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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之灾还是没有逃过,不是我们自家亲戚,竟然是二叔公。
我很不想把二师公的突然去世归咎到奶奶身上,可电话中从二叔的描述来看,又不得不联想到和奶奶墓地的不祥预兆有关。
二叔公的去世很蹊跷,州山那边不知谁家摆了酒宴,请二叔公过去吃酒。
酒这种东西,喜欢喝的人是越喝越起劲,到了十一点还没有散席的意思。
前一秒二叔公还在被人劝酒,下一秒不知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从席位站起身慌忙后退。
就这么带着惊恐的表情,二叔公整个人直直地倒下,等到大家再围上去查看情况的时候,二叔公已经没气了。
“小沐,不管怎么说,你是进了裴家族谱的人,你二叔公不是咱本家,可在我们老裴家,也是辈分最大的人,你怎么也得去一趟。”
进了族谱就是最根红苗正的裴家人,只是我一个小辈,去了州山能有什么作用。
我也没那资格主持大局。
没了二叔公,还有三叔公,总归是州山那家子的事。
本想拒绝,一想到奶奶的墓地,我正好要去看看的,如果博文大师没走,我还能跟他商量一二。
可我这尴尬的身份……
“二叔,不是我不想去,我一个小辈还是个女娃娃,就算去了州山也没什么用,要不还是二叔和三姑去吧,我就不去了。”
二叔既然给我打了电话,肯定是希望我能过去的。
我这么说,也只是想给自己的身份找个合理的借口。
果然,二叔听了我的话后,嗐了一声:“你这孩子,刚才和二叔三姑发火的劲儿呢,这会倒谦虚起来了。”
我嘿嘿傻笑,也不说话,看他还能怎么说。
“别管今天咱一家人有啥误会,到了州山,咱还是一家子,二叔怎么着也得挺你不是?”
我心里冷哼,这会说一家人,刚刚一群人欺负我妈妈的时候,他怎么不顾及一家人的脸面。
“这不我听说博文大师也在,你俩有些交情,有什么事也方便说话,多给咱们长脸,再说了你在网上这么红,都说你是什么佛祖转世,你去给看看,咱老裴家可不能再接连出事了。”
二叔说完,又跟着说了一句:“这也是你三叔公的意思,你就去露个脸,有什么事二叔给你顶着。”
正当的理由找到了,是二叔和州山的三叔公请我去的,可不是我死皮赖脸非要跟着去。
想着二叔接到州山电话时,还指不定怎么用我和他们吹牛呢,心里一阵好笑,还假装勉强答应:“行吧,二叔都这么说了,看在二叔的面子,我也得去趟州山。”
“哎,这就对了嘛。”二叔的语气立马高兴起来,“明天一早你大哥开车接你,你大哥二哥和三姑都去,我们正好五个人一辆车。”
电话挂了之后,我一脸无奈地看着妈妈。
这一年里,因为试睡工作的关系,我和妈妈聚少离多。
眼看就要春节了,我又要去州山,把妈妈一个人留在家里,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可我不去,没准裴家的厄运会继续进行,下一个可能是大堂哥,二叔,甚至是我。
“妈,州山的二叔公去世了,明天我要和二叔他们去一趟州山,今年可能不能陪您过年了。”
说出这句话后,我觉得无比辛酸,年根底下闹出这么多事,不止是我,连妈妈也觉得无比心累吧。
妈妈叹了口气,拉着我在沙发坐下,抹了抹我的头:“小沐,妈妈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可我知道,你长大了又是个从小就有担当的孩子,你最近天天不着家,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解决?”
