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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一传十十传百
来载蒲贵仁的司机随从听了点头，没有过多去问，挂挡发车前往东北机场。
另一边。
接头人跟蒲贵仁通完电话，看着手里头的手机，发呆了会，配以她此时坐在公园长椅上，就像是个迟暮的慈祥老人在老年痴呆。
没过去一会。
有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似把接头人当成雕塑，落在了指尖上，下一秒，蝴蝶像是落在无尽冰霜，倏地身体抖了个激灵。
紧接着。
似惊弓之鸟，蝴蝶扑扇五彩斑斓的翅膀飞离接头人。
“看来头不能用了啊。”
伴随蝴蝶飞走，发呆的接头人喃喃道：“得再换一个新的脑袋才行，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打个电话。”
点开通讯录，随手划到【白无常】的通讯录。
电话拨通。
“找到黑无常的尸体位置了？”白无常一接听电话，都不给接头人开口，抢先询问：“告诉我在哪里。”
“我没找到黑无常位置，我打电话来是给你另一个情报，让你通知给阎罗王的。”
“嗯？什么情报？”
白无常推了推金框眼镜，能通知给阎罗王的情报，绝对比找回黑无常尸体来的重要，事情绝对是重中之重。
“告诉阎罗王，近期不要对姜九过出手。”接头人没卖关子，直接了当道明来意。
白无常愣住。
随着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他皱眉迟疑了下道：
“你说不要对姜九过出手？为什么？他杀了黑无常、钟馗判官，绝对是阴曹地府必杀名单，难道他有什么隐情吗？”
他不傻，不觉得接头人会无缘无故阻止阴曹地府行事。
“我接到消息，姜九过跟蒲贵仁交上手，蒲贵仁差点栽了。”
“你说什么？”
和之前接头人相同的反应，白无常得知此消息，同样露出惊容。
感受着街上周围人投来的目光。
白无常轻咳嗽一声，推了推金框眼镜，意识到自己失态，不由整理思绪，期间沉声问道：
“跟我说说情报，另外确定情报真实性没有。”
“情报百分百是真的，因为是蒲贵仁亲口跟我说的。”
接头人随后将姜九过与蒲贵仁的情报，大致分享出。
很快。
走在街上的白无常眉头逐渐皱起，出尘的气质多了一丝凝重，然后当接头人说完情报，他憋出了一句话：
“没想到姜九过这么难搞吗，唉，我还以为黑无常是因为大意才死，至于钟馗，他才带了一件鬼剪，其他行头都不拿的。”
“现在看来他们死的也是应该，连蒲贵仁那家伙都差点被坑杀。”
白无常紧接又道：
“这件事情我会跟阎罗王说，建议推迟处理姜九过，至少等鬼门关出来后再处理。”
接头人没去回应，而是说了句：“情报我已经分享，记得给我情报报酬就行。”
“知道了，情报的报酬，我会今天上门给你。”
白无常也知道接头人的商人性格，爽快回应几句便挂断电话，随即拨打给了阎罗王。
随后……
类似的情形在上演，阎罗王从白无常口中得知姜九过情况，惊讶又诧异，还有些头疼。
如今进入鬼门关的节骨眼，不能有任何闪失，哪怕是黑无常死了，哪怕是姜九过拂了阴曹地府面子，但为了鬼门关一行，任何事都得让路。
最终阎罗王决定取消对姜九过的处理，等到鬼门关计划后再处理。
像是多米诺骨牌效应，阎罗王在阴曹地府将命令下达，准备前往去处理掉姜九过的几名干部都是懵逼，几经询问下，他们相继得知原委。
就这样，一传二，二传三，阴曹地府的所有干部都知道了姜九过的恐怖。
甚至传到后面，整个阴曹地府的要员尽管不知道发生什么，但都知道，姜九过杀死了黑无常和钟馗判官，究其原因不得而知。
不是阴曹地府不愿意透露消息，而是事情据说涉及到蒲贵仁。
提及到蒲贵仁，就是阴曹地府都得重视，那是少有的几位从鬼门关活着回来过的人。
……
……
另一边。
姜九过从林家屯回来，直接去往衙门地下三层。
如今得到额外3瓶3号鬼血，他打算一并给江妍留下。
特殊病房门前。
他刚想敲门进病房，却是手才抬起，离门半存，里头传来声响。
“小张姐，服用鬼序列配方真的很痛苦吗。”
姜九过听出这是江妍的声音。
紧随而至里头还有另一道女性话音，很柔和，姜九过也认出这人，负责衙门地下三层的护士长。
因为姜九过这层关系，她被安排来照顾江妍。
“是啊，很痛苦，比生孩子还痛苦很多很多，生不如死的，江妍，你可能不知道，我来衙门20年，见过太多服用鬼序列配方的人。”
“大概只有10%不到的人服用鬼序列配方没有死，然后转化的过程里，这不到10%的人，有超过一半是忍受不住转化的痛苦，选择自我了断。”
“而剩下不到一半的，又有超过90%的人在转化过程中死去，最终就是只有那一小撮人忍受住痛苦转化，并成功转化。”
“所以江妍我建议你别服用鬼序列配方，至少……你现在还有十几天，可以等陈老他们研究看看有没有解救办法。”
“可是小张姐你说过，给我续命的什么3号鬼血非常珍贵吧。”江妍这个时候道。
“是啊，很珍贵。”护士长没有隐瞒：“听说啊，我只是听说，3号鬼血的制作，核心材料是用到鬼血的，是真正的鬼的血。”
姜九过能听见，随着护士长说到这里，生怕被听见，声音压得很低。
不过凭他的听力还是听见。
“想要靠近鬼，一定会被鬼攻击，鬼可是无解的，我昨天跟你说过，而要取得鬼血，肯定要攻击鬼，甚至靠近鬼，这容易被鬼袭击。”
护士长小声道：“就是因为这一点，3号鬼血的制作非常困难。”
“这样啊。”江妍喃喃的回了一句：“那我这么用，太暴谴天物了，要是我治不好，九过哥不得一直用3号鬼血给我续命。”
“这丫头。”姜九过摇头。
他清楚江妍现在在想什么，3号鬼血的珍贵，可他却不予余力给江妍使用，江妍肯定在自责自己用这么珍贵的东西，这跟烧钱没任何区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