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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成猛地抬起了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帝,一时间竟连谢恩都忘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七皇子赵明釜:“为什么是四哥……”
三皇女赵明玉倒只是抬了抬眉,沉默不语。
而她一旁的二皇女赵明月脸色阴沉地已然能够滴出水来。
最后选了四哥?
荆雨倒是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他之前已然知晓了赵帝本人以及徐放等内阁大臣的想法,自己拒了此事,按着他们的标准,下一顺位多半便是皇四子赵明成了。
“父皇,是……是不是搞错了?”
五皇子赵明楼结结巴巴道,他眼巴巴望着赵帝,见没甚么反应,又将求助的眼神转移到了徐放这个亲舅舅身上。
徐放干脆闭上了眼睛,懒得理会自家这个傻外甥。
“可还有什么要说的?”赵帝将储君的人选定了下来,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整个人似乎都轻快了些许,这个老人自位置上站了起来,言道:“徐卿,朕想……”
话才只说了一半,刚刚站起的赵帝身子一晃,竟然猛地倒了下来!
“陛下!”
徐放心中一跳,连忙上前将赵帝扶住。
“传太医,传太医来!”
崇明殿中瞬间乱作一团,几位皇嗣表情各异,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
荆雨动了动耳朵,转头一看,二姐赵明月与七弟赵明釜两人先后悄悄退出了崇明殿。
这是要干什么……
荆雨翻了个白眼,赵帝如今乍然晕倒,生死不知,身为皇嗣不好好在这里守着,反倒是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说不整点幺蛾子都没人信。
他也不拦着二人,只是冷眼旁观,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阵仗。
此时赵明成环视一周,也察觉出了不对,扯着荆雨的袖子,低声道:“六弟,二姐和七弟呢?”
“不知,许是方才离开了。”荆雨低声回道:“却要恭贺四哥进驻东宫了。”
“当下还不是贺喜的时候。”
赵明成抬眼望了望刚刚拖着医箱火急火燎入殿的太医,语气略显焦躁:“父皇此时……害!太不是时候了。”
“四哥放宽心,如今储君位份已定,便是名正言顺了。”荆雨轻声宽慰。
“我在朝中势单力薄,如今被父皇定为储君,若此事早两年定下倒还好些,此时却正是危急存亡之际了!”赵明成叹了口气。
“那要不然一会儿等父皇醒了,你把储君之位让出来?”荆雨提议道。
这下赵明成不说话了。
过了一时三刻,满头大汗的太医颤颤巍巍道:“陛下,陛下此前已显油尽灯枯之相,全凭一股意念硬撑,如今,只怕已到了弥留之际……”
“什么……”赵明成脸色苍白,连忙上去查看。
荆雨与赵帝虽为父子,父子之情是有些的,但实在不多,饶是如此,听闻赵帝命不久矣,也不由心有戚戚,准备上去看这老人最后一眼。
刚要迈步,不成想却被一人扯住了袖子:“六弟,借一步说话。”
荆雨转头一看,竟是三姐赵明玉。
“三姐?你这是?”
“六弟,二姐只怕要反了。”赵明玉一出口便是石破天惊。
“这话怎么说?”
“几日前世子赵承煜遇刺身死,已然绝了二姐争位的念头,那时她便开始暗中调动王府私军,加之这几年于王府中阴养死士……只怕是要掀桌子了。”
“这你都知晓?”荆雨讶然道:“你知道二姐要反,方才她出去怎么不拦着?”
“二姐自幼习武,武艺堪堪摸到了一流高手的边儿,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拦得住?”赵明玉缓声道:“六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平日里藏锋守拙,我却知晓你心有丘壑。”
“方才二姐离开,诸皇嗣中唯有你一人能拦得住她,却没有动手,可见心中笃定,并不将其当作威胁。”
“你与三姐透一个底,你……是不是已然养出了一口先天真气?”
荆雨没有回答,反倒是反问道:“三姐,咱们几位皇嗣中数你心思最重,你今日也不妨给六弟我交个底,可为今日的局面可准备了后手?”
赵明玉抿了抿嘴唇:“后手自然是有的,只是世上不曾有万全之策,我只恐不太把稳。”
“若事有不谐,护着殿中众人退走应有个**成把握。”
“好,那我便放心了。”
荆雨笑道:“三姐今日能与我坦诚相待,弟心甚慰。”
“那你……”
“三姐安心,只要二姐不拉来十几二十个先天宗师,我保你无忧。”
赵明玉轻轻呼了口气:“六弟好大的口气……不过三姐信你!”
“报!”
此时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挤进了崇明殿,疾呼道:
“康王(赵明月)反了!”
“狗奴才,你说甚么?”徐放皱眉喝道:“仔细说!”
“康王领着三千府兵打上了皇宫……”小太监哭丧着脸。
“一派胡言!”徐放揪着小太监的领子大骂道:“依着王府规制,府兵最多也就五百,赵明月哪里来的三千府兵?”
“还不是普通的府兵,是尽皆着甲的精锐!其中有三百兵士身披全甲,连脸面都罩住了……”
“反天了!”徐放气得吹胡子瞪眼:“就算她三千府兵好了!禁军呢?”
“禁军没找到……”
“什么叫没找到?几千禁军一个人影没有?”
小太监颤声道:“除了当值的之外真没找到……当值的两百余禁军已经守在崇明殿外了!”
“徐大人,禁军的几位统领只怕也倒戈了……”赵明玉幽幽道。
徐放撒开了小太监的衣领,手脚冰凉,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荆雨仔细端详了一下徐放,确认对方不是演戏,心中不由有些无语。
当朝内阁首辅就这啊?
他心想立储这么大的事儿,加上赵帝本来就剩下一口气悬着,应当是准备万全了才是,怎么碰上赵明月造反,这位首辅大人竟然毫无应急预案的样子?
不说运筹帷幄神机妙算,至少也不该如此殿前失仪才是!
这说明一个问题,徐放等内阁大臣根本就没想到定下储君之位后,还有皇嗣会造反这一茬!
自己苦渡经铸体篇四层,肉身坚硬堪比金石,先天宗师都破不了防,自然可以不理会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你徐放一个**凡胎、刀砍火烧都防不了的干巴老头凭什么啊?
“对了,镇东将军,镇东将军!”徐放红着眼睛,抓住了另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衣袖:“老将军,城外的巡防营能够调动吗?”
被抓住衣袖的这位镇东将军神色无奈:“徐首辅,可以是可以,但想要调动城外的巡防营,至少须手持老夫虎符才行,如今赵明月已然快打到崇明殿了,哪里还有时间。”
“不管如何,先守一守!”徐放咬牙道:“老将军把虎符拿出来,托宫中一高手暗中出城调兵!”
镇东将军讷讷道:“我今日走得急,虎符落在自家府上了……总之先突围才是。”
徐放:“……”
荆雨白眼已经翻到了天上,此事他想起了前世家乡的一句著名谚语。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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