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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泛着绿光的血脚印朝我走来,我看不见它,却在它每靠近我一步,周身的温度明显降低几分。
“裴慕声……”
真的是一直缠绕我的那个它。
喊着我太爷爷的名字,朝我慢慢逼近。
这将是最后的目的地,现在,此刻,我将遇见最终的大Boss。
“裴慕声,你害得我好苦,是你,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
卧槽,什么大瓜!
吃瓜群众刚想上线,小孩鬼不费吹灰之力地拖着四个人,朝脚印快步走来,直至并排走在一起。
而四个被拖着的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发出更加凄厉的嚎叫声。
难道小孩鬼是它的孩子。
而它又说是我太爷爷裴慕声杀死了它的孩子。
就是说小孩鬼是我的……
爷爷?
不对不对,代入感太强,是我想偏了,它没说是我太爷爷的孩子,小孩鬼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这小孩鬼到底是谁?
“生前违背我们的誓言害我惨死,死后不守承诺,没让我们的后代结成姻缘,你负我两次,我要让你的后代永世不得安宁!”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惨绝人寰的呐喊声回荡在整个十三楼,小孩鬼抡起胳膊一甩手中的头发绳,被拖着的四个人齐刷刷地向我飞来。
条件反应总比我脑子快上半拍,就在四个朝我飞来的同时,我以眨眼的瞬间迅速附身趴在地上。
可再想爬起来时,脚印已经走到我面前。
别说实体,我就连虚体都看不见,我总不能把护心镜按在脚印上吧。
右手的护心镜发出烫手的温度,之前它作为我的武器,已经打散无数孤魂野鬼,连小孩鬼的獠牙都被我敲掉了几颗。
此时又发出烫手的温度,它是不是要发挥真正的作用。
护心镜之所以叫护心镜,在古代战场上,就放在胸口,来抵挡敌人致命的一击。
想到这,我把护心镜迅速塞进衣服里,放在心脏的位置。
身体顿时像被火烧一般,烫手的温度灼烧着我的心脏,没有不适感,更多的是给与我无限力量。
“去死吧,裴慕声!”
我的眼前瞬间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形,它的脸完全被四散的头发挡住,而它的头发就像绑着无数把飞刀,朝着我的面门直飞过来。
真的可以闭眼等死了吧?
不,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一串奇怪的文字,渐渐清晰,组装成一行有些熟悉的经文。
是经文,是我背过的经文没错。
就在我闭上眼的瞬间,脑中出现的经文,从我口中默念出来。
从一句经文,到源源不断出现在我脑中的长篇经文,我把在玉蝉寺所背下的经文全念出来,没有如飞刀一般的头发袭击,只听见某个方向,有什么人踹门而入的声音。
它发出了惨厉的尖叫声,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空旷,似乎是朝着什么方向飘散而去。
“裴沐!”
怎么是左和煦的声音!
我忙睁开眼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令我完全意想不到的一幕。
只见它已经走到左和煦的面前,伸出手,似乎是想去够他的脸。
像是对待望而不可及的珍贵宝物,它伸着的手,似乎都有些颤抖。
我心里顿时产生异样的感觉,因为是它,极具危险性,异样的感觉又瞬间消失了。
不好!
下一秒我已经掏出护心镜,想要朝它的位置砸去。
然而它和小孩鬼在瞬间全都不见了。
左和煦就要朝我跑过来,被我抬手的动作制止。
我要先确定十三楼还有没有它的存在,它或许正蹲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伺机偷袭我们。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转动脑袋不停地环视四周,早在它和小孩鬼消失的同时,十三楼的鲁米诺血迹反应,也全都不见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我和左和煦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它真的消失了?
我又听见来自四个人的呻吟声,还有天一道长起身的声音。
松了一口气,我朝左和煦点了点头,示意他没事了,他这才跑过来一把抱住我:“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来了?”我松开他,让他别太激动,“我一点都没受伤,你看这不是好好的么。”
“没受伤就好。”他松了一口气,这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你直播我都要吓死了,正好在附近有些事,这不就立刻赶来了。”
左和煦来蓟文办事,能赶上我在蓟文直播,也是挺巧的。
想起刚刚它看到左和煦后的奇怪动作,本想问问的,正好身后的博文大师他们也站起身,我又去看了他们的情况。
“大家都没事吧?”我是真怕他们有伤亡的情况,好在连化妆师小周都爬起来,赵老板揉着摔疼的腿,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莫名其妙。
“卧槽,老子差点去见佛祖。”赵老板说了一句,指了指小周,“快去把灯都打开,妈的,这也太邪性了。”
小周身上也伤痕累累,可听了赵老板的话后还是答应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跑去开灯了。
所有人都找了地方坐下,我这才想起被放置在桌上的手机,拿起来看看直播间的情况。
该说不说,直播间的礼物已经刷翻了天。
“主播女神是佛祖转世么,刚刚那道金光是什么鬼?”
