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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方向盘，侧目看了我一眼道，“你在这里。”

这个回答，直白而粗暴。

我没有质疑，只是心口堵得难受，沉沉开口道，“抱歉。”

他无所谓的笑了一声，道，“你不用和我说抱歉，一辈子那么短，我被仇恨拉扯了十多年，如今想做的，不过是随心所欲而已，不管你把我当成朋友还是其他关系，对于我而言，只要能在你身边照顾到就行了，所以，你不用说抱歉。”

我沉默了，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风景。

回到香樟别墅，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怪异得有些低沉，胡雅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此情况，他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吩咐佣人做了些好吃的。

吃完饭后，我便回了卧室，在这里住了有些日子，但基本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

顾栀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接通电话，她声音里呆着几分试探道，“唐蕾，你还好吗？”

我点头，不由浅笑道，“我挺好的，怎么了？”

她在电话那头微微有些停顿了几秒道，“今天的事，我哥做得不对，我觉得他是有自己的安排的，他这人一向都是这样，有什么事也不和别人说，你明天要是不想来顾家也没事，反正我哥不在家，等他问起，我就说你来过了就行。”

我淡笑，开口道，“这怎么行？既然答应了，我最近也没什么事，照顾梁小姐也没什么问题。”

她有些狐疑，开口道，“唐蕾，你真是这样觉得的？”

我不由轻笑了出声道，“当然了，不然能怎么样？你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个？”

她叹气，开口道，“我知道你恨梁落，我都那么讨厌她，何况是你，可如今爷爷和我哥都不说什么，我就平时能给她点脸色，其他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对不起。”

听着她道歉，我不由浅笑道，“你不用道歉，我现在很好，误伤了她，照顾她是应该的。”

“唐蕾，你……。”她听着我这话，大概是觉得我脑子坏掉了，有些不可置信的语气道，，“你是不是……。”

“顾栀，时间不早了，我这会有点困，要不我先睡觉了？”我开口，声音温柔和顺，听不出什么。

她迟疑了片刻后，有些欲言又止的开口道，“那好吧，你先休息。”

挂了电话，我盯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要照顾梁落是吗？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住这份照顾了？

次日。

夜里没睡好，韩毅见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忍不住打趣道，“最近流行你这样的妆容？”

我抬手掐了掐眉心，没开口，佣人做了早点，坐到餐桌上，喝了一口豆浆，口感不错，见韩毅还穿着睡衣，我有点愣住了，看着他道，“你今天不出门？”

他点头，“没什么事，打算休息一天，有想去的地方吗？一会出去走走？”

我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开口道，“我一会有事，可能去不了了，你叫上胡雅吧，和他一起出去走走，也正好最近天气不错。”

他拧眉，“你有什么事？”

“去顾家。”我开口，没打算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