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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厅中,忽然陷入沉默,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冷云移动目光,看向主动挑衅的羊皮客,沉声问道:“你就是米四海?”
“没错!绿林道上都尊称一声拐爷,你小子不过是个走大运的后辈,在我面前最好搂着点,别太放肆!”
羊皮客高傲的仰起头,不可一世的说道。
冷云靠着椅背,指着一旁的烟袋,又问道:“你们二位是一起上山的,之前可曾认识?”
带着几分儒雅的烟袋闻言连忙说道:“不,我与米兄素未谋面,这次青云山之行也只是初见!”
冷云点了点头,直接转头看向田河,高声问道:“田二爷,这两位高手来的时候可曾过了镇山鼓?”
“啊?”
田河一怔,刚想摇头却又觉得不妥,当即尴尬在了原地。
青云山邀请江湖高手共谋富贵,怎么能会用镇山鼓难为客人?
冷云当初是主动上山,属于上龙过境,来客欺主,不用镇山鼓立威,谁敢轻易放这位煞星进门?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话不能这么说,否则就是明摆着瞧不起冷云,到时候想让老刀把子与十三太保相互制衡不成,反倒激的冷云将矛头对准青云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在田河苦思冥想也找不到好的说辞之时,一旁的许归拄着熟铜手杖艰难起身,笑着说道:“当初冷兄弟上山时,是老三想要见识一下老刀把子的威名,主动请缨之下,大当家也不好违背自家兄弟的面子,可是现在乃多事之秋,大当家派遣老三训练崽子,又安排了老五接替受伤的老七镇守三道沟,实在无暇与客人们玩笑,还请冷兄弟见谅!”
“啊,是是是,镇北将军府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大家应该同舟共济,只有渡过了眼下难关,以后才能有机会一起富贵,大家说是吧?”
田河连忙借坡下驴,和众人打了个哈哈,并向许归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许归则顺势坐回座位,不抢大当家的风头,深藏功与名。
冷云不屑一笑,说道:“我以为田二爷是想让我们先过过招,看看十三太保的排名是不是有水分呢!”
羊皮客闻言,立刻反问道:“小子,你想试试?”
冷云直接抽出腰间短刀,钉在桌面上,冷笑道:“好啊,到底是谁滥竽充数,装腔作势,试试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青云山上各位当家纷纷面露期待。
老刀把子和十三太保的对决,放眼整个关东山也是几辈子难得一见的大场面啊!
可态度一向嚣张的羊皮客见周围无人劝阻,反倒蔫了下去,默不作声的歪头看向一旁,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一旁的烟袋梅寒则是会心一笑,慢悠悠的开口道:“老刀把子是刀山火海里闯出来的名号,冷兄弟虽然是杀人夺名,但身手肯定不差,我和拐爷说白了就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的买卖人,肯定不能靠打打杀杀的过活,我看大家不如暂压火气,等到大兵压境之时,比比谁能帮田当家渡过难关,如何?”
羊皮客闻言,顺势说道:“哼,这才是老成之言,像你这等全凭一杆子火气做事的年轻后生,还不配了解我们的境界!”
冷云笑着摇了摇头,拔起短刀收回鞘中,不屑的审视着羊皮客。
田河见两人没打起来,也并未感到惋惜,反正让这些高手相互制衡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青云山便能始终占据主导地位。
“大当家,不好了!”
正在此时,一名满脸是血的喽啰跑进了聚义厅,高声道:“山外来了大队官兵,二话不说就攻进了三道沟,现在阳间道已经全部毁了!”
“什么!”
众位当家闻言顿时大惊,连忙走上前围住跪在地上的喽啰。
田河直接将喽啰拎起来,大喝道:“阳间道有上百暗哨,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那些官兵一上来就扔装满火油的木桶,然后火箭齐发,就算应天梁已经重新布置过阳间道的暗哨位置,可整片山岗瞬间变成火海,兄弟们根本扛不住啊!”
喽啰回想起山外的战况,脸上便不禁充满了恐惧。
“混蛋!”
田河怒喝一声,扔下喽啰,转身看向座位上的三人,沉声道:“各位,青云山现在遇到了点麻烦,在正式合作之前,就让我们先拿外面的官兵练练手吧!”
“既然田二爷有命,自然义不容辞!”
羊皮客率先起身,一条比许归还瘸的腿搭在铁拐上,一扭一拐的走到田河身边。
冷云则与梅寒相视一笑,一同默默起身,跟着众人赶奔山下。
三道沟,阳间道已经沦为一片焦土,披甲佩刀,手持火铳的官兵已经涌入阴间路的三道天然石桥。
由于石桥狭窄,无法展开大军的优势,桥头又设有箭塔,官兵的攻势瞬间大减,双方最终陷入了在石桥两端对射的僵局。
待到田河带领众人赶到阴间路,桥上激战正酣,但终归是青云山一方的死伤更为严重。
“怎么回事?老七平时怎么教你们的,桥上这么小的范围,都射不到人吗?”
田河见对面的官兵死伤者寥寥,不禁对周围拉弓反击的喽啰大声质问道。
箭塔上的喽啰探出头来,一脸焦急的大喊道:“大当家,这些跳子好像换了新的喷子,咱们的弓箭根本赶不上他们的距离!”
田河闻言再次看向桥上,果然发现箭矢大多落在军队阵前,少有能射入阵中的几箭,也是难以破甲的流矢,无奈之下不得不回头喊道:“老七!”
伤势未愈的王明走上阵前,招呼手下喽啰取来铁胎弓,深吸一口气,忍着肋骨剧痛射出全力一箭。
箭矢如流光般飞过桥面,精准没入前排一名官兵的咽喉。
“好!”
众位当家见状,纷纷齐声道彩。
王明一箭射过,铁胎弓立刻脱手,脸色惨白的捂着胸口,对田河说道:“大当家,寻常弓箭只能在百步内杀人,可是对面站在一百五十步开外,崽子们的臂力和箭术,实在难以匹敌!”
田河扶住王明,低声问道:“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
王明犹豫片刻,摇头道:“这种差距,只有拿崽子的命去填,要是想一劳永逸的话,除非炸桥!”
“这,这可是四代传承的家业啊!”
田河一脸为难的叹道。
站在人群之后的冷云默默走到箭塔下方,看着对面官兵射击的姿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高声道:“田二爷,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您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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