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法空道:“这位顶尖剑客的名字?”
“傅清河。”
“傅清河……”法空想了想,皱起眉头。
林飞扬道:“住持也没听说过吧?”
法空摇摇头。
林飞扬道:“这位傅清河据说从不留名号,因为剑下从没有活口,剑出则死。”
“如此这般狠辣。”
“以杀证道呗。”林飞扬撇撇嘴道:“好像是属于什么斩情剑一脉。”
“斩情剑……”法空点点头:“难怪了,这一脉的传人竟然还存在,也是难得。”
“斩情剑很厉害吗?”林飞扬问。
他还真没听说过这个。
法空道:“斩情剑是天海剑派的一脉,据说剑法很寻常,全靠心法辅佐,其实就是剑意,剑意到了,则剑法威力惊人,剑意不到,剑法平平常常。”
“剑意……”林飞扬摇摇头。
他一直觉得剑意是很玄乎的东西,只要足够快,管它剑意不剑意的。
法空笑了笑。
没摸到剑法真髓的人们,确实很难理解剑意的存在,它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
其实是精神与剑法相合,从而产生了新的奇异力量,隐隐有几分神气的意味。
神气乃是抱气境所凝之气,是比大宗师入门高了一级的力量,能压制大宗师,其威力之惊人可以想见。
不过自己抱气境圆满,只差一个时机便能进入两仪境,对于剑意倒不畏惧。
“住持,难道这斩情剑一脉快要失传了?”
“差不多吧。”法空道:“听说这一脉传人越来越少,近些年已经没听过有人再进这一脉,还以为要绝传,没想到又出了传人。”
“斩情剑的威力很强?”林飞扬皱眉道:“对住持你有威胁吧?他手下可从没有活口的。”
法空道:“威胁是有的,到底有多大,还是要交过手才知道。”
“……要不然,让李少主帮忙对付他?”林飞扬迟疑一下,小心翼翼的道:“李少主的剑法厉害。”
法空失笑。
看来林飞扬是以为自己的剑法不如李莺。
“要不然,我出手废了他?”林飞扬道。
法空道:“你要小心点,御影真经虽妙,却不是天下无敌的。”
除了自己,钦天监的洞天彻地妙眼应该就能看到林飞扬的影身状态。
“一旦觉得不妙我就跑。”林飞扬道。
即使有人能看破自己,自己还有影遁之术,除了住持的神足通,天下无人能及自己的速度。
法空颔首。
林飞扬现在行事已经得了自己的精髓,足够小心谨慎,提醒一声便足够。
他双眼忽然变得深邃,看了林飞扬一遍,摆摆手。
林飞扬心一定。
住持每天都要看自己一次,已经成了习惯,不舒服是不舒服,却让自己很安心。
林飞扬离开,准备晚饭。
恰在此时,朱霓到了。
她来到法空跟前,合什一礼,然后在法空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跑开,去找林飞扬。
林飞扬这两天一直呆在天海别院,没有时间找她。
她矜持了两天便忍不住,跑过来找林飞扬。
法空坐回石桌边,双眼忽然变成金色,看向了天海别院,看到了天海别院的一切。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天海别院其中一间院子。
这间院子布置得淡雅宜人,显然是出于女子手笔。
一个丰神俊朗青年正静静站在院子中央,左手捏诀,右手握剑,摆出一个奇异姿势,一动不动如雕像。
法空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看到了他剑上正渐渐泛起的光芒。
如果是肉眼看,看不出他剑身的异样。
法空的金睛之下,看得清清楚楚。
长剑上正慢慢笼罩一层薄薄的白光,宛如一层薄膜,慢慢收敛进剑身中。
片刻后,又涌现一层薄薄白光,渐渐沉入剑中。
法空微眯眼睛,感受着这一层白光仿佛与性光相近。
随即恍然大悟。
这是在炼剑!
