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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扇连忙站起来,对许母问好。
许母将带来的礼物递给柳母,热热闹闹地寒暄过后,扭头看向柳扇。
“我记得你。”许母认出柳扇脸带惊喜,握着柳母的手,激动得身体都在细微颤抖,“原来这是你的孩子呀。”
“啊?你们见过?”
“见过见过,我儿子和你儿子是朋友。”许母为自己和柳母之间的羁绊加深而喜悦,倒豆子般说出前因后果。
柳母边听边点头应和,“你先坐,我去给你倒点茶。”
柳扇见柳母往厨房走也几个跨步跟上去,他拽着柳母衣服袖子,“妈,妈,你跟这阿姨关系怎么这么好?”
“不知道啊。”柳母尾调上扬,“可能投缘吧。”
“哪来的缘!”柳扇也提高声音。
这个世界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到处都是跟谢闻逸有关系的人。
“上次开运动会,她不是给人送礼吗,看着挺有钱的。”柳母见水开了,提起水壶。
“妈,你不是这种人。”柳扇一脸正经,他妈可不是因为别人有钱就上赶着交好的人。
听懂自己儿子的潜台词,柳母手肘别了柳扇一下,“你想什么呢?”
“那之后有些老头骚/扰她,我帮过她几次,关系就好了。”柳母说着,提着水壶冲了杯茶,让柳扇端出去给客人。
“不对,她儿子怎么不管。”柳扇脚都踏出门槛了,一想到许问远,又跨了回来。
许问远看着不甚靠谱,但是对自己母亲的在意程度柳扇看在心里,他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妈妈被别人骚/扰。
“嗯?”柳母若有所思,“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好像没见过她儿子。”
“她儿子不是跟你是朋友吗?”
“关系一般。”柳扇立刻回道,端着茶杯往外走。
柳母跟出去后,和许母两人坐一块喝茶吃点心,柳母还打开电视一起看,于是客厅里也响起两人碎碎念电视剧的声音。
柳扇远远坐在沙发旁边打游戏。
结束几局游戏后,房门处传来敲门声,柳母和许母聊得正在兴头上,听见声音随意嘱咐柳扇,“儿子,开门。”
柳扇拿着手机,屏幕里还在激烈打斗,他漫不经心地按上门把手,抬头看了来人一眼。
“许问远?”
柳扇叫出名字的时候许母急忙对柳婉容说,“啊,我儿子来接我了。”
许母看看电视,看看柳母,又想了想自己儿子,神情纠结,最后,她下定决心,“我们继续看吧。”
她整天都能看见许问远,却不是能常常和柳婉容这个朋友在一起聊天,所以……
“你等会再来,妈给你转点钱,你去和朋友玩。”许母提高声音,好像自己面对的还是个小孩的许问远。
“行。”许问远站在门口没进来,他挑眉戏谑地看向柳扇,“我们下去玩玩,买点辣条吃?”
“……”
神经。
柳扇真想直接把门摔许问远身上。
柳扇关上家门,穿着拖鞋跟许问远出去,“谢闻逸让你来的?”
“不是,单纯来接我妈的。”许问远说。
“天下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我妈怎么刚好和你妈妈成朋友了?”柳扇一脸质疑,他惯性地认为是谢闻逸安排的,就像他曾有的工作、朋友,即使曾经不是,也会在之后成为他的安排。
许问远叹口气,真去小卖部买辣条,他挑挑拣拣,说,“世上哪有巧合,只有必然。”
“我妈遇到麻烦,只有你妈妈有心思和功夫帮她,这怎么不算必然呢?性格如此,她们成为朋友就是必然。”
许问远拿了两包辣条去结账,递给柳扇一包。
“我听说了,你为什么不管。”柳扇听见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香辣的味道弥漫鼻腔。
“我知道啊,但是为什么要管。”许问远嚼着辣条,舔了舔嘴角的油渍,“我让人帮忙看着了,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什么都不干就不会出事,最安全,但是什么都管,我和姓谢的有什么区别。”许问远好像直接放飞自我了,他吃完手里的辣条,看向柳扇,“你吃不?”
“我……”
柳扇还没回答,手上包装袋被人一把抽走,“算了,别吃了,有人找你。”
许问远示意柳扇看右前方。
柳扇扭头,看见谢闻逸。
……
“许问远!”柳扇咬牙切齿,“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了。”
不是说跟谢闻逸没关系吗?
“巧合,这是巧合。”许问远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我跟他是路上遇见的。”
“纯粹是巧合。”
许问远举着双手嘻嘻哈哈地走远,柳扇站在原地,看着谢闻逸向自己走来。
他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可是当谢闻逸来到他面前时,也沉默不语。
谢闻逸低头,却只能看见柳扇移转的视线,“柳扇,我们可以谈谈吗?”
察觉到柳扇想要走,谢闻逸下意识伸手拦,当柳扇因此而看向他时,谢闻逸又将手收回来。
“当然,看你的意愿。”谢闻逸补充说。
柳扇鼻腔长呼一口气,似乎是无奈,“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不会放手。”谢闻逸看着柳扇的眼睛,从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
他看见柳扇,看见自己。
柳扇毫不意外,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习惯的无奈,他松懈身体的力道,换了个姿势站,“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
“你想怎么做。”
柳扇清楚他在谢闻逸面前根本没有抗争的能力,就像兔子之于老虎,兔子只能逃跑,可被抓住便没有第二种结局。
他现在已经被抓住了。
柳扇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反正他的态度就是这样,随便谢闻逸怎样。
也许会继续采取那种强硬的方式也不一定呢。
昨天,柳扇就从谢闻逸身上看见那些。
总不可能一天过去就脱胎换骨了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谢闻逸沉默,看起来竟有些笨拙。
他常以手段让自己游刃有余,倘若褪去那些,谢闻逸一时间也有些难以应对。
“我说我不会放手,是想说……我离不开你。”
谢闻逸说这话时,视线缠绵着柳扇的眼睛,他想过很多方式。
尖锐的,疯狂的。
他想过依旧采取强硬的手段。
或者缓和一点,去北美找最好的催眠师,让柳扇‘爱’他。
亦或者是其他方法。
当他越去思考那些疯狂的方式时,柳扇不爱他的事实便越发清晰地浮现。
他的心好像一座天空岛。
悬浮地高高在上,向地面投落无尽的阴影。
可是柳扇住在了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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