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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合着我在他眼里就只有干坏事么?
“我就想给我娘找个会武功的丫鬟而已。”
“没有,只有之前你送来的那两个小姑娘,你若要用人,再过半年她们应该用得上了。”
白琉风说的是陈乾的两个妹妹陈春和陈花吧,一大一小,大的陈春约莫十六七,还成,“那师父半年之后让陈春去芙蓉布庄伺候我娘吧。”
“嗯,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嘿嘿,那是,她可是我娘呢。”说完,我赶紧给白琉风倒了杯酒,“师父应该知道珍奇阁是我开的吧?我想向你讨两个武功高手过去。”
聂远肯定早和他说过这些了,白琉风也没觉得惊讶,端起酒小抿了口,“回头我给你派几个人过去。”
“多谢师父!”
“你先别急着谢我,赶紧说说,你为什么要翻修西郊的荒宅,据我所知,那户人家因为疫病死绝了,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你还想住进去不成?”
提及疫病,我突然灵光一闪,我怎么没想到呢!!
只要潘玉琪喝下荒宅井里的水,就会中尸毒,全身溃烂流胧,普通大夫根本查不出病因,肯定以为潘玉琪得了疫病,到时候就会把她遣送出宫了。
妙,这点子太妙了。
见我久久不回答,白琉风砰的放下杯子,“为师问你话。”
我赶紧回神,激动的抓住白琉风的手,“师父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想到法子救她了,那荒宅之中根本没什么疫病……”
闻言,一语不发的冷夜池眉头紧蹙,“没有疫病?那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尸毒。”
“尸毒?什么尸毒?”明明是问我话,冷夜池却下意识看了眼白琉风。
我现在还沉浸在欣喜之中,也没注意那么多,心情大好,看着他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耐心给他解释“后院井里尸体太多,宗家人喝了尸体发酵的水得病而死,所以叫尸毒。”
本来想问问白琉风关于密室布卷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等我看过密室里的布卷之后,再问也不迟。
“只要把那口井给封起来,不喝里面的水就没问题了,师父,那间宅子真大啊,捡到宝了呀,反正那家人全死完了,也不会有人上门找我讨宅子。”
三杯酒下肚,我话变得多起来,完全没去看他们两人的脸色变化。
我着急去荒宅取井水,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告辞了。
等我走之后,白琉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冷夜池视线微眯看着我离开的方向,“刚才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他连疫病都不怕,如何阻止?难道要我命令他么?你觉得他会听?”
“……”冷夜池哑口无言。
说太多反而会引起怀疑,通过这两天的相处,他更了解那小子了,我行我素,估计就连他娘的话,他都是想听就听,这性子,像极了辉烨。
白琉风挑眉看着冷夜池,“今天的棋局,为什么要赢?”
提起今天的棋局,冷夜池深吸一口气,他自诩棋艺高超,没想到今天棋逢对手,好几次差点败在那小子奇招之下,要不是自己多了些经验,今天就得输了。
刚才对弈的情景,冷夜池忍不住想起了他儿子辉烨,辉烨下棋也是没有章法,时常出其不意让他头痛,他最喜欢看辉烨绞尽脑汁任输掉棋局的懊恼模样。
所以方才拼尽全力也要赢了棋局,那块双蟒玉佩,是他准备将来辉烨荣登太子之位时送给他的……
一定是刚才那一声爹他内心颤抖,竟随手就把就送给陈谷去了。
冷夜池陷入思绪中无法自拔,白琉风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去处理吧。”
闻言,冷夜池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我从风行客栈出来之后一路小跑,到人少的地方直接使轻功,用最短的时间赶到荒宅,院里荒宅全砍了,工匠正把扑面砖起起来,打算换新的。
他们不认识我,见我自顾自的进去也没阻拦,反正这宅子里什么都没有,也不怕我偷东西。
我先去厨房找了个瓶子再去后院,后院两颗柳树已经连根挖起来了,剩下两个大坑在地面,井口上盖了块大石板,还没正式封起来。
我赶紧把石板掀开,打了桶水起来把瓶子洗干净,然后装了一瓶水就离开了。
在尚书府门口一直等到亥时也没见到潘玉琪,这个点都没出来,她今晚肯定不会再出来了,我着急把井水给潘玉琪,脑袋一热就飞身落到尚书府房顶上。
古代女眷基本都住后院,我猫着身子在房顶上小跑,刚走到中庭某间,就听到争吵的声音,像是潘玉琪的声音,我赶紧停下脚步竖起耳朵。
“你当我是什么?妓女么?”
