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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宽没想到我这么没眼力劲,赶紧补充说道,“其实我们只就进去逛了圈就出来了,并没在里面多待。”
邓老爷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邓夫人赶紧过去给他拍胸脯顺气,一边安慰邓老爷,一边怒斥我们,“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能去荒宅呢,那里何止闹鬼,还有疫病啊!”
“嗯,没准邓公子染上疫病了。”
“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到我身上。
赵凯急了,起身过来拉了我一把,“你别瞎说,邓兄体质不错,怎么会染上疫病,昨晚上我们也去了,为什么我们没染上?”
邓老爷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想呵斥我又碍于这么多人邓雲的朋友在场,李方有些胆怯,暗自给我使眼色,“公子!!”
其实我故意说来吓他们的,不说得严重些,怎么能体现出我的重要性?
我走到邓雲床边,“邓老爷你看,邓公子眼睛和额头已经泛黑,若不赶紧根治,再过几天就会腐烂流胧了,继而感染全身,全身溃烂而死。”
“你走开,哪里来的少年,胡说八道,雲儿怎么会染上疫病?”
邓夫人上前一把把我推开,扑到邓雲的床边仔细观看,邓雲不仅双眼和额头泛黑,嘴唇也呈奇怪的乌紫色,他们是金城土生土长的人,听过荒宅的故事,自然知道里面的人是怎么死的。
看着看着,邓夫人泣不成声,“老爷,怎么办呀老爷,要是被人知道,就没有大夫敢来给雲儿看病了!”
“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染上疫病的!”
张伯赶紧上前一步,“老爷,别着急,要不我再去请大夫来看看?”
邓老爷挥了挥手,“快去快回。”
我赶紧大步拦住张伯的去路,“张伯,你去请大夫的时候必须要说明邓公子的情况,不然肯定被当成风寒来治了,这种疫病,必须要用糯米才行。”
本来我拦住张伯他有些气愤,听我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小公子不是会偏方么,刚才李少爷羊癫疯你都能治,咱们少爷的病你一定能治对不对?”
“对对,人家大夫都没瞧出病因来,你却瞧出来了,你一定会治对不对?”严宽赶紧说道,生怕邓雲真染上疫病了,到时候自己也逃不掉。
“额……这……”我故作为难。
其实刚才我已经给他们透露很重要的信息了,荒宅有疫病,但我们却敢买来当府邸,肯定有办法对付疫病,否则岂不是去送死?
邓夫人赶紧擦了眼泪迎上来,“这位小公子,你和雲儿不是朋友么,求求你出手相救吧,刚才妇人一时情难自控,冲撞了你……”
“夫人!”
邓老爷突然提高嗓音,不忍自己夫人对个无名小卒低三下四,现在他情绪稍微稳定一些了,走到我跟前对我拱手,“小公子若是能治好小儿,邓某必有重谢。”
“邓老爷客气了,邓公子和我是朋友,我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我还从未医治过疫病,不敢保证什么,现在最主要的是请老爷和夫人先出去,用柚子叶煮水清洗全身,再把府里上上下下都洒一些,免得再感染其他人,让疫病无法控制。”
“好,张伯,你赶紧吩咐下去。”
“是,老爷。”
张伯领命出去了,吩咐人之后又折回来,“小公子,接下来呢?”
“接下来请张伯到厨房命厨子生煎糯米,煎烫了端过来,切记不能煎糊了,就煎一斗吧,然后再熬一些糯米枸杞粥,取三颗白色毒舌的蛇胆过来。”
“毒蛇蛇胆?给咱们少爷服的么?”张伯脸色有些难看。
“蛇有毒,蛇胆是没毒的,记住了,要纯白色的蛇!”
“哦哦好。”张伯说完就埋头出去了。
我赶紧回身给邓老爷和邓夫人行了个礼,“老爷和夫人也出去吧,这里留我一个就行,如果这法子有效,天黑时邓公子就会醒来。”
“好好。有劳小公子。”邓老爷客气不少。
“邓伯父,你让厨房多煮点柚子水,我们也在你这洗洗呗。”严宽扭了扭身子,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了。
“好,粥也让厨房多煮些,今晚你们就在这吃饭吧。”
邓老爷和夫人招呼严宽他们出去了,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赶紧走到邓雲跟前拨开他眼皮看了看,瞳孔还未涣散,阴气入侵并不严重。
要不是他日日花天酒地本身阳气弱,也不会昏迷这么严重。
我立即结出手决点在邓雲眉心处,“一念透天庭,二点鬼神惊,太上化三清,急如律令赦!”
三清咒是比较万金油的咒术,能祛除体内一切有害物质,要是能再给他喝下一碗三清符水就好了,只是我身上没带符纸,也不好让邓家去买。
这里是金城,对一切道士术士比较敏感,我还是不冒险好了。
糯米能拔尸气,用来拔阴气也有一定的功效,邓雲体内的这点阴气待会用糯米拔一拔就能拔干净了。
趁着屋里没人,我把邓雲的房间打量了一番,非常大,还是二进的,外面能待客,里面是卧房,还有地方摆书桌和书架,另一边是一排衣柜。
这设计不错,以后我房间也这样设计好了。
做瓷器的一般都比较讲究,邓雲房间里装潢得古色古香,博古架上摆了不少漂亮的玩意,我忍不住过去驻足观看。
“那个沙漏是少爷最喜欢的东西。”
张伯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盆,里面热气腾腾的。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沙漏,“糯米炒好了么?”
“请小公子过目。”
张伯端着糯米上前,我伸手进去摸了下,差点没把我烫死,“太烫了,你先放着,等温度至少能用手摸了才行。”
“怕温度不够,我特意让厨房炒烫了些。”张伯尴尬的笑了笑,立即颠盆子,又颠又吹,废老大力,他真是个忠心耿耿的管家。
没多会糯米温度合适了,我接过盆,把糯米在邓雲的鞋里分别倒了些。
“张伯,你替他把鞋穿上。”
“是!”
张伯赶紧去给邓雲穿鞋,鞋刚穿到邓雲身上,邓雲就触电似的抖了抖,吓得张伯不敢穿另一只脚了,回头问我,“小公子,是不是糯米太烫了。”
“不是,快给他穿上,凉了就没效果了。”
双脚脚底是人身上的阴门,脚踏实地才能囤积体内的阳气,要是走路脚跟不沾地必定阳气若,很容易被鬼上身,特别是现代那些爱穿高跟鞋的女人们。
拔阴气,当然也得从脚底拔,这样拔得干净些。
等张伯给邓雲穿上鞋之后,我把盆子里的米洒在邓雲身上,可以看到他周身有股淡淡的黑晕,慢慢随着糯米的热气蒸发。
当然,张伯看不见这些。
我把盆递给张伯,“接下来等他醒就行了。”
张伯一脸茫然,“蛇胆和糯米粥呢?”
“等邓公子醒了给他吃,晚上再让他用柚子叶煮的水沐浴。”
“好好。”
张伯点头,却没打算离开,应该是怕邓雲真有疫病,不想让邓老爷和邓夫人进来守吧。
我扭了扭脖子拉开房门出去,邓老爷和夫人已经沐浴更衣了,看到我立即迎上来,“小公子,雲儿如何了?”
“天黑之前应该能醒过来。”
“真的,太好了老爷!”邓夫人喜极而泣,紧紧抓住邓老爷的手。
邓老爷终于松了口气,“小公子真乃神医呀,竟然连疫病都能治,邓某感激不尽,用银两感激小公子显得俗气,不如邓某赠小公子一间铺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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