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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
苏鸿运便跟着周卫国老爷子在这一亩三分地的病房当中支上了桌子。
几个热腾腾的菜也接二连三的上了桌。
正校级的团长在门口守着。
一个预备兵慌慌张张的从楼下跑上来,手中抱着苏鸿运所说的那瓶药酒。
“等等。”
团长在门口拦住了预备兵,一把从他的手中将那瓶药酒拿了过来。
在灯光下,他仔细端详着这瓶药酒,有沉淀物,打开塞子,凑近鼻孔一闻,除了浓烈的中药材味儿和酒味儿,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异味。
“行了,你小子哪儿来那么多的警惕心。”
周卫国连连摆手,一副无奈却又平常的脸色说道。
“首长,这可不是警惕心泛滥。”
正校级的团长一脸不情愿的将手中的酒瓶递给了周卫国。
他的脸上明显生出了几分紧张之色,“今天你出了车祸,肇事者到现在还没找到。
那个开车的王八蛋是有准备的。
他的车完美的避开了所有有监控覆盖的路段。
我们现在追查起来,难度很大。
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我们这几个都得下岗。”
闻言,周卫国只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说不定人家只是不小心撞了我这把老骨头呢。
我现在都退休了,当年在战场上敌人都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还能被自己的同志陷害了不成?”
此话一出。
苏鸿运神色一怔。
他打量着身边的周卫国老爷子,他居然已经退休了?
从周老爷子刚才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儿来看,苏鸿运还以为这周老爷子仍旧在任呢。
对一个退休的战斗英雄给予如此多的特权,还让三个团级干部全权照顾。
可见...这周卫国的能量,要比他苏鸿运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数倍乃至数十倍啊。
今晚这酒,喝的值。
“您说的都对,胳膊拧不过大腿,您就喝吧,完事儿给我打电话,我来给您办后续的手续。
两个小时啊,只能喝两个小时,医生特地嘱咐不让您喝酒,让您早点休息的。”
团长朝着周卫国老爷子比了个二的手势,眼中略带几分责备的意味。
“去去去,什么狗屁医生,都听医生的,当年中弹之后我就该死了。
今天你们都听我的安排,我说让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你们就什么时候过来。
你们要是打扰了我和小苏,我跟你说,我我我”
周老爷子说着,语气愈发的激动了起来,他大手不断挥舞,朝着团长的帽檐就是一巴掌。
“得得得,没人管您,您就喝吧。”
团长说罢,带着人就走。
出了门,他留下了自己的两个警卫员,分守在病房的两侧。
“你们俩今晚给我盯着点老首长,别让他喝太晚,三个小时之后,他要是还在喝酒,立刻给我打电话。”
“是!”
两个警卫员冲着团长坚毅的敬礼。
可等团长走后,二人的眼中也都闪出了一股难言之色。
他们能够做到团长的警卫员,这种审时度势的能力定然是要比一般人强很多的。
里面坐着的那位,可是一个连团长都不敢顶撞的存在。
人家是军中大佬,随随便便说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两个滚蛋。
与其惹了里面那位大佬不高兴,倒不如踏踏实实的挨团长一顿骂来的实惠。
与此同时。
病房里面。
苏鸿运端着酒瓶,缓缓起身,为周卫国倒满了一小盅药酒。
这酒盅的容量不大,一小盅酒也就半两。
“周伯伯,您尝尝这酒的味道。”
苏鸿运不敢怠慢,颤颤巍巍的将一杯药酒就端到了周卫国的面前。
周卫国拿到酒,没喝,先是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他是老酒客了,一款酒,不需入喉下肚,只需在鼻子口蹭一蹭,他就能知道这款酒应当是个什么档次的。
“嘶!”
周卫国眼睛一怔,一脸难以置信的望向盅内微微泛黄的药酒。
“小苏,这酒不错啊,是你自己做的吗?
酒味儿浓厚,药劲儿猛烈,我老头子已经好多年没尝到过这样的酒了。”
说罢,周卫国就仰头喝下了一盅。
一瞬间,药劲儿在他的喉咙当中爆发。
那种浑厚且灼热的感觉,登时就蔓延到了周卫国老先生的浑身上下。
“舒服...回甘不足,但是药劲儿真啊。”
周卫国老爷子放下手中的酒盅,连忙从盘子里夹菜。
把这种喷薄上涌的酒劲强往下压了压。
而紧接着,苏鸿运也端起酒瓶,又朝着周卫国老爷子的酒盅里面斟满了一盅。
“周伯伯,这酒不能喝多,每天只能喝二两,喝二两正好能补全身体里的这些东西。
要是喝多了,就该物极必反了。”
苏鸿运一边倒酒,一边朝着面前的周卫国老爷子科普知识。
周卫国老爷子见状,眼中也是不禁闪出了几分欣慰之情。
而直到周卫国老爷子的脸色重新回暖过来之后,苏鸿运才端起来了自己手中的酒盅,冲周卫国老爷子说道:“周伯伯,今天能让咱们爷俩相见,都是缘分,都酒里面了。”
苏鸿运把酒盅压的很低,朝着周老爷子的酒盅碰了上去。
酒盅相撞,苏鸿运一口就干了。
周老爷子也不甘落后,在先喝了半两药酒的情况下,他毫无遮掩,又将这杯酒一口喝了进去。
“豪爽,舒服,不愧是老苏的儿子,真是好样的。”
“周伯伯过誉了,您的子女一定比我更出色。”苏鸿运有意无意的打探着。
周卫国老爷子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酒花,一脸欣慰:“我老周膝下只有两个女儿,都去当兵了。
组织上怕我这老头不能自理,所以才给我派了这么多小兵照看生活起居。
我羡慕老苏这老小子有好福气啊,我要是能有你这么个孝顺的儿子守在身边。
就算让我像老苏一样老年痴呆,我也愿意啊。”
周卫国说着,眼中竟生出了一抹黯然之色。
那股无奈与绝望之中所透露出来的神伤,充满了故事。
“干爹。”
苏鸿运放下酒盅,直接冲着周卫国就跪了下来。
“您与父亲是老友、是战友,您是我的长辈。
我在清河县任职,平时往来也方便,既然您膝下无子,那在二位姐姐回来之前,您把我当成儿子使唤就成。
只要您开口,我随时都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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