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晋江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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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

孟欢连忙解释, 说:“多喝点对身体好,夫君最近身体本来就不好了,站都站不稳, 脸色还苍白, 这样子怎么可以呢?”

他清纯无辜极了, 极力隐瞒想看夫君涩涩的想法。

蔺泊舟似乎又笑了笑。

他顺从地应声:“好, 再喝一碗。”

蔺泊舟喝汤,喝完他没事, 孟欢小脸通红。

递的碗没被接过,蔺泊舟侧头:“怎么了?”

孟欢连忙拿走, 摇头,“没有。”

“欢欢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蔺泊舟尾调抬起。

孟欢更加用力地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那就好。”蔺泊舟唇角笑意敛着, 什么也不说。

这是他俩回王府吃的第一顿饱饭, 吃着时,殿外侍女们拿过年时才用的宫用红纱进来, 将各处装点着,室内好都明亮了不少。

黯淡了的王府也变得明亮起来。

莫名的氛围在心里缭绕。

“今晚焚香沐浴, 洗去尘埃, 明日就过除夕了。”蔺泊舟听到了动静,眸子转向殿外。

孟欢喜欢过年。

他喜欢热闹, 喜欢新年时朋友的祝福和来信, 哪怕陪在他身旁的没有亲人, 可孟欢好喜欢这种平安欢乐的氛围, 看见别人开心他也开心。

更何况,现在,他的身旁有蔺泊舟了,不再是以前孤零零一个人。

以前什么都没有, 现在什么都有。

“小时候,每次除夕头一天都睡的很早,想早些迎接新一天,”孟欢说,“那我们洗澡吧?早点睡觉,明天起床贴桃符。”

蔺泊舟应声:“好。”

沐浴的池子宽敞,比客栈房间的木桶都大,孟欢站在池子旁,“水已经热了,”

蔺泊舟站在屏风后自己解开了衣裳。他的眼睛看不见,但这些细节能感知到,但他大概并不知道孟欢还没脱,所以,孟欢回过头,蔺泊舟的衣衫已全都褪到了脚踝,层层堆叠,紧绷结实的身形暴露在空气中。

“……”孟欢眼神乱飘,“你脱完了?”

“不是洗澡吗?”蔺泊舟摸索到孟欢的袖子,嗯了声,带着气音笑道,“欢欢还没脱呢?”

蔺泊舟失明,孟欢在他面前脱光的心理负担少了很多。他也解开了系扣,衣衫落到了地上:“好了,洗澡!”

“水池子旁有三步台阶,”孟欢牵他的手,“池子好久没用,可能长青苔了,夫君不要踩滑。”

蔺泊舟脚踩着台阶。

最后一步的台阶时他整个人轻微摇晃了一下,没事,倒是孟欢踩溜了一脚,大叫一声后“扑通”踩进水池子里,像只坠落下去的跌跌撞撞的蝴蝶。

“救命!救命!夫……咕噜……君咕噜……”

“救……咕噜……命……”

水里,孟欢整张脸埋进去咽了一大口,像只小鱼儿似的。

下一秒,他被搂着腰拎了出来,水珠沿着白净的下颌流淌。

他鼻腔堵闷,口腔里进水了,呼吸困难。

脑子里嗡嗡嗡的,感觉到被调整了一个姿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叫为夫小心,欢欢倒是不小心了。”

下颌被轻轻捏住,潮湿的吻覆盖上来,声音很轻:“喘不了气?”

孟欢:“蔺泊舟,别亲我!我要呼——吸——!”

可蔺泊舟不为所动,侧过脸,舌尖滑到他口腔内更深的地方,舔着他的口腔黏膜

发出了一点儿吸吮的声音。

气氛一瞬间变得旖旎,孟欢刚扭过头,又被他指腹摩挲着唇瓣,不由分说吻了上来。

孟欢:“我要窒息而死了。”

耳畔轻笑:“哪有这么容易?”

心跳本来就快,脑子里也发空白,唇角被柔软的舌头侵占,湿漉漉的,接吻时的刺激感好像就强了一些,孟欢推了他两把没推动,自己呼吸好像也顺畅了,放弃似的埋在他怀里。

吻了一会儿,蔺泊舟眼睫也沾了水,变成漆黑浓密的几缕,垂敛时透出一些虚散的眸光。

那种诱人的,让人头晕目眩的感觉涌出来。

不是洗澡吗……事情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看向了守在屏风后的太监,孟欢起身和他隔开距离:“夫君,不是洗澡吗?”