金光?什么金光,谁发光了?
我忙向直播间询问,没想到后面的评论让我只吸凉气。
网友说我坐在地上念经文的时候,身体周围泛起金色的光圈,开始只有胸口部分闪着金光,随着经文不断从我口中念出,金光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照眼,直至女鬼尖叫,有人踹门进来,金光才瞬间消失。
说得这么邪乎,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我读书少,你们可别骗我,我好端端怎么会冒光。”
“是真的。”天一道长揉着胸口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丫头,真看不出来,你有佛家真经护体。”
我心说我护个屁的体了,只是把我记在脑子里的经书背了一遍。
别告诉我就是这些经文能让我冒光,说出去也不能信啊。
这时,整个楼层的灯亮起来。
重获光明的瞬间,我简直感动得要哭了。
小周回来后,我把手机交给她,让她去做最后直播的内容,我们一行人回到十二楼,赵老板立马说给我们预定最豪华的酒店,让我们痛痛快快休息两天。
“三位大师先去酒店休息,明晚,哦不对,应该是今晚,我做东,在蓟文最豪横的饭店摆上一桌,好好犒劳三位大师。”
我看也用不着犒劳另外两个人,只犒劳我一人就行了。
天一道长有没有本领,我还不知道,反正这一晚他除了念几个咒语,最后还是靠我念经书救了他。
博文大师更不用说了,讲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风水常识,道理他全懂,一到实际应用,胆子都快要吓破了。
只是说到犒劳,我还真没有时间,奶奶的头七,我还要赶回黎市为奶奶做最后的孝道。
“不好意思赵哥,我还要赶回黎市,晚上的宴请我就不参加了,我奶奶那边……”
被我这么一说,赵老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哎呦你看我,把这事都给忘了,裴大师尽管去忙,但也不急于这一时,我已经把酒店订好了,你睡一觉再回去也不迟。”
也好,忙了一夜,我的确身心俱疲,只能祈祷左和煦开了车,能送我回黎市,不然辗转车站,我天一亮就得出发。
赵老板又看向博文大师和天一道长:“那你们二位……”
博文大师摸了摸自己的头,我们这几人中,就属他伤得最重:“感谢赵老板盛情,小丫头,不,现在要喊一句裴大师了,她奶奶的白事我没办好,正好赶上头七的大日子,这裴大师不计前嫌,救了我这条老命,我要赶去州山给裴大师的奶奶再看看风水。”
还算他有点良心。
我冲博文大师感激地点点头,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
至于天一道长,他也谢绝了赵老板的宴请,说他来此之为降妖除魔,不为其他。
性格嘛,是有些孤僻,说得也有些装清高了,不过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应该不是假意推脱。
道长说完,起身也走向我,冲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裴师父,刚刚舍命相救,贫道表示郑重的感谢,我没什么东西能偿还你的恩情,唯一能做的,是开神通为你卜上一卦,还望你不嫌弃。”
道长的黑色道袍在倒地时沾染了一些尘土,盘在头上的发髻也有些凌乱,看上有些许的狼狈。
可他的表情却十分真诚,没有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也没有客套话,似乎真心想要还我这份人情。
看他如此一本正经,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道长您客气了,我这点雕虫小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也是误打误撞救了大家。”
天一道长的脸色变了变,竟有了些怒气:“裴师父是嫌我这份人情轻了,或者裴师父的道行比贫道深厚,看不上我的通天卦?”
“您这是说得哪里话,我是真什么都不懂,来蓟文之前刚好去玉蝉寺和大师父学习了两天,只背了一些经书而已。”
“嘶……”道长双眼圆睁,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你口中的大师父,可是道一**师?”
说实话,我并不曾问起大师父的法号,白霁和玉蝉寺的两位大师也未曾向我提及。
只是从天一道长的惊讶程度判断,修远大师的名气应该不至于如此远播。
于是我犹豫地点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道一**师果然名不虚传,裴师父只跟在大师身边两天,已有如此本领,贫道实在佩服。”
他到底在激动个什么劲,如果白霁这正根关门大弟子站在他面前,他不得跪下膜拜了。
这也能说明,大师父到底有多厉害,或许我能击退恶鬼,真的是托了大师父和几本经书的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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