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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扇看着许问远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突然想起来件事。
——喝了酒还能开车吗?!
他虽然没开过车,但也知道喝酒开车是绝对不行的,一点点都不行。
他读高中时,校门口的红绿灯路口发生过一次惨案。
一个酒驾的司机把过马路的高三学生撞骨折了,当时正是五月,离那个学生高考只有一个月不到,为此班主任千叮咛万嘱咐过马路千万要小心,别看是绿灯就往自顾自向前走,万一开车的没注意,那就完蛋了。
不要去赌别人会遵守规则。
看着许问远还在喝酒,柳扇急忙站起身,试图抢过他的杯子,“别喝了。”
许问远急忙端着杯子绕开,避免肢体接触,“干啥啊你,别害我。”
“我害你?”柳扇听见许问远反口指责自己,气笑了,“你还记得你开车来的吗?”
“你自己开车出事也就罢了,别连累别人!”柳扇猛拍桌子,悠扬的曲调一顿,周围人诧异地看过来。
许问远急忙放下酒杯,示意众人无事发生,随后叫道,“你真是,我就是再浑也不能拿命去赌啊,等会叫个代驾不就行了吗?”
实在不行他还能叫店里的人给送回去呢,毕竟这可是他的地盘。
柳扇反应怎么这么大。
“代驾?”柳扇微愣。
许问远一看那和自己老妈差不多的熟悉表情,就知道柳扇不知道有这回事,便当着他的面打开app,给他演示怎么叫车,怎么叫代驾。
“看吧,这样就行了。”许问远演示完,把手机放回去,“你啊...”
他想说什么,比如他一个年轻人居然不知道这些,可随后想到柳扇从来没有过这种应用场景,不知道也算正常,便把话咽下去,转口说,“多看看,别老待家里。”
反正谢闻逸愿意让他出来会,那就多走走看看,别跟个2G网似的。
柳扇沉默地坐下,半晌,他不知道是问谁,或者问自己,“我出来看什么。”
他已经不知道同龄人这时候在干什么,失去对正常生活的想象,难得出来一次,也总感觉处处碰壁,一种想要逃离的念头不断涌现,而路的尽头,是谢闻逸和那栋被称之为家的房子。
柳扇的脸隐没在暗淡灯光中,许问远看着他,那张鲜明的面孔逐渐模糊,他像看着别人,做着一次演习,说,“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去到处走走玩玩,实在不行你问问我呢。”
柳扇惊讶地望向许问远。
没看出来他人还挺好啊。
“谢谢,你有事也可以来找我。”柳扇回道。
在柳扇的认知里,许问远这么说,便是向他投来友情的橄榄枝。
虽然许问远看着不是很靠谱的样子,但柳扇还是友好地回复。
“哈?我能有什么事找你?”许问远嗤笑一声,“你看看你啥样。”
柳扇脸瞬间一冷。
果然这人没什么正形。
“行了,要吃点什么不。”许问远把菜单递给柳扇,让他自己选,自己则继续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柳扇拿过菜单,有点不好意思叫服务员过来。
许问远手指点了点桌角,示意柳扇向那看。
一个小小的二维码贴在桌角,设计上与桌子融为一体。
柳扇用手机扫了扫,一点一点慢慢翻看,除了酒,还有很多小吃零食,甚至还有烤串。
许问远斜斜地靠坐着,看着柳扇专心致志地看菜单,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去摸兜里正在响的手机。
在看清消息的一瞬间,许问远瞬间跳起来,杯子里的酒撒在衬衫上,可之前还很注意形象的他却顾不得处理酒水,脱口而出一声,“我靠,你身上有定位器!”
还没等柳扇反应,许问远抓起柳扇就跑,那个递钥匙的服务员也被抓了壮丁,为老板当司机,做额外的工作。
柳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路拉着塞进车里,一脚油门送到之前许问远接他的地方。
“你干什么?”柳扇下了车还一脸懵。
车上许问远探出头,说,“下次再约,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完指示服务员赶紧开车走。
柳扇手里还提着店里的一包小零食,站在自己的踏板车旁独自蒙圈。
什么鬼啊?
柳扇看了眼时间,离规定的时间还很早,他拍拍路边花台的灰尘,坐了下来,随后撕开手里的零食包装袋,往嘴里丢一块,缓缓嚼着,而后望着很远很远处的天空发呆。
他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怎么好。
夫妻两人养育一个孩子尚且有钱不凑手的时候,何况柳扇只有妈妈一个。
所以他很努力地去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
当个乖孩子,把成绩视为一种未来。
坐在高中教室书堆里时,他也曾像这样仰望天空,像望着自己所能触及的世界的屋檐,去畅想山的另一头,未来的终点在哪。
可他想不到。
于是只能说,‘等到时候再说吧。’
可是——
山的那头是谢闻逸!
柳扇叹口气,弯下腰,指尖插/进头发里。
散落的发丝被风吹着,闹得他鼻子有点痒痒的,柳扇把头发扎起来,静静地看着白昼落幕。
他不想回去,在被风吹拂过的时候,他闻见一种自由的气息,就像很久之前从一望无际的习题里抬起头望着窗外夕阳时闻见的气息一样。
等时间差不多了,柳扇磨蹭地起身,把空空如也的零食袋丢进垃圾桶,踩着脚踏车回家。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卡着七点回去。
但出现了意外。
脚踏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显示电量的指示灯闪烁急促的红灯。
柳扇心跳也跟着红灯闪烁得越来越快,直至红灯彻底熄灭,柳扇心也瞬间凝滞一瞬。
完蛋了!
柳扇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可是他刚进小区,除非一路跑着回去,否则肯定会迟到,会违反谢闻逸之前制定的规则。
想到这里,柳扇顾不得脚踏车,丢在小区路边,一路狂奔。
风灌进肺腔,又呼嗬着从口鼻溢出,因奔跑而掀起的风,让柳扇发丝飞扬。
奔跑是自己给自己的狂风。
他久违的感受到一种自在。
可这并不长久。
柳扇到底是很久没运动了,不一会,他就喘着气停了下来。
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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