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余年说这话的时候姚筠一直都觉得十分可笑。
她笑余年不知道她们任家的实力,她笑余年不知道他们任家的手段……
甚至,她笑余年的天真可笑和异想天开……
可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姚筠彻底笑不出来了。
此时此刻的她更多的是后悔,不该慢怠余年。
脸被抽的生疼,姚筠深吸了口气,说道:“余总,今天的事情是我错了,还请你放我们一马。”
“放你们一马?”
余年笑道:“当那么多人被送进来的时候,你想过放他们一马吗?当我被你绑架的时候,你想过放我一马吗?”
“我知道错了。”
姚筠被怼的脸色青白交接,努力尝试解释道:“我们任家有我们任家的困难和苦衷,真的抱歉。”
“口头道歉是一个人犯错后最廉价的惩罚。”
余年在沙发上坐下来,目光落在旁边的任坚白身上,“你说对不对?”
啪!
见余年询问自己,任坚白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抽在妻子脸上,姚筠一脸错愕的看着丈夫,心中怒火纷飞,却只能忍受。
“瞪什么瞪?”
任坚白等着妻子,怒斥道:“犯错就要认错,挨打就要站直,你再瞪我,信不信我让你滚出任家?”
“……”
姚筠忽然觉得无比委屈和懵逼。
不仅姚筠懵逼,懵逼的还有余年。
他无语的看着任坚白,说道:“我就让你评评理,没让你动手打她啊,你看这搞得。”
“啊?”
任坚白愣了下,一脸震惊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真不是。”
余年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打女人。”
说到这儿,他看向姚筠,说道:“刚才是你老公打你,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怨我,我是不想打你的。”
“……”
任坚白觉得这话没法接,看向妻子,他已经能够从妻子的眼神中感受到妻子此刻的怒火。
果然,这小子就没憋好,这一招祸水东引简直坏球的很,典型挑拨离间。
“说实话,我这个人一向怜香惜玉。”
余年伸手揉了揉姚筠的脸,充满心疼且怜爱的说道:“你说你长这么漂亮一张脸,你老公咋不知道心疼呢。唉,他不心疼,我都心疼了,这一巴掌打在你脸上,跟打在我脸上有什么区别。”
“……”
任坚白瞬间如遭雷击,两颗眼睛睁的比牛眼还大,看着余年摸妻子脸蛋,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小子不会……看上我老婆的了吧?
这一刻,任坚白忽然有种天塌了的错觉。
余年的动作不仅震惊了任坚白,同样震惊了姚筠。
姚筠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的年轻人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是反转,这反转也太快了。
“你看你,真的太过分了。”
余年指着任坚白,以一副教育的口吻批评道:“对女孩下手怎么能这么重?何况人家还是你老婆,本来这些事儿都是你搞出来的,现在却把自己老婆推出来背锅,还是不是男人?”
“我……”
任坚白面露难色,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反观姚筠,本就受了委屈的她在余年的出头下瞬间心中涌入一股股暖流,彷佛余年在她眼中已经逐渐开始镀上一层金粉,变得耀眼无比。
虽然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但是话没说错,一个大男人惹出来的祸却让她一个柔弱女人背锅,这算什么事儿?
这还是男人嘛?
姚筠越想越气,瞪着任坚白说道:“任坚白,我告诉你,今天的事儿没完,我挨了两巴掌,我记你一辈子。”
“小筠,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任坚白赶忙解释,话解释到一半,看着身旁的余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总不能当着余年的面告诉妻子,这是两人唱双簧糊弄鬼吧?
“你说,你说呀?”
姚筠气的怒火窜起,一巴掌抽在任坚白脸上,“今天你不解释好,我跟你没完。”
挨了巴掌的任坚白气的浑身颤抖,看了眼余年,沉声冲妻子说道:“行了,你够了,别再闹了。”
“你闭嘴吧,该停止胡闹的是你。”
余年抱打不平道:“自己的错事推到别人身上,算什么男人?”
教训完任坚白,随后余年又在任坚白一脸目瞪口呆中安慰姚筠,就差搂在怀里,“这件事情错不在你,我原谅你了,我本来就是吓吓你,你别放在心里,都是他们的错,唉,女人就得找个爱自己的男人,有时候识人不慧、遇人不淑,真的一辈子毁了。”
话音未落,委屈情绪达到巅峰的姚筠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将脑袋靠在余年胸膛大哭起来,嘴里叫嚷道:“眼瞎,我真是眼瞎啊,这辈子就不该嫁给他……呜呜呜……”
“我理解,我都懂,你不用说,咱们一切竟在不言中。”
余年将手搭在姚筠身上,将姚筠搂在怀里,轻言细语安慰,一副我是你知己的模样。
“……”
任坚白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差点以为见到鬼。
这两人……什么情况?
好啊,一对活脱脱的狗男女!
任坚白气的咬牙切齿,却敢怒不敢发,还得陪着笑脸连连点头道:“是我的错,这事儿都是我的错,余老弟,我一定改……”
“你拿着,这是你的手机。”
姚筠红着眼掏出手机,将其递给余年,说道:“当时胁迫你来将军山的时候收缴,现在我还给你,你放心,你父母真的没事儿,现在已经安排人平安送回去。”
“行,这事儿我谢谢你。”
余年松开姚筠,接过手机后揣进兜里,顺势看向任坚白,说道:“我和她的事儿结束,但咱们的没完。至于后面的事情,我相信会有人来解决。”
“余老弟,要不这样,怎么样你才能满意,你大可以提出来。”
任坚白将两张加起来一千万的支票极为热情的往余年兜里塞,满脸堆笑的说道:“有事好商量,只要我给的起,就一定给。”
“这事儿不是让我满意,而是让我爸妈满意。”
余年摆摆手,婉拒道:“就一千万,打发叫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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