵,你赶紧带我去看唐老板损坏的瓷器吧。”
潘玉霖赶紧带着我下楼,去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小仓库,打开大门一看,里面的东西横七竖八乱放着,一大堆瓷器堆在地上,瓷器后面还有很多箱子。
“你别告诉我这些箱子里装的全是瓷器?”
“嗯,全是这些年唐老板的损坏货物。”
说着,潘玉霖招呼工人抬下来一口箱子放到我面前打开,箱子里面塞满了稻草,可瓷器还是破了,轻则缺了个口,重则摔成了两半。
这得多大力才能把一箱瓷器摔这样?
“你们小心些,把这些瓷器全部拿出来,再去弄桶浆糊过来,把这一箱瓷器给我拼起来。”
“快去!”
我一说完,潘玉霖赶紧让工人们去。
潘玉霖也想证实自己的猜测,让工人搬了桌椅泡了茶,咱们两在仓库里一直守着那几个工人拼瓷器,没多会就把瓷器拼好了,一个工头模样的人过来汇报。
“回公子,十二件瓷器已经拼好了,可还有三件瓷器找不到碎片,剩下的那些碎片又哪里都粘不上。”
潘玉霖立即起身过去查看,整个人都愣了,就像石头一样杵在那看着地上的碎片。
我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叹息声过去安慰他,“你也不用太伤心,无奸不商。”
“太可恨了,这么多年,咱们每年赔在他那里的钱都数十万两,我要去找他,让他把银子赔给我们,还要向他讨个说法!”
他说着就要冲出去,我赶紧把他拉住,“你现在去找他他肯定不会承认,说不定还反咬一口,到时候对你们漕运口碑也有影响。”
“那怎么办?”
“立即让人去调查唐老板在哪里进货,咱们先把证据拿到手再去找他算总账!”
听我这么说,潘玉霖冷静不少,狠狠看了地上的瓷器出门去了账房,立即让账上支了一千两银票交给原来管理这个码头的管事。
“你去一趟风行客栈,请小二查一下,唐茂源的瓷器在哪进的货。”
“是。”
那管事的立即上前接过银票,潘玉霖没注意,我却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好啊,家里还出了个内贼!
这个叫什么张渊的人留不得,不然我以后在这里运药材,他肯定要去嵩茗山庄报信。
“等等!”
“额,小公子还有和吩咐?”张渊转身,对我还算客气,一副老实本分尽忠尽职的属下模样。
“玉霖,你忘了我就是风行客栈的么?这事交给我就行了,不劳张管事再去走一趟。”我说着站起身,走过去把张渊手中的银票夺回来。
张渊反应够快,立即给我行了个礼,“有劳小公子了。”
潘玉霖见我肯帮忙,就让张渊下去了,等他走之后,我立即把阿七叫到跟前,“你去盯着张渊,他肯定让人给唐茂源通风报信去了,唐茂源肯定会慌了联系卖家销毁证据,咱们顺藤摸瓜就能找到他的上家了。”
“是!”阿七赶紧跟出去。
潘玉霖大惊,不肯相信这个在潘家做了十多年的老管事竟然是内贼,还记得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张管事事无巨细的给他讲解。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立即追了出去。
直到在二楼看到张管事鬼鬼祟祟的给一个劳工交代着什么,还拿了银子给那人,那人迅速出了码头,才肯相信张渊是内贼的事实。
失魂落魄的进门来,两眼无神的看着我,“谷子兄弟是怎么发现的?”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