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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还是少了两片!”
陆书寒手里捏着一张徐徐燃烧的挑灯符,借着符箓散发的明亮红光,把四周草地寻了个遍,结果丢失的十六片金鳞,只找回了十四片。
迷惑之时,他不自觉转头,偷偷瞥向树底下的少女小林,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几乎是在同时,少女小林察觉到陆书寒射来的目光,立即双手抱胸,傲娇的别过头去,不悦道:“别看本姑娘,咱可不缺这点碎银子。”
陆书寒脸色微变,自知失态,于是慢慢把挑灯符举向一边,好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然后脸不红气不喘道:“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个意思。”
少女小林懒得再搭理对方,抖了抖背后的红木匣子,扬起小脸望向树冠,心想刀伯都上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下来?
方音脚步轻柔的走到少女身旁,抬手摸了摸她乖巧的小脑袋,宽慰道:“不会有事的。”
方音嘴上这样说,眼底却浮现出一抹不安之色,自从树冠上方响起一道雷鸣般的声响,已经许久没了动静,虽然她知道以刀伯的修为,多半不会有事,但具体情况如何,她也无法确定。
陆书寒自然也会担心小师弟,不过想到刀伯也跟上去了,他自然放心不少。
而且,他觉得现在更要紧的,是把储物袋中散落的十六片金鳞找回来。
或许,是那道从天而降的炽烈白光过于凶猛,在消灭所有银火虫的同时,也把现场搞得一团糟,说不定金鳞就是那时候被卷走的。
恍惚间,陆书寒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艳色,他走近一看,发现是一片掩藏在草丛里的金鳞,他眉开眼笑的捡起金鳞,仔细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血?”
陆书寒发现金鳞表面,不知何时沾染了血滴,色泽也因沾血而变得暗淡。
难怪他用神识都无法找到缺少的金鳞,原来是沾血流失了灵性,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不过,这一滴血哪来的?
陆书寒蓦然抬头,隐约看见有重物悬挂在两根树杈之间,他举起挑灯符往树上探去,催动灵元定眼一看,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他后退一步,神色惊恐道:“尸,尸体。”
方音闻声赶来,眯起双眼往树杈上一看,果然有具尸体挂在上面,不过尸体的外形有些古怪。
她二话不说,抽出腰间佩刀,猛地挥出一击,刹那间,一道火红的刀光如闪电般飞射而出,咔嚓一声把粗壮的树杈劈断,沉重的尸身随之坠落。
扑通!
尸身砸落地面,已经血肉模糊得不成样子,伤口不像是人为造就的,更像是从高处坠落,尸身不断撞击树枝造成的。
但有一处伤口,绝对是人为制造的。
“这具尸体,”陆书寒举起挑灯符照向尸体,满头雾水道:“怎么没有头?”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具尸体的主人,不是刀伯,也不是陈长安。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树冠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急速下坠。
“退后,都小心点!”
方音警觉的连退几步,举刀作出防御姿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响声来源,还不确定来者是敌是友,或是什么妖兽?
陆书寒紧张的拔出佩剑,他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想小师弟该不会出事了吧?
轰!
一道厚重的黑影砸落地面,无数枯枝烂叶随风卷起,风暴中的黑影看起来像人,却又不完全像人,更像个背部高高隆起的直立怪物。
“师弟是你吗?”
陆书寒手里举着挑灯符,所以看得最清楚,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刀伯和小师弟。
奇怪的是,刀伯竟然背着小师弟,所以两人第一眼看起来,像个背部隆起的怪物。
陈长安从刀伯背后下来,还不忘道一声谢,如果不是刀伯背他,他这只恐高的软脚虾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来。
“小师弟你受伤了?”
陆书寒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多半是小师弟鲁莽冲上去,结果遇到了危险,然后被刀伯救下,他跑到小师弟跟前,神色担忧道:“师弟你伤得重不重,还能不能走?”
陈长安脚踏实地之后,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惊恐,一脸淡定道:“我没事。”
“你腿都走不动了,还说没事?”陆书寒多少有些生气,板着脸皱眉道:“下次可别再鲁莽了,人最重要是有自知之明,凡事都得量力而行。”
陈长安点点头,心想师兄进山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不过他也得到了教训,下次再也不冲那么高了,免得下不来。
陆书寒指着那具无头尸,好奇道:“你知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陈长安回道:“老伯伯杀的。”
陆书寒本想问小师弟遭遇了什么,但考虑到小师弟不太灵光的脑袋,便觉得问了也是白问,只要人平安活着回来就好。
想到这里,陆书寒摊开右手,看着掌心那片失去灵性的金鳞,叹气道:“可惜了。”
随即,陈长安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他摊开右手,掌心赫然躺着两片流光溢彩的金鳞。
陆书寒看得眼睛都直了,接过两片金鳞反复查验,自言自语道:“我就说金鳞怎么少了两片,原来在你手里。”
等等!
陆书寒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因为加上小师弟的两片金鳞,现在总共有十七片,那么多出的一片金鳞,是怎么来的?
正好这个时候,刀伯在向方音讲述在树冠上的遭遇,陆书寒见状,赶紧凑过去打听,毕竟刀伯讲的肯定是人话,问小师弟则不一定。
刀伯把树冠上邓天刚等人布阵劫财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方音,最后谈起陈长安心慈手软,放跑邓天刚师徒二人,他忍不住摇头叹息,提醒方音道:“小姐可不能像他那般软弱,斩草不除根,必定会留后患,祖训还是得牢记。”
方音敷衍的点点头,显然没把斩草除根一事放在心上,又或者是这句话听过太多遍,早就不以为然了。
听完刀伯的讲述,陆书寒才知道小师弟遭遇了什么,他回头问小师弟:“所以,从始至终,都是那个钓鱼佬布下的阵法在搞鬼,这两片金鳞,也是他送还给你,你才会放他走的?”
陈长安想了想,发觉事情的顺序不对,纠正道:“是我放他走,他后来才给的金鳞。”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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