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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扇给谢闻逸发消息说自己要出去,没等谢闻逸回复,就在玄关处穿鞋准备走。
谢闻逸会答应他的。
果然,谢闻逸回复一个好字。
看着手机,柳扇升起果然如此的感受。
照例来到市中心,许问远今天约的地方竟然是甜品店。
看见那定位名称,柳扇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反复确认,得到确切的回答。
等到之后,让柳扇惊讶的还不止如此。
许问远靠着窗坐,面前摆了一大堆甜品,蛋糕、饮料、鲜花应有尽有,店铺全部的种类都在这里。
“你这是……”柳扇站到桌边,目光在许问远和那一堆甜品上来回打转,“你女朋友陪你来的?”
“谁规定只能陪对象到这来。”许问远斜了柳扇一眼,似有些无语。
“不然呢?”柳扇反问。
和不是好感对象的人在甜品店独处有点越界了。
许问远扭头,示意柳扇在对面坐下。
“妈,这边。”许问远突然看见什么,站起身冲着店内点单的柜台处招手。
柳扇顺着许问远的视线望去。
一个衣着素雅的女人端着盘子神情迷茫地店内张望,在听见许问远的声音后,她脸上浮现惊喜,带着笑快步走来,在许问远身边坐下,同时把手里放着蛋糕的盘子挤在本就拥挤的桌面上。
“这是我妈。”许问远对柳扇介绍道,随后温柔地对身边坐着的女人说,“妈,这是我朋友,柳扇。”
“阿姨好!”柳扇站起来稍稍弯腰致意。
“你好你好。”许母也站起来,礼貌地点头。
两人打招呼的模样都不是很熟练,说完词后,面对面站着,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柳扇看向许问远。
许母也看向他。
“妈,你先坐。”许问远拉着许母的手,让他坐在位置上。
见许母坐下,柳扇才跟着坐下去。
【你怎么把你妈妈带来了!】
柳扇刚一坐下,就拿出手机给许问远发消息,抬起头,不忘盯着许问远回复。
许问远被盯得头皮发麻,回复道;
【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
【消息已撤回】
【你撤回了什么?】
【没事,就是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
【等会就知道了。】
柳扇迷茫地望向许问远。
只见许问远耸了耸肩,递给柳扇一块小蛋糕,随后自己也端过一碟,大口吃掉。而他身边的许母则拿着公勺,在每个小蛋糕上挖了一小块到自己盘子里,然后就不再动那叠蛋糕。
桌上放着的小蛋糕,全是缺了角,和正在缺角的。
柳扇瞬间领悟。
这是叫自己来解决剩下的蛋糕了?
【你叫我来当垃圾桶!】
【什么垃圾桶,这些都是干净的!我妈用的公勺。】
【帮帮忙嘛兄弟,我妈第一次来,都想吃点,但是吃不完,多浪费啊。】
用的公勺也不能改变这是别人吃剩下的事实!
只有别人吃他剩饭的!
柳扇怒气蹭蹭上涌,在想到那个‘别人’时,又瞬间偃旗息鼓。
只有一个人吃过他的剩饭。
柳扇啧了声,扭头看向窗外。
这家店坐落在一条热闹的步行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丝毫没有重复地从窗边走过,仔细听,还能听见街道上嘈杂的广告声,但这些都被店内悠扬的音乐掩盖。
柳扇看见举着牌子的销售吵吵闹闹地从窗前走过,提着公文包的西装男人打着电话快步掠过,还有衣着时尚的男女时不时在城市标志建筑下自拍。
好像每个人都在社会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有自己的归所。
自己的去处。
只有他,不知道为什么而来,也不知道去往哪里。
所以才会被一个奇奇怪怪的理由叫过来。
柳扇收回视线,看向许母。
许母带着笑,甜给她带来幸福的笑容,她吃完一口,就把不完整的蛋糕递给许问远,许问远两口吃完,拿起一旁的水顺下噎人的糕点。
许问远见柳扇不吃,把盘子往他面前放。
许母立刻拍了下许问远的手,对柳扇不好意思地笑笑,递给柳扇一块没吃过的蛋糕。
柳扇莫名觉得有点想笑,谢过许母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点心。
甜品吃着容易腻,许问远解决不了那么多,趴桌上休息,实在吃不完,就叫来服务员打包。
他虽然不跟谢闻逸争了,但也是个有钱的二世祖,怎么可能为了一点蛋糕钱就叫柳扇出来。
他想带着自己母亲走过没走过的路,吃没吃过的点心,也在某个瞬间想起柳扇。
但是,他做不了什么。
柳扇的命运掌握在谢闻逸手里。
说起谢闻逸……
许问远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柳扇。
算柳扇倒霉!
玻璃长廊那个晚上,他留下来也不全是为了看戏,在听见谢闻逸说爱柳扇时,许问远有种尘埃落定的感受,他以为谢闻逸会改变,但是——
没有!
谢闻逸不会变的。
一个人近三十年的行事作风不会那么容易改变。
*
回a市的那天,谢闻逸来找他,他说谢闻逸变了,谢闻逸说他多管闲事。
在许问远被谢闻逸叫来的人教训一顿后,换了常服的谢闻逸坐在场馆的椅子上,盯着狼狈的许问远,“你说我变了?”
“难道不是吗?你爱柳扇。”曾经,即使许问远心里有猜测,但从没想过谢闻逸能亲口说出这个字,但在那个晚上,谢闻逸说他爱柳扇,于是许问远又说,“你也想让柳扇爱你。”
从这开始,难道不是谢闻逸改变的起点?
如果他爱柳扇,就会渴望柳扇也爱他。
爱令人贪婪,不知餍足。
曾经只需要得到人,而如今却不甘心仅此而已。
贪婪令他渴求得到一个人的全部,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灵。
贪婪也令人卑微、退步、妥协。
只要一个人心里有贪婪,就会流露出软弱。
谢闻逸听见许问远的话,嘴角逐渐带上笑,那笑意扩大,在空旷的场馆回响。
许问远莫名生出一种恐惧。
“你说得对。”谢闻逸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许问远,“但那是你,而我和你不一样。”
“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柳扇爱我。”
“谢闻逸!”许问远突然提高音调,“你错得离谱!”
“柳扇不会爱你的。”许问远笃定道。
因为爱一个人,需得将他当作一个真正的人看待,承认他的独特与自我。
但是谢闻逸没有。
他只是在耍手段。
许问远将这些话说出来,他把柳扇当作朋友,不希望看见柳扇失去自我。
可是谢闻逸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淡漠地说了一句,“谢谢提醒,我会考虑的。”
从这开始,许问远就知道谢闻逸没变。
但是,许问远也突然明白一件事,谢闻逸是将柳扇当作独特的人看待,但是他的方式,根本不是常人所能理解认同的。
谢闻逸会改变他的方式,但……
不会是他或者柳扇希望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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