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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东一愣,视线看了眼正在喷着唾沫星子说话的封南。
忙摇头:“不能,偷谁也不能偷我身上。”
赵二丫忙推了男人一把,这叫个什么话。
……
封家一早上都在为报不报案争执。
老封头不让报案,刘婆子想让报案,但她听老头的。
封南和张小丹直接不敢让报案,毕竟昨晚撬门的是封南。
“二哥,既然你说不是你,为什么不让报案。”
夜澜倾嗤笑一声。
“就不是我。”封南瞪着个眼像鹿一样,直勾勾看着夜澜倾,嘴犟道。
“不是你就报案,你也不用怕,我听说派出所里有那种技术,就是小偷碰过的地方,都能提取到指纹,你比如柜子上,锁上,门栓上,门上,除了这屋的主人,剩下的新指纹,指定是小偷的,到时候就对比嫌疑人的指纹,甚至全村都对比,对上谁的就是谁,指纹可是独一无二的,每个手指的指纹都不一样,所以一下就找到小偷了。”
夜澜倾很耐心的说给封南听,但实则是说给大伙听的。
她内心里是不想报警的,她这还没收完呢,等把封老头藏的好东西,都找到再说。
文中介绍说,老封头曾经盗过大地主的院子,挖了不少好玩意藏了。
不然现在家被偷了个精光,他早蹦高了。
为什么不敢报案,还不是心虚。
她的话对封家那是致命的打击,除了大房,都把这事记心里了。
“俺们不报案,自家事自家解决就行,现在我就去挨家挨户的看,看看咱们村里到底谁家里多了我们的东西,那肯定就是偷俺家的。”
刘婆子不讲理的就要往外走,门口直接被吃瓜群众挡住了,说要去搜人家的家,谁让她去啊。
肯定不能同意。
结果又吵吵起来了。
夜澜倾深呼一口气,觉得太心累了,战争贩子吗?吵起架来都不带停歇的。
她凑近付昌平小声道:“叔,咱们啥时候去看房子。”
闻言,付昌平的眼神微闪:“你的钱没被偷?”
他的声音也很小,趁乱说的,除了夜澜倾旁人都没听到。
夜澜倾微微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那走,现在就去。”
付昌平自己的小闺女比夜澜倾都大两岁,是真看不惯一家人都欺负她。
昨晚回家,他老婆子还说,要是不行就给她爸厂子里去个电话,把人接走吧。
虚岁二十,才十九岁,怎么斗的过这一大家子极品。
那刘婆子还是极品中的极品。
刚过年那阵封北突然领回来个姑娘,还是城里人,有儿子的家里都好顿羡慕。
以为结婚后人家就回城里了,结果呢,封北那小子竟然给留在了家里。
那时外头都讲咕,完了,这小媳妇,在封家就被磋磨死了。
你看赵家二丫头结婚五年多,现在比她娘家大嫂都老。
结果真让人说准了,所以他就说有些老娘们那个嘴,真该管住了,胡咧咧久了就成真的了。
思绪只在瞬间,趁乱付昌平护着夜澜倾出了院子。
朝着那处空房子去了。
走出去好远才听不见那边的争吵声。
“唉。”
付昌平背着个手,重重叹了口气,走的很慢。
夜澜倾知道大队长是在等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慢点就行,咱也不着急,道上都是冰。”
“好,谢谢你叔,要不是你护着我,我就被他们吃了。”
夜澜倾也轻声叹气,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苦笑。
付昌平想点根烟,突然扭头看了她一眼,又别到耳朵后面了。
“你啊,该回娘家,听说你父母没有儿子,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没哥嫂弟妹的回去不会遭人冷眼,比在这强。”
“是,我也想回去,但叔,我这肚子坚持不到家了,我也不敢在封家生孩子,现在我也不敢走远,连趟公社我都不敢去,还想着等我安顿好,就直接去公社卫生院去住着,住到生为止。”
付昌平赞同的连连点头,觉得这姑娘干事还挺有规划的,看来人总是会在极端恶劣的逆境中成长。
说话间来到了与封家隔着两条胡同的那处房子。
小院门前有棵树,只不过现在光秃秃的。
也是双开木门,两边有俩邻居,都是共用一堵墙,看上去安全感十足。
夜澜倾十分喜欢这村子里的格局,房子挨着房子的,虽然这样私密性差点,但胜在安全,十分适合她这种新晋升的寡妇。
她不管,她就是寡妇,至于没死的封北,她直接没当回事。
能被别人攻略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再说她又不需要男人,男人是什么,男人只是她暴富人生路上的绊脚石而已。
“我大伯这房子,当年在咱们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那时俺们家住的都是茅草屋,他就盖起了砖瓦房,五五年盖的,也才十四年。”
大队长费力的把在两个栓环上缠着的绳子解了下来,又打开中间的一把锁头,推开了门。
一阵尘土飞扬过后,夜澜倾看清了小院的全貌。
因为很小,一镜到底。
“你别看小,这房子地基深,牢固,到时候你要是重新修盖都行,够你娘俩住了,东边是你三婶子家,西边是马大娘家,都是热心肠的人,你看前边是我家,这多安全,后面是咱们村里的那块大洼地,我估计那块地很快就能批出去,前边好几户要分家的,到时垫吧垫吧也就盖上了,肯定安全。”
大队长见夜澜倾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眼里没看到惊喜,反而有点不想进去,他是极力的推销。
“叔,咱村里就这一处空房吗?”有点小,这院子看着也就四十多平方。
“大地主家的宅子你也住不起啊,给你你敢去啊,那三进大宅子,虽说看着高门高墙的,那知青都不敢去住去,当年地主婆子是吊死在她家影壁墙上的。”
夜澜倾心头一跳,这是准备强买强卖了呗。
“那成,您找人帮我收拾收拾我给钱,现在大家都闲着,帮我干还是个营生。”
她没时间等,据她所知,九个月马上就要生了,就是晚上早上的事。
闻言,付昌平眼睛登时亮了亮:“那不用给钱,给啥钱啊,让俺家你婶子和春草来给你收拾就行,就这么说定了,走,去大队我这就给你办理,这房子现在就分给你住了,房子说是我大伯的,实际还是属于国家的,我们只有居住权没有买卖权,但你放心,这房子给你了就是给你了,我开的这个证明就是咱们大队的正规流程,分给封北的房,我个人私下卖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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