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别怕,这是不会马上发作的毒药,七日内没有解药,才会浑身发痒溃破吐血而死,你只要乖乖听话办事,别表里不一,七日之后,不管你能否查出来,我们都会过来为你解毒。”
公主笑容和善,人畜无害。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完对方真感觉浑身好像开始痒起来。
老板娘快哭出来了:“我一定不会将两位说出去的!”
陆惟看了公主一眼,接下她的话:“我们还要问你借几样东西。”
他将手伸向老板娘。
后者全身僵硬,却不敢反抗,似乎生怕两人再给自己下新的剧毒。
她抬眼望向陆惟,却只能看见面具后面黑黢黢的眼睛。
宛如深潭。
在此地,人人都戴着面具,轻易看不见面具后面的真容,老板娘早就习惯了。
可这两人却给她完全不同的感觉。
即便她在这种活地狱般的地方混久了,也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
从小饭馆走出来时,公主与陆惟已经换了一套衣裳。
公主先前穿的衣裙在这里还是过于招摇了,眼毒的仔细看就能发现衣裳华贵,身份不凡,她现在直接换上老板娘的旧衣,蓝绿相间,混进人群也不起眼。
两人外面还多了一身带兜帽的披风,只要将兜帽戴上,加上面具,身上所有特征遮得严严实实,哪怕陆无事或公主两名婢女迎面走来,也未必认得出他们。
“殿下方才说的毒药,不是真的吧。”
陆惟忽然道。
公主轻笑:“这世上哪里有能控制几日后毒发的药?若是有,我岂不成神仙了。
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否则光凭陆少卿的金叶子,还不足以让她俯首听命,怕是转头就会将我们卖了。”
这女人狡黠得很,哪里还有半分刚见面时的弱势。
但陆惟很满意。
因为公主越狡猾,就意味着他们的搭档越稳妥,在地下城行走也会越安全,否则在这种地方,他也未必能时时刻刻看护对方。
反倒是公主对他临时征用老板娘的妆奁很好奇。
“陆少卿刚才独自在屋里待了好一会儿,你是在老板娘的妆奁里也下了毒吗?”
陆惟:“殿下觉得我想做什么?”
“留下密信策反她?还是,她其实是你的暗哨?”
公主摇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陆惟一本正经:“臣是想看看自己的妆容花了没有。”
公主:?
她跟陆惟还没有熟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一时间竟也听不出对方到底是在说玩笑话,还是来真的。
时下中原贵族男子有傅粉施朱的,以陆惟容貌,如果有此爱好,倒也不奇怪。
公主好奇:“我离开京城时,男子傅粉尚不成风,此番回去,难道能看见满街男人对镜贴花黄吗?”
陆惟想了想:“傅粉者与日俱增,崇尚阳刚者亦有,不多。”
公主:“北地尚且如此,南朝只怕更甚,长久以往,岂有战力可言?”
陆惟:“殿下有鸿鹄之志,雄鹰之心,但如今朝中蝇营狗苟,混沌度日者甚多,会像殿下这样想的人,不多。”
公主:“陆少卿也是这些混沌度日者之一吗?”
陆惟:“我人微言轻,只能埋头苦干,还不到能混日子的地位。”
公主眨眨眼:“若是当了驸马,就不必如此辛苦奔波了。”
陆惟:……
公主娇笑:“陆郎为何沉默?是在思量怎么把我扔在这里,独自回去吗?”
陆惟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真有那么个念头。
“臣在想,汝阳侯刘复一表人才,对殿下亦十分倾慕,公主若想挑选驸马,他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
他毫不犹豫选择祸水东引。
公主歪着头:“可我就喜欢陆少卿这样好看的人啊,倾慕我与否不打紧,赏心悦目才是最重要的。”
陆惟:“皮相不过是虚妄,殿下不知我皮相之下如何表里不一,若冲着皮相而来,迟早大失所望。”
公主:“陆少卿这样有趣的人,为何汝阳侯给你的评价却是凛然不可侵犯?难道陆郎在不同的人面前,还有不同的面孔?”
陆惟:“殿下也极为有趣,为何要在他人面前故作柔弱,难道就不怕臣戳穿您的真面目?”
公主:“我的确弱不禁风,无依无靠,陆少卿便是出去胡说八道,又有谁信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斗嘴,一边缓步打量四周,朝老板娘指引的方向走去。
换了衣裳,戴上面具之后,在人群中也不会有被认出的危险。
按照老板娘的说法,数珍宴即将在一个时辰后开始,他们离此不远,大可不必着急。
整座地下城灯火辉煌,并不全是笼罩在洞窟之中,偶尔抬头看还能看见夜幕中点缀的星光熠熠,说明地势往下,已经处于山沟野壑之中,离永平城已经有一段距离,甚至还有人表演杂耍喷火,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拍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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