“就洗澡?”蔺泊舟声音悠闲。

孟欢耳朵红了,“那你还要干什么?”

他再眼巴巴看了看屏风后面。

蔺泊舟声音潮湿:“亲热一下?”

那太监的头埋得更低了,孟欢不好意思,胡乱将帕子打湿往身上擦:“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明白。”

他也不是不愿意,但旁边有人守着,就觉得特别

蔺泊舟淡淡的:“欢欢掰着手指头数数,几天。”

“什么几天?”

“几天没搞了。”

没想到他问这么直接。

孟欢耳朵发红,尝试着数了一下,“一,二,三,四,五……”

从贺州赶路回京每天住荒郊野外或者客栈,有时候房间不够张虎还要睡在他们屋里打地铺,一路上什么也干不了。

蔺泊舟似是询问:“嗯?”

“七天。”孟欢嘀咕。

蔺泊舟抬了下眉梢,说话直接,“为夫很想,欢欢难道就不想?”

呜呜呜。

一下子就能懂他很想的想是什么。

再看向门口守着的人。

几乎要嘶喊,出去!给我出去!但孟欢胆子小,不好意思,只能小声嘀咕:“还是算了吧,回寝殿了再说。”

蔺泊舟笑:“只是偶尔换个地方,会更有意思。”

“……”

孟欢脸刷一下红了。

背后,屏风后守着的侍从察觉到,纷纷退了出去,将门紧紧地关上。

屋子在嘎吱一声后重新陷入了安静。

蔺泊舟唇角笑意微扬,腰腹分开了水浪往前,眉眼凑到了孟欢的鼻尖,轻声问:“人走了,愿意了?”

他面庞沾了水露,眉目漆黑,唇齿殷红,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诱惑感。

孟欢抿了一下唇,眼前产生了眩晕感。

他红着脸,坐到了蔺泊舟怀里。

潮湿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小声说:“来吧。”

屏风后,雾气缭绕上升,遮住了影影绰绰的身影。

沉寂了小半年的王府下了层薄薄的冬雪,覆盖着瓦片,将灯笼接到屋檐时手指有些冰冷,下人们很快地踩着梯子爬了下来。

连夜将王府换上了红妆,寝殿内孟欢蜷在被子里沉睡,似乎怕冷,鼻尖也缩了进去,发出阵阵轻缓的鼻息。

“夫君去哪里?”

意识到蔺泊舟起床,他还困迷迷问。

蔺泊舟轻轻按他的手:“很快就回来。”

孟欢似乎还有计较,但他眼皮都睁不开,又睡着了。

蔺泊舟将被子拉拢,

走出了寝殿。

“王爷。”

寝殿外站着一个中年的读书人,正是王府司库。

自从蔺泊舟去打仗以后,他很久没凌晨两点起床了,打着瞌睡,抹了把脸。

“这么早叫你来是去府库清点账目,查明后给本王过过目。”

杨新有些疑惑,为什么如此着急。

蔺泊舟说了下半句,“金银财宝全部装敛,收拾好了就护送去辜州。”

“是。”原来如此。

王爷即将之国,肯定要尽快把财物都送走,送到辜州享清福去。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蔺泊舟也算真的被赶出京城了。

杨新叫手下的胥吏一同清点,蔺泊舟坐椅子里喝着碗茶,每清点一处,就到他身旁把账目念一遍。

“府库里除了珍宝,其他的全是黄金白银,数量众多,”杨新粗略看了一遍说,“我们十几个人清点,估计都要清个两三天呢。”

“嗯,越快越好,金银全部送去辜州,至于些古董字画找地方变卖成现钱,也送去辜州。”

杨新点头:“是。”

蔺泊舟放下了茶碗。

钱很重要,他可以离开京城,不涉足朝事,退出政治中心,像文武百官看到的那样,狼狈离京,当个什么也不管的闲散王爷——

但他不能没有钱。

钱权,钱权,钱和权大部分时候结合在一起。他已经交出了权力,如果没有钱,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蔺泊舟坐着闭目养神,周围全是盘算噼里啪啦拨动的声音,等天色渐亮,他估计孟欢要醒过来时,站起身:“回去了。”