人剑合一,便是将这剑炼得与人相合,心意相通,则剑即是人,人即是剑。
通过这种方式,达到人剑合一之境。
自己能人剑合一,如臂使指,是因为抱气境圆满。
这青年没达到抱气境,便用这种独特的办法炼剑,以达到抱气境的人剑合一之境。
此法是一个水磨功夫,是需要日积月累,可抱气境并不是时间与积累能达到的,是需要足够的机缘与悟性。
对比抱气境的难度,此功虽苦却有阶可登,只靠时间积累就能达到抱气境同样的程度,可谓捷径中的捷径,堪为神功。
法空若有所思。
看来还真不能小瞧天下人,这青年年纪轻轻已然是大宗师境界,论资质之强不逊色于自己与李莺。
而且还触摸到了抱气境的力量,更不能小觑,如果自己没有天眼金睛,说不定真被他骗过,真会大意。
“笃笃。”敲门声响起。
丰神俊朗青年一动不动,仍凭敲门响。
白暮雨在门外停住,却没有离开,知道人在院子里没出来,自从进外院之后,便一直没出来过。
“傅师侄,该吃饭了。”
“放在外面即可。”
“……我有些话要跟师侄你说。”
“……”傅清河不再说话。
白暮雨也不着恼,静静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红饭匣,一动不动。
一刻钟后,傅清河收了剑势,上前拉开院门,抱拳一礼:“白师叔,久候了。”
“知道你在练剑,不能半途而废。”白暮雨笑笑。
他心下恼怒却没办法。
傅清河的脾气谁都知道,虽说对自己,便是对掌门也是一样的臭脾气。
断情剑一脉都是这么些玩意,不通人情世故,寄情于剑,无情于人。
傅清河接过红饭匣,请白暮雨进院子。
两人来到旁边的小亭里坐下。
傅清河打开饭匣,顿时香气扑鼻,却是三道菜一道汤,还有一碗米饭。
米饭粒粒饱满晶莹,宛如白玉所雕,隐隐散发着温润光泽,乃是世间顶尖的白玉寒米。
“师叔有什么话就说吧。”傅清河拿出饭菜,拿起竹箸便开始吃饭。
白暮雨道:“傅师侄你是准备明天挑战法空吧?”
“明天太早。”傅清河摇头:“我要先养剑七日,再挑战于他。”
“还要养剑?”白暮雨皱眉道:“对付他这种欺世盗名之辈,直接出剑杀了便是。”
傅清河道:“法空受皇帝封为法主,还有神通在身,不能以常人度之,还是要养精蓄锐,倾力一击的。”
白暮雨不以为然的摇头。
傅清河道:“白师叔,世人会被法空所欺骗愚弄,皇上却不会。”
白暮雨摇头道:“皇上根本没见过法空和尚的,又怎知他到底没有没神通。”
傅清河神情不动,一言不发,只是埋头吃饭。
他如风卷残云,饭菜不停卷入他嘴里,吞下去,一会儿功夫便干掉了一大半。
白暮雨暗骂不已,神情却不动,叹道:“法空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侍从林飞扬。”
傅清河依旧吃个不停,没有搭话。
白暮雨道:“我来是要提醒师侄你小心这个林飞扬,林飞扬如果知道你要挑战法空,一定会出手暗算。”
“我不会被他暗算。”傅清河淡淡道:“白师叔放心。”
“如果是别人,你不会被暗算,可这个法空不同。”白暮雨皱眉道:“你的剑未必会示警。”
“我相信我的剑。”傅清河道。
“……行吧。”白暮雨滞了滞,最终点点头:“傅师侄你可千万不要大意,打起精神来,我想让你早早挑战法空,便是担心夜长梦多,被林飞扬知道消息而暗算。”
“他若敢来,让他有来无回。”傅清河傲然一笑。
“那便好。”白暮雨缓缓道:“这个林飞扬是一定要杀的,绝不能留着,麻烦无穷。”
“我只杀法空,不杀林飞扬。”傅清河淡淡道:“说杀一个便杀一个。”
“……那你好好养剑吧,我去啦。”白暮雨压住翻涌的怒火,笑着起身。
此时,傅清河已经把饭菜都消灭干净。
仅仅几句话的功夫而已。
傅清河将碗筷装进匣中,双手递给白暮雨,送白暮雨到了院门口。
临别之际,傅清河忽然开口:“白师叔,据说神京有神水,每天给我一瓶神水吧。”
“神水……”白暮雨皱眉。
傅清河道:“怎么,买不到神水?”
“……可以。”白暮雨缓缓点头:“每天买来就送过来。”
“多谢白师叔。”傅清河道:“杀法空和尚,易如反常,白师叔就等好消息。”
“好。”白暮雨笑着点头,摆摆手让傅清河回去即可。
转身之后,他脸色“唰”的阴沉下来,双眼熊熊如炬。
这该死的傅清河,竟然还要神水。
一百两银子还有价无市,想抢到需要足够的财力,真要到手至少得花上二百两。
七天那就是一千四百两银子!
这该死的家伙,真是好大的胃口!
傅清河回到院子,继续摆出先前的姿势,左手捏剑诀,右手握剑,摆出那奇异姿势一动不动。
法空双眼的金色更加浓郁,全部变成了金黄,金光灿灿,令整个院子都变成金黄。
正在厨房与林飞扬说话的朱霓觉察有异,透过厨房的窗户看一眼,压低声音。
林飞扬却竖指于唇前,示意她别多问。
朱霓知机的点点头没多问,转开话题说起了最近的消息,神武府收到的消息。
神武府已经收到了天海剑派往神京增派高手的消息,马上行动起来,已经调动了三十名神武府高手正在赶来。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