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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份血液里面蕴含着可怕的力量,强大的血统威压让月疏影不禁脸色微变。
“这两份源血你从哪里弄来的,为何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林风眠微微一笑道:“你别管这么多,你只要告诉我,有没有可能让这两种血液并存于我体内?”
这两瓶分别是洛雪和君芸裳的源血,拥有着两人的血脉奥秘。
君芸裳的源血是一定要换上,不然无法延续君无邪的身份。
但林风眠突发奇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将洛雪的源血也一并炼入体内呢?
特别是他学会了这能容纳血液的溶血秘术,这个念头就再也无法熄灭。
毕竟洛雪的源血,对林风眠而言有特殊的意义和致命的吸引力。
洛雪那变态至极的体质,林风眠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从九瓶源血中取出来一瓶,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将洛雪的源血吸收。
洛雪将她的源血给自己,会不会也是有这个想法?
月疏影深思了一会,最后犹豫道:“有溶血秘术存在,有一定的可行性。”
“但你并没有冰灵根,而这份蓝色的源血内蕴含很强的冰系力量。”
“冰与火本就相冲,若是这两种血液在你体内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林风眠思索片刻,而后笑道:“有可行性就好,那就试试呗!”
反正按月疏影所说,换血又不影响后代子嗣,只是改变自身血液罢了。
月疏影迟疑道:“你确定吗?一旦出问题,你可能就废了!”
林风眠果断点头道:“富贵险中求,而且,我相信我能吸收她的力量!”
反正有月疏影兜底,最坏的结果也就修为尽废罢了。
如果连这点险都不敢冒,那他也别想着救洛雪了,回去找几亩良田耕去吧。
他如今虽然看似安全,但实则危如累卵。
在列仙阁和天煞至尊的威胁下,连圣人之身的君芸裳都不能独善其身,更何况是他?
所以只要能迅速变强,他可以选择任何方式。
哪怕最终下场是跟天煞至尊一样!
看着林风眠坚定的目光,月疏影长叹一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一点点试试,你若是有不适,记得跟我说。”
林风眠嗯了一声道:“行,你放心来吧!”
月疏影先是吹出一个气泡将呆滞的君无邪给困住,避免他干扰施法。
而后她再次化作无形的水流,先把林风眠体内君无邪的血液全部清除。
考虑到林风眠本就有火灵根,且容纳过君家血脉,月疏影选择先将君芸裳的源血注入他体内。
林风眠只感觉这股炽热的血液流经之处,一阵剧烈的灼烧之感出现。
哪怕在灵液的浸泡下还是疼痛难忍,但他还是死死咬牙一声不吭,浑身大汗淋漓。
片刻后,君芸裳的源血全部被注入林风眠的心脏,盘踞在心房之中。
林风眠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他体内流经心脏的血液都被君芸裳的源血改造,染上一抹淡金色,而后向他四肢百骸流转而去。
他本身的血液被这霸道的新生血液给排挤出去,双方发生了冲突,幸好有月疏影在旁调和。
在溶血秘术和月疏影的共同帮助下,君芸裳的源血随着血液流转,不断改变林风眠体内的血液。
林风眠直接运转业火叠燃加快进程,他的眼睛变得金光灿璨,仿佛恶龙的黄金瞳一般。
与此同时,他周身散发炽热的气息,金色的纹路在他体表浮现,四周的灵液沸腾了起来。
“好烫!好烫!你想煮熟我吗?”
灵液中的月疏影被灵液烫得忍不住叫了起来。
林风眠歉意笑了笑,有几分痛苦道:“我控制不住这股力量。”
月疏影连忙道:“那你还不快点把秘术停下来,你想要玩火**吗?”
林风眠赶紧把业火叠燃停下来,但为时已晚。
随着他体内血液被改造得越来越多,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变态的血液。
血液流经之处,他经脉被灼烧得焦黑一片,整个人全身发烫,感觉自己都要爆体而亡了。
月疏影也顾不得烫了,惊慌失措道:“完了完了,我还是低估了这源血的变态,这根本不是人族能承受的血液。”
林风眠感觉自己都要烧糊涂了,却仍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把另一份血液注入,快!”
月疏影不由有些迟疑道:“这种情况注入另一份血液,你疯了?”
林风眠咬牙道:“听我的,死不了!反正你也没其他办法不是吗?”
月疏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洛雪的源血注入他体内,看看能不能以毒攻毒。
事实证明洛雪的源血的确有奇效,一股冰凉的感觉抚平了林风眠的灼热之感。
原来被君芸裳源血灼烧的经脉,在洛雪的源血流过以后,经脉又恢复如初。
这古怪的情况让月疏影都有些震惊,啧啧称奇。
但好景不长,洛雪的源血在进入林风眠的心脏后跟君芸裳的源血发生了冲突。
两种霸道的血液以林风眠的身体为战场,开始厮杀起来,进行冰与火的较量。
君芸裳的源血先入为主,加上改变了大部分血液,又掌控了火灵根,占据了上风。
不过洛雪的源血也不甘示弱,虽然林风眠没有冰属性,但它凭借变异的雷灵根还是扳回一城。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林风眠忽冷忽热,痛苦不堪,不由捂着心脏蜷缩起来。
月疏影紧张兮兮道:“要不还是放弃吧?趁它们还没有站稳脚跟,我将它们都剔除出去?”
林风眠却不愿意放弃,咬牙道:“不,再等等,你平衡一下她们啊!”
月疏影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控制洛雪的源血量,试图找到平衡点。
毕竟君芸裳的血液只有一瓶,洛雪的源血可是还有八瓶。
在她的拉偏架下,很快两种血液在林风眠体内势均力敌,各占据一半江山。
但两者非但没有找到平衡,反而打得更加不可开交,似乎一山不容二虎,非分个生死。
林风眠裂开了,字面意义上的裂开。
他体会到了天煞至尊的同款待遇,全身血肉炸裂,血液不要钱一样涌出。
他体内的经脉不断被狂暴的血液毁坏撕裂,又被修复,而后再次撕裂,周而复始。
如果不是月疏影这个神医拼命施救,他怕是早已经嗝屁了。
饶是如此,过往经历的还是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林风眠眼前浮现,恍惚间素未谋面的爷爷站在彼岸冲他招手。
林风眠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真要下去认祖归宗,死于血液争宠了。
他有气无力道:“你们两个别打了,你们这样我好心疼,真的心疼。”
“其实我心挺大的,容纳你们绰绰有余,反正心房有两个,没必要打啊。”
“你们一左一右住下,做个好姐妹不好吗?何必非要分个高下呢?”
“别问我左右心房哪个是大房,都一视同仁,反正都住在我心头上了。”
听着林风眠苦中作乐的话,紧张的月疏影都被他逗笑了。
你当这源血是你娘子呢,还想左拥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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