“玉琪,你怎么说话的,尚书大人还不是为你好?这次选秀竞争太激烈,谁知道荣妃荣宠盛极还要塞表妹进宫?还有平章政事家千金,今年刚十三就出落得沉鱼落雁,哎……”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尚书夫人。
紧接着就是一个略带威严的男声,“总之,这次进宫,就算没被皇上选中,你也要想办法引起太子和二皇子的注意,绝不能熬到二十岁出宫。”
“要是二十岁能出宫倒好,很多姑娘只能老死宫中,所以你一定要抓住机会,知道么?”妇人说话带着哭腔,应该是真想为潘玉琪打算。
“娘,我不进宫好不好,一辈子陪在你和爹的身边。”潘玉琪哭诉。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尚书打断,“胡闹,为了让你顺利进宫,老夫没少打点,况且花名册已经上报储秀宫,若是不去,就等着潘家被满门抄斩吧!”
沈尚书欺负潘玉琪不知宫中规矩,吓得除了哭还是哭,最后又被沈夫人一通劝,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连哄带骗又给潘玉琪洗了脑。
等她出门,我赶紧跟在后面,她心情不好,回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
小丫鬟说去给她弄点吃的,她刚离开我就迫不及待跳进去,轻轻扣响房门,“玉琪,是我。”
很快,房门打开了,潘玉琪满脸泪水看着我,“你怎么来了?”
“进去再说!”
我赶紧进去,反手把房门关上,看着她红肿的双眼,我满心愧疚,“玉琪,不是说了我会想办法的么?你别哭。”
话落,潘玉琪哭得更凶,竟然扑过来把我抱住,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哭。
其实我都听到了,后宫里的女人就那样,为了飞上枝头不折手段,别说是勾引皇子,有些甚至为了见皇上一面,连皇帝身边的太监都要勾引。
潘玉琪可能一时无法接受。
我搂着她,轻拍她后背,“别哭了,我今天是来告诉你,咱们计划有变。”
听我这么说,潘玉琪总算停止哭泣,从我怀里退出来,瞪大哭红的双眼看着我,“又怎么了?你不是答应要带我离开的么?”
我赶紧扶着她坐下,“你别激动,我刚才去打听了下,你的画像送进宫之后备份送到各部,偷画像这事行不通了,只能采取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潘玉琪祈求的望着我,一眨眼,泪水又夺眶而出。
她头发沾湿了泪水贴在脸上,嘴唇也被自己咬红了,还残存着她的唾液在上面,晶莹剔透,看得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潘玉琪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思,身子突然朝我压过来,软软的唇就贴在了我的唇上,她唇瓣在颤抖,应该是第一次,就连勾着我脖子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我虽然没想对她做什么,可她自己主动,我岂有拒绝的道理,环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她无法呼吸瘫软在我怀中,我才将她放开,潘玉琪满脸娇红,胸腔随着她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我的手抖了抖,覆了上去。
她身子一颤,并没拒绝。
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点难过。
潘玉琪顶多对我有好感,根本没到让我又亲又摸的地步,她现在这样无非是因为害怕,在我身上寻求慰藉,或者说,她知道给我点甜头,我就会想尽办法救她出宫。
她已经知道身体就是她的资本了。
现在都如此,等她进宫之后,我不敢想象,要是计划失败,她绝对能轻车熟路找到那个能帮她脱离苦海的男人,不对,应该说是能帮她达到目的的男人。
也许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代表什么,但她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赶紧把手挪开,将荒宅取的井水递给她。
“你只有先进宫了,二选是检查秀女的体态,疾病等,通过二选之后才是正选,你进宫后立即喝下这个水,到时候身上就会长浓疮,就能被淘汰出宫了。”
潘玉琪拿起瓶子晃了晃,“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种喝了会全身长浓疮的水,生喝,先少喝一点,若是她们不放你出宫,你再多喝些加重病情,等你出宫之后,我再来给你医治。”
“要是我长了浓疮,他们还是不肯放我出宫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进宫之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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