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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逸给柳扇盛了碗饭,照旧先给柳扇处理食材。
因为柳扇喜欢吃河鲜、海鲜一类的东西,餐桌上几乎每天都有。
“今天吃得晚,少吃些。”谢闻逸见柳扇瞥向比往常分量都少的饭碗,解释道。
闻言,柳扇端着碗,又往饭碗里打了一勺,“你怎么不说我今天走了那么远呢?”
他今天去交材料,还路过学校门口跑了很长一段路,现在饿得要死,谢闻逸还给他减少饭量。
“好,那多吃点。”谢闻逸哑然,按照谢闻逸自己的习惯,为了保持健康,太晚就会少吃些,也得益于他这样良好的生活习惯,如今身体状况趋近于顶峰状态。
柳扇吃得狼吞虎咽,端起的饭碗几乎盖在脸上,筷子夹着菜带着白花花的米饭往嘴里送。
之前跑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停下来,那种饥饿感才席卷身体。
谢闻逸手艺也不错,不像最开始认识他时。
那么难吃。
这副模样落在谢闻逸眼里,显然是对他做饭手艺的认可,他嘴角噙着笑,拆贝壳和剥虾的动作更快了。
这是他在其他地方无法得到的感受,这谢闻逸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离开柳扇的原因之一。
而柳扇也没法离开他。
只要彼此绑定就是一种牢不可破的连接。
柳扇吃了半碗饭,肚子里有点东西,这才放慢动作。
餐桌上暖黄的灯光快要把这两人的身影融化。
“谢闻逸。”柳扇低下头,拇指在两只筷子间摩挲,他抬头看了对面的谢闻逸一眼,很快又低下头,似乎在犹豫什么。当谢闻逸听见柳扇的声音看向他时,柳扇也将目光看向谢闻逸。
他不再躲避谢闻逸的视线,而是问道,“你今天在学校后面那条街找到我,是巧合吗?”
当他跑过街角,因力竭而停下脚步时,以为抬头会望向延绵向无尽远方的道路,可是,他看见熟悉的身影。
他将胸腔中的氧气借由奔跑而燃烧殆尽,以为冲破某种桎梏,抬头,发现自己仍在笼中。
是命运交织的巧合,还是他始终在别人的掌心中。
“……”谢闻逸沉默,“不是巧合。”
“嗯。”柳扇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但我也没有监视你,柳扇。”谢闻逸自顾自地解释道,“我没有那样做,只是因为,我没有等到你,害怕……”
“害怕……”
谢闻逸这句话犹豫片刻,他又接着说。
“担心你出什么事,才去找你。”
“我真的没有,相信我。”谢闻逸的解释有些苍白,他寻找的速度太快。
虽然的确没有监视柳扇,但诚如谢闻逸之前所说,在这个信息化社会里,所有人都是透明的,他只是借由这种方式找到柳扇。
“没有不相信。”
听见柳扇这样说,谢闻逸的眼睛猛然颤动下,他望向柳扇,心脏底部像是被凿开,灌入点滴蜜水。
被认可,被信任,毫无作假的余地,也没有其他事物的掺杂。
一种名为幸福的情感逐渐蔓延,即使谢闻逸并不知道。
当他试图将一切量化为标准时,也就抛弃了真正认识情感面貌的机会。
即使他少有错漏。
正如人们并不将说话话定义为讲述者受到某种社会文化背景影响,通过声带震动,说出的可预测性语句。
更多情况下言语在抒发情感时,是无序混乱的,正如情感本身。
无法定义、难以表达、无法预测。
如果他一定要去定义,反而失去真正认识的机会。
当被压抑的感情迸发出来时,曾经视之如无物的人,终将受到反噬。
“柳扇。”谢闻逸莫名叫出柳扇的名字,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此刻叫出这个熟悉的名字就感到愉快和满足。
柳扇看向谢闻逸。
谢闻逸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话说,但已经叫出口,为了避免柳扇觉得自己没事找事,他开始寻找两人之间的共同话题。
“薛丽和李鹿怎么样了。”谢闻逸并不关心这两个人,他们的结局无非是其中一方离开,除此之外很难有第二个方式解决这无可避免的争斗。
“不怎么样。”柳扇的话显然印证了谢闻逸的想法。
“那你呢?”谢闻逸看向柳扇,想问他,是否还在因为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而左右为难。
柳扇沉默,半晌,他突然放下碗。
碗和桌面碰撞发出轻微声响。
“吃饭怎么老提上班,我胃口都没了。”柳扇哼了一声,埋下头,把碗里的饭菜飞快吃完,而后下桌离开。
但有些事,不是不去想就就能躲开的。
第二天上班时,李鹿又来找柳扇,薛丽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从两人身边走过。
“扇哥,我……”李鹿说话有些犹豫,在柳扇的催促下,他才接着说,“我想辞职。”
柳扇惊了,即使早有预料,但是,当李鹿说出这话时,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李鹿和薛丽两个人,真的到只能留一个的境地。
可柳扇知道,这两个人不是真正有冲突的人,也都是世俗意义上的普通人,甚至是好人。
可是为何走到如此地步?
“你想好了?”柳扇试图劝劝李鹿。
李鹿摇摇头,“我已经想好了,不是因为薛姐,是因为我自己。”
李鹿将自己的缘由娓娓道来,“扇哥,我之前不同意你说的话,你说薛姐是好人,可是我在她那里只感受到冷漠和排斥,我觉得你在骗我。”
“可是后来,我知道自己想错了。”
“扇哥,我只是……突然明白一些事。”李鹿看向柳扇,突然很郑重地说,“对不起。”
“什么?”柳扇惊讶地看去。
看见一双凝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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