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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醉酒还好,一觉睡到天明。
但如果宿醉的话,明早起来恐怕会脑袋疼。
而徐婉宁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毕竟,徐母等人以前可谓是滴酒不沾。
她有些后悔,将果酒拿出来了。
偏偏,大哥几人喝的很尽兴。
“阿宁,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的二号店也能卖这种果酒?”
徐婉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明显感觉几个哥哥都有些魔怔了。
她缓缓摇头:“可能性不大。大哥你要知道,这一坛子葡萄酒,是我用了至少二十斤葡萄才酿出来的,更别提这个过程中所用到的其他材料。这要是拿去二号店卖,会遇到跟粘豆包一样的问题。”
定价多少合适?
太高,客人会觉得他们饭店宰人,太低,不但挣不到钱,甚至可能会亏损。
“那,不能像粘豆包儿那样,写在菜单上,让客人按需选择要不要买?”
徐婉宁再次摇头:“除了定价外,咱们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我就只酿了这一坛子,喝完就没有了。”
“要想卖的话,就得等以后葡萄种植的产量也上来了,就能酿酒拿来卖了。”
“杨梅酒也是这样?”
徐婉宁徐徐点头:“没错。酿酒的技术其实不难,难就难在咱们没有太多的食材拿来酿酒。”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那就是食品安全性的问题。
毕竟私人酿的酒,没有消毒除菌等等步骤,拿来自己家里人喝是没有问题的,要拿出去卖,也就意味着同时要担很大的责任。
就算徐婉宁要卖果酒,也有一个特定前提,那就是必须各种手续都齐全。如此一来,就算有人要恶意找事儿,他们饭店也有说法。
“行了,二号店的事儿,等回京市以后再慢慢敲定细节,咱们今天好不容易过个团圆年,就别说这些了。”
此时,陈烨几人也已经将几位长辈送进了卧室。
“今晚咱们睡觉得稍微注意一下,至少得有两个人照看着我妈她们,要不然夜里有个什么,咱们也不知道。”
“这样吧,我和曼曼我们俩照顾吧,我们都是医生,就算伯母她们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们也能尽快急救。”
陶曼曼附和:“我同意。”
“你们有没有听到敲门声?”林安突然问道。
徐婉宁摇头:“我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啊,是不是你听岔了?”
徐茂严道:“林安没有听错,我也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了。”
作为军人,还是经过系统训练的军人,他们对声音一向很敏感。
“我去看看。”
林安将门拉开,却看到老毛正蜷缩在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衣服的他,整个人瑟瑟发抖。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门了?”
“安子哥,我……”
“你先进来,屋里暖和,有什么话进门以后再说。”
但老毛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林安担心他真的冻个好歹,赶忙让徐茂严出来,跟他一起将老毛抬进了屋里。
“先抬老毛到没有烧炕的屋子里去!”徐父当机立断地说道:“林安把你的军大衣拿上,先给他裹上让他身体暖和一点,体温渐渐升上来以后再让他出来烤火,不然骤冷骤热最容易出大问题了。”
“是。”
林安和徐茂严将人抬到了东边儿屋里,用军大衣紧紧地将老毛裹住,等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僵硬了,这才和徐茂严一起,又抬着他到了堂屋。
徐婉宁煮了热汤出来,让林安给老毛灌了下去。
“怎么回事儿?大过年的他怎么会穿的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从县上到大江村,单靠两条腿走,少说也要走两个钟头。
老毛穿的那么单薄,这一路走过来,却一直保持清醒没有晕倒,得亏他身体健康,要不然可能就冻死在路边了。
林耀宗说道:“我去找老毛帮我买零件的时候,跟他说了,姐你让他来家里吃团年饭,他答应的好好儿的,但今天却一直没来。我以为是他要看着赵玉芝呢。”
谁曾想,他竟然连大棉袄都不穿,就这么跑了出来。
而且就他一个人,压根儿没看到赵玉芝。
现在,只有老毛这个当事人才知道具体情况。
而老毛还昏迷着,其余人就算疑惑,也只能等他醒来以后再说。
徐婉宁煮的热汤里加了不少药,是以,老毛不大会儿就清醒了过来。
入眼处是熟悉的人,老毛顿时热泪盈眶。
“我还活着,幸好,我还活着。”
“老毛,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会这个样子过来?”
老毛泪眼朦胧地看着徐婉宁:“嫂子,我遇到了一点比较棘手的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我们都能帮你。”
老毛缓缓开口:“赵玉芝失踪了。”
“失踪了?”
“嗯,今天早上睡醒以后我就没瞧见她人,她走了,还卷走了我从京市带回来的所有东西。”
包括钱,还有老毛的两件厚衣服。
看着家里空荡荡的样子,老毛甚至怀疑,如果不是房子她带不走,恐怕他连父母留下来的房子都守不住。
也幸好,他在两天前就已经将抽真空机做好,并且在徐婉宁的示意下给了孙厂长。
要不然,抽真空机的做法配方也得叫她给弄走。
“嫂子,你现在有没有办法,能找得到赵玉芝?只要能找到她人,并且确定她跟她的父亲在一起的话,我的计划就成功了!”
徐婉宁沉吟片刻,对老毛说道:“你跟我来。”
她将老毛叫到了屋里。
“老毛,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吗?”
“如果不知道你的全部计划,我很难帮你。”
老毛露出为难的神色,“嫂子,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只是这事儿吧,它涉及的问题可能有点大,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如果给你带来麻烦的话,我就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徐婉宁却道:“我既然拿你当朋友,就意味着我并不担心你给我带来麻烦。老毛,当初是我带你去京市的,我必须得为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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