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96章 节95.标签
卧室的门无声打开,一颗脑袋探出走廊。
“女仆长?”
轻声呼喊在幽静的长廊回荡。
安南低下头,发现坐在门旁,靠着墙壁悠悠转醒的艾比。
“安南少爷……”
艾比摇晃着爬了起来。
“麻烦帮我拿来一个画板。”安南和睡眼惺忪的艾比说。
“喔。”
困倦的女孩摇摇晃晃地离开,安南掩起门,回到卧室继续整理思路。
没一会儿,艾比捧着画板和画架钻进卧室,安南接了过来,放在书桌旁边。
“谢谢。”
准备出去的艾比这时停下了脚步,裙摆随着转身轻盈飘起,犹豫着问:“安南少爷,您要画油画吗?”
“只是记一些东西。”
安南忽然想起她蜷缩门边的一幕。
“你在门外睡觉?”
“我……我太困了,对不起安南少爷。”
“没有在怪你,回房间休息吧。”
“女仆长说需要时刻有仆人在您身边服侍。”
“不……好吧。”安南发现自己确实需要女仆帮忙,他望向卧室门外走廊另一侧的房间:“隔壁房间是卧室吗?”
“……我不知道。”
安南想了想,摘下挂在墙壁上的油灯,来到走廊对面,推开未知的房门。
光芒探进房间,显露一张梳妆台和一张圆床。
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不过在主卧对面有些奇怪。
“你就在这里休息吧,不要关门。”
艾比想起什么,低着脑袋,犹豫着“嗯”了一声。
安南将油灯挂在门旁,回到书房,轻缓地关上门,然后翻找抽屉和书桌。不过没找到画笔,壁炉里也干干净净。
艾比应该才躺下不久,安南放弃叫醒她,脚步轻缓地又走出卧室,来到走廊尽头的书房。
这里的油灯始终明亮,但是没有可以在画板上清晰涂抹的笔。安南还是在隔壁的杂物间里找到一筐木炭。
挑了几枚方便涂画的长条木炭,回到书房,安南准备在垫着画板的画纸上涂写,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事——
“黛菈?”
“怎么了?”
纤细的身影从阴影里显露。
“……伱一直都在吗?”
“如果是指你跑到书房又从杂物室拿了两块碳。”
“你也去休息吧。”
“好。”
黛菈没问为什么,也没说不需要休息,迈着修长双腿离开卧室。
咔嚓——
确认卧室只剩下了自己,安南先竖排按照顺序写上和事件相关的名字:
弗○○○斯
美酒女士
麦可尔
奥尔○多
奥○斯○·奥尔○多(奥尔○多的父亲)
伯爵夫人
黛菈
索鲁曼·铜须
罗娜·○○○
安德鲁·卢纳
李维斯的姐姐们
李维斯
然后对应着在另一边写下和事件相关的势力:
旧贵族
法师塔
微风城
北境之王
秘密结社
鼠人
未知
稍微和画板拉开距离,安南握着炭笔,看向左边的第一个名字,弗朗科伊斯。
弗朗科伊斯需要洗刷家族耻辱,这是他投靠自己的原因,而且他从开始就没有隐瞒这点,所以安南将之与自己代表的北境之王相连。
美酒女士稍微有些复杂,作为最早接触过的人,她和法斯特等人关系密切,理应和秘密结社相关。但她不久前向自己开诚布公了家族遇到的麻烦。这种轻易验证的话不太可能是谎言。所以……安南将美酒女士连向北境之王,又额外画了一条虚线连向秘密结社。
麦可尔。作为法师塔的法师,理应和法师塔立场一致,保持中立,所以毋庸置疑的属于法师塔。麦可尔说过只是想看着自己成长……但是他和美酒女士一样,和法斯特先生密不可分,所以也是实线北境之王,虚线连向秘密结社。
奥尔梅多。这位年轻而正直的城主让安南为难,他不在旧贵族那边,也不在法师塔那边,甚至可能不在他的家族那边,安南只好暂时将他和微风城联系在一起,虚线连向旧贵族。
奥古斯塔·奥尔梅多。安南和这位曾经疑似幕后主使的大师施法者只见过一面,所知甚少,但他仍然是里维斯车队遇袭的最大嫌疑人……一条实线属于旧贵族,一条虚线属于鼠人。
伯爵夫人……似乎是毋庸置疑的旧贵族。但是美酒女士说她似乎也想要投靠北境之王。除此之外,这位伯爵夫人宴会和庄园时不同的反应使人生疑,以及罗娜·吉尔曼曾在宴会上说伯爵夫人的肉又臭又老……所以玛莉亚夫人被安南实线连向旧贵族,两条虚线一条指向北境之王,一条指向鼠人。
黛菈。她表面听命于美酒女士,但安南觉得她和自己的关系已经比她和美酒女士更重要,便将她也连到北境之王。
索鲁曼·铜须,和麦可尔一样,连向秘密结社。
罗娜·吉尔曼,一个怪胎,连向未知。
安德鲁·卢纳,依然和法斯特他们息息相关,而且很少主动来找自己,暂时一条虚线连向秘密结社。
李维斯的姐姐们……安南无需细想地将她们连向自己扮演的北境之王。
李维斯……这是唯一的例外。安南没有将他连线,而是单独圈起。
从来到微风城后,安南遇到的所有事都与李维斯和背后的里维斯家族有关。阴谋论地想,是否确实存在着一只复仇的亡灵,附身在自己这个冒牌货身上,让自己引出真正的凶手,由此向他复仇?
安南为身边的人贴上了标签。虽然缺乏线索让这些整理的标签不太缜密,甚至漏洞百出……但勉强让安南知道谁该信任,谁该保持距离:
连向自己的弗朗科伊斯、美酒女士、麦可尔、李维斯姐姐。
连向鼠人的奥古斯塔·奥尔梅多和伯爵夫人
可惜太多圆圈影响了美观。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随着安南扯下画纸,将它们团起丢进坩埚下的柴薪里点燃,化为无法复原的灰烬。
安南开始起每天的冥想,然后在结束之后沉沉睡去,白天的经历让安南做了一个驳杂的梦。
他梦见自己坐在一张长沙发上,而在沙发后面,排列着美酒女士、伯爵夫人、伊瑞兰泽导师、黛菈、一对美丽的姐妹和一个金发的女人。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