踏着落雪,一路红彤彤的灯火明亮,天刚蒙蒙亮,王府便热闹鲜活了,不断地行走着人影,响起欢声笑语。

蔺泊舟思绪有些恍惚。

来京这几年,他府中人丁稀薄,按理说二十岁的年纪,王妃该有了,儿女也该有了,但他什么也没有,父母去世后葬在辜州,他没来得及守孝便匆匆来了京城,孤身一人,每次过节都被召入宫里,和陛下、老太妃一同过年。

所以,王府里的新年到底是什么模样,他至今也不知道。

走到寝殿时,蔺泊舟听见了一阵喧闹。

“吃汤圆。”

“吃饺子。”

“你胡说,我从小到大过年都吃汤圆!”

“哎哟,主子,哪家过年不是吃饺子啊,怎么会变成吃汤圆了。”

孟欢早就醒了,穿了身蓝色的大襟袍衫,头发让游锦梳整齐,戴着一只玉冠,手腕从袖子里探出来,正看着桌上的东西。

下人送来了饺子,馄饨,汤圆,还有蒸年糕,汤圆白白胖胖盛在碗里,香喷喷的,年糕蒸得软糯,上面撒了些红糖蜂蜜,气味清甜。

孟欢摇头:“过年绝对吃汤圆,不吃汤圆过什么年?”

游锦摇头:“没听说过哪家不吃饺子。”

“……”

孟欢一抬头,看到了蔺泊舟,顿时闹了:“夫君!”

游锦忙改口:“吃汤圆,吃汤圆,奴才乱说。”

蔺泊舟唇角莫名抬起了笑。

热热闹闹的,像是以前在辜州的王府了。

孟欢皱着眉头,快步跑到了他面前,往他怀里一撞,可怜巴巴地抬头:“你说,过年吃汤圆还是吃饺子。”

看起来,这还非得争个输赢了。

蔺泊舟北方人,但他面不改色,温和道:“当然吃汤圆了。”

“看吧!”孟欢扭头。

“……”

亲眼看着蔺泊舟从小到大,也是亲眼看他吃饺子和臊子面过年的游锦,睁大眼嗯了声:“好,吃汤圆。”

过年吃汤圆是南方人的习俗。

蔺泊舟让孟欢牵着,走向了饭桌,视线不觉落到孟欢白皙的小脸。

孟学明是京畿人士,过世的妻子是同村人,那他儿子孟欢肯定打小生活在京城,过的是京城的习俗。

怎么孟欢,偏偏,像是另一个人呢?

其实这些事情蔺泊舟很早就感觉到了,但他觉得,似乎又并不重要。

热腾腾的汤圆盛在勺子,白胖胖圆滚滚,送到唇边。

孟欢说:“夫君,吃一口。”

将汤圆衔进口中,齿尖咬破薄皮之后,芝麻的清香溢入了唇缝间。

孟欢眸子明亮:“夫君。”

“嗯,好吃。”

孟欢开心地端起碗,拿勺子吃余下的半碗,抬起的眸子明亮。

另一头,门房送了信过来。

蔺泊舟回京,当着宣和帝的面诛杀谄媚小人崔朗,惩治镇关侯,这些消息灵通的人已经知晓了,猜测到蔺泊舟会重新掌权,于是在今早连忙呈了恭贺蔺泊舟回京的帖子,送礼物,要弥补未曾恭迎王爷凯旋回京的罪过。

蔺泊舟:“谢客,都拿回去。”

“王爷,真不看看吗?”里面有朝廷重臣。

蔺泊舟声音淡漠:“不看了。”

说完,想起什么,补充:“从今天起,本王不再过问朝中任何事情。”

孟欢端着碗,眨了眨眼。

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蔺泊舟搭着椅背转向了他,他眉眼染着清淡的阴影,鼻梁高挺,神色是一种缱绻至极的温和。他抬起手指,纠缠地拨了拨孟欢的头发。

像极了在贺州总兵府时那个温柔顺从的小媳妇。

音色也轻暗:

“以后陪着欢欢,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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