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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汪汪!”
方才,趁着众人在忙碌的时候,大黄狗已经在院子里找到了好几块肉,并大快朵颐了起来。
如今,解了馋的大黄再次冲着花安颜吠了起来。
花安颜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大黄的头,无语道:“你个二货,敢情刚才你叫个不停,是因为馋?”
”汪汪汪!汪汪汪!”
大黄狗摇着尾巴,又蹦又跳,仿佛在回应她。
“行了,带路吧!”
花安颜眸光淡扫了一眼院中支起的几口大锅里正在炖煮的肉或菜,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跟随着大黄狗的脚步出了冯秀姑家的院子,然后朝着牛角村私塾的方向走去。
湛云杰见状,一路小跑着跟上花安颜,他的目光时不时偷瞄向那个脚步匆忙的女子,双颊泛着两抹淡淡的红晕。
而那得知消息前来劝架的冯秀才,见危机解除,也往自家赶去。
一路上,大黄狗欢快地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花安颜有没有跟上。花安颜则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心中暗自思索着这次能不能找到君无涯。
湛云杰默默地跟在花安颜身后,他的眼神不时落在花安颜身上,但每次都很快移开,生怕被发现。他心中充满了矛盾,既想接近花安颜,又有些害怕。
当他们走到牛角村私塾附近时,大黄狗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着花安颜狂吠不止。它的声音响亮尖锐,仿佛是在向主人邀功一般。
花安颜见状,赶忙抬脚准备跨进私塾的大门。
随后一步而来的冯秀才,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花安颜和湛云杰,疑惑道:“二位,此处乃是在下开设的私塾,请问你们找谁?”
花安颜看了一眼前面兴奋叫个不停的大黄狗,对冯秀才说道:“这位大姐,请问你是否有见过一名长相俊美的白衣男子?大概这么高,眉宇英气,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
冯秀才闻言,恍然大悟道:“二位请随我来。”
她一边带路,一边解释:“午后时分,的确有一名挎着包袱的白衣男子来到了我们牛角村,听说他还给了村里的坤大爷不少银钱,让坤大爷带着孙女去治病呢!后来他还来到了这里,只不过不幸被牌匾砸晕了。不过你们放心,他的头没有流血,应该没有大碍。”
虽然还没看到冯秀才口中的“白衣男子”,但光听那倒霉劲,花安颜心中已经笃定了那人十之**就是君无涯。
她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说:“想必他便是我们要找的君无涯了。实不相瞒,他是被一伙劫匪掳走的,想必是中途逃脱,来到了你们村。”
“原来如此。”冯秀才感慨道,“还真是命运多舛的人!”
花安颜嘴角微抽。
倘若对方知道君无涯先前还被海盗抓走过,而且遭遇了雷击、海难,并在江上漂了一夜,就连来到牛角村之前也发生了马车事故,不知会作何感想?
说话间,三人一狗已经来到了私塾的大堂门口。
“汪汪汪!汪汪汪!”
大黄狗飞快跑到君无涯身旁,兴奋不已地围着他转了两圈。
当站在门外的花安颜,瞥见那安静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时,她的心不由微舒。
只不过,此时的君无涯状似正“不省人事”。花安颜赶忙上前,先是蹲下查看了一番,见无明显的外伤,遂将手指搭在其腕上把脉。
花安颜从脉象探出,君无涯只是暂时昏迷,并无性命之忧,这才松了口气。
于是,她从随身携带的针包中取出了银针,给君无涯扎了几针。然后,她又施展了一套推拿手法,帮助君无涯舒缓身体。
片刻后,君无涯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眼前的花安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安颜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安颜哭笑不得地回应道:“你可知,外面的人正满世界上天入地地找你。还有,你妹妹想必都急疯了,如果你感觉没什么不舒服,我们一会尽快回去。”
君无涯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感激地看了看花安颜,说道:“谢谢你,安颜大夫。我妹妹她没事吧?”
花安颜摇了摇头,“放心,她已经回了济世堂。不过是有些水土不服,加上骤然暴饮暴食导致肠胃不适。”
听到花安颜这么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梦的君无涯,总算放下心来。
“不用客气,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花安颜扶起君无涯,跟冯秀才道谢后,便朝着外面走去。
伫立一旁的湛云杰,此时才真的意识到,这个白衣男子恐怕才是花安颜会来这里的真正原因。而救他,只不过是顺带。
眼前的白衣男子长相俊美、身形颀长,尽管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却依旧难掩其通身散发的矜贵之气。哪怕被誉为紫云县第一美男的湛云杰,还是忍不住心生几分自卑。这还是他头一回 体会到,什么叫做“自惭形秽”。
想到这里,湛云杰看向花安颜和君无涯的眼神里不由划过一抹黯然。
就在这时,一名村民慌张前来,“冯秀才,村里来了大批衙差,你快去看看吧!”
冯秀才闻言,赶忙出了私塾,朝村口的地方望去,果不其然,有一名身穿县令官袍的中年女人,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身旁围着一群衙差。
而他们牛角村的村长、族长,此时正恭敬地站在一旁,欢迎着县令大人的到来。
秦满无语地看了一眼这个不过是小小七品县令、却端着架子的女人,兀自朝村中走去,边走还边呼喊着“大公子”。
“秦满,本公子在这!”私塾门口,君无涯朝着秦满用力挥手。
而那看到湛秋霜的湛云杰,也一脸兴奋地上前,“娘,您怎么亲自来了,您这是特地……”
一心想着寻找富贵酒楼“镇楼之宝”立大功的湛秋霜,她奇怪地看着湛云杰,不解道:“云杰?你在这里作甚?”
听到这话,湛云杰的嘴巴开开合合,却愣是说不出半个字。
湛云杰着实没有想到,自己都失踪大半天了,还差点成了一个痴傻女的夫郎,而他娘却一无所知……
此刻,湛云杰莫名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尤其是看到正与君无涯谈笑风生的花安颜,他顿觉一颗心仿佛被针扎了般刺痛。
而那亲自带衙差搜寻劫匪的湛秋霜,没有劫匪马车出事故的地方找到富贵酒楼的“镇楼之宝”,便按照劫匪头子黑凤凰的交代,来到了牛角村,不承想却并没有找到所谓的“旷世奇珍”,还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湛秋霜在了解事情原委后,当即派人把冯秀姑和她的那些壮女亲戚们每个都打了十大板,并一人罚了二两银子。
傍晚时分,牛角村的村长和族长带领着全村的人,目送着花安颜和湛秋霜一行人离开。
牛角村的村长看了一眼被打得屁股疼的冯秀姑等人,感慨道:“看来,人还是应该多多行善积德,不能做坏事啊!”
族长点了点头表赞同,她语重心长地对冯秀姑等人训斥道:“就是因为你们的无知,咱们村中那棵传承了三百年的大榕树,从今天中午开始,原本绿油油的树叶,居然瞬间枯黄,接着就一片又一片地往下飘落,才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掉得一片不剩。”
村长亦是后怕地说道:“更可怕的是咱们村土地庙的围墙莫名倒了,就连昨夜搭好、准备今晚唱戏的戏台也塌了,庙前的大鼎还被凭空出现的旱雷给劈烂了。那可是比大榕树历史还要久的大鼎啊,说烂就烂了……”
与此同时,在回济世堂的马车上,花安颜忍不住问君无涯:“你到牛角村之后,村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君无涯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除了冯秀姑一家,村里的人都挺好的,你没看到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很舍不得地跟我们挥手么?”
花安颜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左右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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