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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差点就被附体,撕成碎片了。”
温小树才十五岁,还在上初三,本质上他还是个小小少年,遇到这种事,没直接吓晕过去还算他胆子大了。
温颜走到洗手间门口,她斜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似笑非笑,“中午是谁让我滚的?”
温小树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以前从未见过鬼,我以为你骗我的,我哪知道是真的?”
他怎么那么倒霉?
昨天在学校被高一的学姐砸折腿,还附带了黑色阴气,今晚就被无数鬼魂找上,若不是他姐,他是不是已经被撕成碎片了?
温颜看着哭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的温小树,她无奈的笑了笑,上前,准备将他从地上抱起来,但一双修长有力的双臂,抢先她一步。
“我来抱。”司墨衍打横将温小树抱了起来。
温小树靠在司墨衍怀里,他顿时有种从冰窖到了太阳底下的温暖感。
温小树疑惑的看了眼司墨衍。
这人好像会驱寒似的!
司墨衍将温小树抱到病床上,然后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掉鼻涕泡。
温小树的脸涨得通红,神情尴尬又别扭。
真是丢脸死了!
“姐,他真是你老公吗?”温小树不敢相信,姐姐才二十一岁就已经嫁人了。
温颜点了点头,“是的。”
司墨衍看了眼温小树,“叫姐夫。”
温小树哼出一声,“你又没有跟我姐办婚礼,偷偷摸摸的结婚就是耍流氓。”
司墨衍朝温颜看去,“你这个弟弟有点意思。”
温镜楼从洗手间打了盆水过来,“对你姐夫礼貌一点。”
“等哪天他给我姐举办一场世纪婚礼,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姐是他老婆后,我才会改口叫姐夫。”
温颜接过温镜楼手中的毛巾,她坐到病床边替温小树擦拭,“你额间的阴气还没有散去,危险还没有解除。”
温小树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以前是一点也不信这些的,但最近他们学校,一个月之内,已经发生了第三起学生跳楼事件。
从高三到高一,先是女生再是男生,前天跳下来砸到他身上的又是女生。
特别诡异。
温颜开启天道神瞳,她眯着眼睛朝温小树看了眼。
她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
三天后,温小树坐在教学楼的天台上,他缠着石膏的那条腿,在天台上轻轻晃荡。
苍白帅气的小脸,带着一丝必死的绝决。
很快,他就张开双臂,从天台上跳了下来。
他的脑浆迸了出来。
温颜眼前的画面,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嘶~
温颜倒抽了口冷气,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司太太,你怎么了?”
微凉的手指,被男人修长大掌紧握进掌心,温颜浑身的寒气被驱散,她回过神,长睫轻颤的看向司墨衍,“我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要命,真是太惊悚了!学校下一个要跳楼的竟然是小树!】
温小树和温镜楼眼神唰地一下看向温颜。
是他们听错了吗?
温颜从司墨衍大掌中抽回手,她擦了擦额头冷汗,然后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的温小树,“你昨天在学校,有没有发现你课桌里放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4?”
温小树摇了摇头,“没有。”
若不是先前经历了差点被附身的可怕事情,温小树一定会觉得温颜在胡说八道。
他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跳楼呢?
再说,他现在腿受伤了,暂时无法回学校,压根无法到教学楼顶楼啊!
可姐姐应该不会无故危言耸听的吧!
“爸,你将小树的书包拿过来。”
温镜楼赶忙将温小树的书包递给温颜。
温颜将书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果不其然,在温小树的英语书里,发现了一张写着4的纸条。
4是不是代表着他是学校第四个跳楼的?
温小树和温镜楼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温镜楼满脸慌乱,“小楼在学校成绩优异,循规蹈矩,从没有欺负过别人,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虽然小楼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他和温颜一样,都是他悉心照顾长大的,他早就将他们当成了亲生子女。
他并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出事。
若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宁愿代替他们!
“小树,之前跳楼的三位校友,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吧?”
温小树诚惶诚恐的点头,“知道。”
温小树将名字写给温颜。
温颜走到窗户边,一一在吃瓜系统里查看。
那三位学生,跟小树一样,成绩优异,德智体美各方面都是出众的。
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瓜。
温颜又在小树学校的论坛里,看到了这三位死去学生的照片。
通过他们的面相,温颜看出他们是意外遭受的这一劫。
他们本不该早死的!
她暂时推断不出到底是人还是鬼,害死了他们!
这件事,透着诡异。
“老公,这几天我都不回叶城了,小树有危险,我必须待在这里守着他。”
司墨衍面色深沉的点头,“我也留下来。”
最惶恐不安的,要属温小树了。
他实在想不通,三天后他要怎么回到学校跳楼。
但爸爸,姐姐,还有姐夫几人全都守在他身边,他好像又没有那么害怕了。
司墨衍怕出什么意外,他又从叶城调了几个保镖过来。
每天三班倒守在温小树病房外。
温颜吃住都在病房,她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温小树。
只要三天后温小树不回学校,应该就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很快,时间到了第三天。
“姐,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凌晨了,我应该不会出事了吧?”
温颜看着温小树额间仍残留着的黑色阴气,她纤眉紧皱,“没过凌晨就不能忽视。”
又过了半个小时,温颜去了趟洗手间。
温镜楼坐在病床边削苹果,温小树躺在病床上看电视。
连着三天温小树都没有休息好,他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看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温小树,温镜楼粗犷的脸庞上露出几分柔色,“小树,想睡就睡会儿,爸爸,姐姐在病房,你姐夫带着保镖在门外,不会有什么事的。”
温小树点了点头,他躺下身子,“那我先眯会儿。”
温镜楼替他盖好被子后,重新低下头削苹果。
不一会儿,温颜从洗手间出来,她朝病床上看了眼,纤眉顿时紧皱,“爸,小树呢?”
“他在睡觉——”温镜楼未说完的话,陡地卡在了喉咙间。
他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病床,瞳孔剧烈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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