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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觉得叶晚晚许的愿有什么不好,只是想到将来终有一日,这偌大的城市,都困不住她,她会去往更好的地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且,看得出来,她真的很不喜欢平镇。
不然,也不会说那些过去是不堪的……
耳边传来她咯咯的笑声,就见她白嫩的胳膊又执着的往前一伸,叉子上的蛋糕都碰到他的嘴了。
“程哥,快吃!”
他接过来,奶油很香甜,却又没那么香甜。
叶晚晚星眸里的甜笑水一样溢出来:“程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真信啊!”
楚程:“……”
又在逗他吗?
叶晚晚手托腮,眼里映着他的身影:“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你还是别问了。”
“是吗?”
“刚才开玩笑的,从前,我是说半年前,我真的很不喜欢平镇,觉得那里落后,闭塞,就连那里的人都野蛮没有文化,但是现在,我的感觉全变了。”
她自说自话似的,将面前的蛋糕一口口送入口中。
“程哥,说心里话,我现在十分庆幸,在我20岁的时候,上帝故意给我开了个口子,让我穿越悬浮的世界,看到了生活更直白的另一面。那一面或许残酷,残忍,不公,但……换个角度看,未必不是一件珍贵的礼物。不然,现在的我还生活在与世隔绝的象牙塔里,哪有机会体会如此真实的人生百味?”
叶晚晚有些感慨,她举起面前的红酒杯,跟楚程的杯子碰了一下。
她潋滟的眸中水光点点,可她却明明是笑着的,“承受过最差的,才能坦然接受最好的安排。现在你看,不是一切好起来了吗?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真实,很快乐。一点点的进步,都让我很满足。程哥,你也一样。这杯酒,我们就敬那些让我们成长的过去!”
她一口闷了杯中的酒,看得出来,小姑娘又触景生情,而且上头了。
楚程点点头,第一次,没有阻拦她。
从前那个因为逆境时不时会哭鼻子崩溃的小姑娘,好像真的长大了。
她不再抱怨,而是心平气和的接受了生活馈赠给她的“礼物”,并报之以歌。
离开餐厅时,叶晚晚靠在他肩上,已经有点多了。
呵……
练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一杯倒的量。
楚程半托着她的腰去结帐,离开。
两个人的体型差,让她缩在他怀里,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趁着她迷糊,楚程还故意套她的话:“晚晚,说了半天,你到底许的什么愿?”
叶晚晚俏脸上一酡绯色,眼波流转,里面的春水快要溢出来,十分撩人。
她靠在他胸口上,荼蘼的笑了一声,“你想知道啊?”
“嗯。”
“哼……我不告诉你!”
她软软的撒娇,整个人快成了他身上的零部件。
说出去就不灵了,可她希望自己的祈祷是灵验的,因为那个愿望和楚程有关。
到了酒店,人已经醉的一塌糊涂,把她放在床上,半睡半醒间,她又突然坐起来,嘴里嚷着想吐。
楚程忙不迭的把她抱到浴室,刚放下,她就抱着马桶,吐的稀里哗啦。
事发突然,就连楚程的衣服都没能幸免,叶晚晚吐完,迷迷糊糊的看到他身上的污渍,有些难为情,还贴过去,伸手抹了一下:“对不起啊……”
这下倒好,她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就连长长的头发都没能幸免于难。
“叶晚晚,你就添乱吧!”
楚程看着这一幕,肠子都悔青了,懊恼为什么不拦着她喝酒?
这孩子一喝酒就不正常,绝对有bug!
眼下可怎么办?
她身上脏兮兮的,必须得洗一下,而他的衣服也得清理。
“晚晚,你……你现在能不能起来洗澡?”
楚程推推她的肩,可叶晚晚却趴在他怀里,难受的直哼哼:“不能……”
过后又迷糊呢喃一声:“你帮我洗。”
行啊!
他洗没问题,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
“叶晚晚,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叶晚晚趴在他肩上,又没声音了。
楚程看了一眼,旁边有个浴缸,就像为两个人准备的。
他腰上用力,抱着叶晚晚将她提起来,小心放到了咫尺间的浴缸里。
浴缸内壁冰凉的触感让她又不适的哼唧了一声,软软的,像猫爪子在他心尖上挠。
“别人洗澡要钱,给你洗澡要命!”
楚程忍着血往上涌的冲动,愤愤的,把脏了的外套和衫衣两把扯掉,肌肉夯实的上身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低头,再看一眼叶晚晚。
算了!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
浴缸里渐渐放入热水,恰到好处的温度浸润着叶晚晚的皮肤,她的皮肤太嫩了,不一会儿,雪白就蒙上了淡淡的粉,像涂了上好的胭脂,又像刚刚成熟的水蜜桃,看一眼,就让人热血沸腾。
楚程几乎想放弃,可是一想到小姑娘爱干净,大概受不了就这么睡过去。
终于,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粗粝的大手终于拉着酒红色的肩带,往下一勾……
整个过程,楚程无法言说,总之,从军多年,转业两年,都未曾受过这么大的考验,哪怕从前操练时,最辛苦最难挨的时候,被雨浇,被火灼,被枪支指着脑袋,被困在泥沼中,难受程度也不及眼前的十分之一。
他帮她洗了头发,又匆匆清理了身体。
期间,叶晚晚似乎清醒了一瞬,抱着他的脖子,将酒气喷在他的脸上,唇边:“程哥,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呢。”
“哦,是你自己吗?”
他盯着她玲珑的曲线,无法移开视线,连呼吸都是乱了节奏的。
“不是……”
“那是什么?”
他缓缓的吞咽口水,掌心的温度比水还要烫。
可叶晚晚却又是旖旎一笑:“我不告诉你。”
楚程认命的叹气,在她脸上吻了又吻。
抱她出来时,皮肤被热水灼的,艳若桃李,往床上一放,就像一支盛放的海棠花。
花那么美,楚程匆匆看两眼,却只有拉过毯子给她包住。
心里暗咒,明人不做暗事,等她清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吃掉她!
不然,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楚程收拾好自己,和那些凌乱已经是午夜。
怕叶晚晚乱动乱踢,整晚他把毯子裹在她身上,用手臂箍着她,不给她乱动的空间。
就这样折磨人的氛围,大概太累了,楚程竟然一下子就睡着了。
再醒来,叶晚晚盯着头的天花板,转了好几下眼珠,才发现不对劲。
这他么是哪里?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面试模特被骗,那些坏人要把她抓回去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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