的确是发生了不好解决的事,可这件事,又不能告诉妈妈,免得她担心。
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上了年纪的人,应该都有些小财迷,于是我把蓟文的试睡钱,能转的金额都给妈妈转过去:“我这没什么事,二叔说我进了族谱,二叔公去世总要去州山露个脸,我是跟二叔他们过去,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罢,我给妈妈看了看手机:“我上一单生意赚了很多钱,可我金额上限只能给你转一部分,我明天去州山后,妈妈你就去外婆家住几天,这些钱是我孝敬您和外婆的。”
一说起钱来,妈妈的脸色立刻沉了沉。
我还以为她会高兴于我长大了,可以赚钱养家甚至可以孝顺长辈。
可妈妈把我的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竟然生了气:“小沐,我看了你网上的视频,这些钱是你用命换来的,你别给我,妈妈花不起这钱,以后你也别做这一行,赶紧找个稳当的工作早九晚五。”
“妈……”
“我已经失去你爸爸,你奶奶又刚去世,我可不能再失去你这唯一的闺女。”
妈妈的话就像一根刺扎进我的心里,妈妈只有我了,而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也只有妈妈了。
可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就一天无法安宁,如果放任不管,到头来妈妈可能还是会失去我。
咬咬嘴唇故作轻松,我拉住妈妈的手,冲她露出无邪的笑容:“妈,你放心吧,我什么事都没有,这次去州山我打一晃就回来,你不信可以给二叔打电话,也不知谁把我的名字写到族谱里,他们就觉得我身份高让我过去,我也很无奈啊。”
“那你昨天直播……”
“嗐。”我转动着眼珠,和妈妈编了个瞎话,之为能让她安心,“直播都是假的,有人花钱雇我去直播演戏,视频里的女鬼啊,烟雾啊都是人假扮和特效,我有什么本事您还不知道,骗骗别人还行,您对外可别给我说秃噜了。”
我说得言之凿凿,妈妈也知我有几斤几两,没遇到过超自然事件的人,肯定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一些千奇百怪的事。
所以我一说视频都是假的,妈妈马上就信了。
她露出放心的笑容拍拍我的手:“行吧,明天我去你外婆家住几天,你和二叔他们回来后,直接来外婆家。”
“喳,谨遵母后大人圣御。”
转天一早,大堂哥果然开车来接我。
我只带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当然还要戴上玉镯和护心镜,这两样宝物可是我的贴身法宝。
不知是不是昨天闹得不愉快,我和他们没什么可说的,把耳机一戴听着我自己录下的经文。
经文是我利用一晚上的时间,看着手机相册里拍下的照片,一字一字录成音频,没事的时候可以听听背一背。
小时候上学时老师总说,孰能生巧,多听几遍,自然就刻在脑子里。
能保命的东西,自然要比背课文用心。
车子开得很快,四小时不到,我们已经到达州山。
老宅里已经布置了灵堂,二叔公一直住在老宅,灵堂自然比奶奶下葬前布置的隆重一些。
给二叔公磕了头后,我见到了又称为此次负责丧事的博文大师。
时隔两天,再次见到博文大师,我俩瞬间变成老熟人一般,拉着我找了个地方坐下。
在我眼中没什么真凭实学的博文大师,在州山老宅人的眼里,是真正的风水大家。
见他拉着我要说事,很多人都围上来,想听听有什么说法,里三层外三层,我坐在一些长辈的中间,显得有些局促。
“裴大师,你奶奶墓地上的洞我暂时堵上了,谁知道家里这么快就出事了,我已经和你们裴家人说了,这次看风水,我是免费,我心里还安心一些。”
我点点头,看着博文大师头上还贴着纱布,之前在蓟文石榴路受伤,连歇都没歇就赶来州山,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那就辛苦博文大师了。”
辛苦是辛苦,可我奶奶下葬时若他听了白霁的话,暂缓下葬流程,或许今日也就没事了。
这么一想,他忙前忙后,又觉得是应该的。
“那洞还会再开吗?”
“应该不会。”博文大师摸了摸下巴,又摸摸他头上的伤,说得有些犹豫,“堵洞的过程是我按照师父的指示,他经历过几次,洞堵上之后,从未再出过事。”
我心里安了一些,只是一想到二叔公死得不明不白,希望下葬时别再出现什么事端。
瞬间我又想起左和煦和我说的事:“博文大师,我还想请教一下,如果人去世几天后突然诈尸,这有什么说法?”
“哎呦,这……”博文大师思考着摇摇头,“这事你得问天一道长,我只管看风水,其他事知道的不多,恐怕帮不上你。”
也好,反正我也有天一道长的电话,等二叔公的白事了了,我再给道长打个电话问问。
左和煦也帮过我不少忙,他的事,我总该上上心。
还没说上两句,有人喊着可以吃饭了。
“二叔,老宅人多,规矩也多,我就不跟着大伙一块去了,让人把饭拿我房里吧。”
不是我不合群,而是州山乡下,尤其是老裴家祖上又有大官,一直信奉男尊女配的落后风俗。
女人不能和男人同桌吃饭,其实在很多落后的农村也一直保持这样的习俗。
我这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在大城市生活惯了,根本看不得这些不尊重女人的恶俗。
“也行,你先回房,我和三叔公打个招呼,让人把饭给你送过去,”
点点头刚想离开,正堂大厅里,突然有个人跑进来:“我听说裴家请了个先生过来,能不能帮忙看看我家。”
我瞅着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头发蓬乱,精神萎靡,似乎经过很长时间的睡眠不足。
招呼她的是三叔公的儿媳妇:“张大嫂,你家里还不安生呢?”
“是啊,都好一阵了,自从发生那件事,我家时不时就闹一出,我家老头子和闺女都吓病了,吵着要先搬去城里住几天。”
这是又撞我专业上了?
我暂缓去回房的脚步,小声问着三婶子:“婶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嗐,你不知道。”三婶子拉过我,也小声说道,“张大嫂的男人在我们这边是有名的无赖,啥坏事都做,是祖传的恶霸,这不前阵子欺负人把人逼急了,那人直接在她家喝了药,闹出了人命,这阵子家里可不太平。”
祖传的恶霸啊。
我心里一阵揶揄,冷笑起来。
得了,州山不白来,要不我再练练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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