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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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烟派立在永山,不同于霜雪山,永山是罕见的灵山,蕴藏十二道灵脉。

云蒸雾绕,林间苍翠,是处修炼疗养的好地方,但在这里打架着实不是很舒服。

而且因为地势缘故,静烟派本派人明显有优势的多。

温琼寒很看不起这个自诩正义的千年大派。

但她一向懒得去管许多事,只愿把为数不多的目光放在楚念身上。

今日楚念换了身衣服,虽然都是白衣,但温琼寒一眼就瞧出那袖口处的金纹变了模样。

换了银线,在光下显出耀眼的颜色。

更好看了。

她满意地想。

懒懒地执起玉盏,饮了一口静烟派独有的花什浆。

再低头看一眼那小畜生拼命打架的模样。

温琼寒爽了。

坐在观战席上就是好。

楚念仍旧和她不坐在一起,与云蘅靠得很近。

两人似是在说什么。

楚念淡色粉唇微动,吐息若兰,眉目含笑,看上去比之前温和了许多。

温琼寒在这看得抓耳挠腮,恨不得凑过去听听,听听那温柔的声音,清雅的气息。

识海的确可以扩大,想听见很容易。

但温琼寒自诩还不算一个彻底的恶人,没敢那样做。

主要是怕被师尊觉察到。

她可不想被师尊厌恶。

想起师尊这几日的模样,仿佛是天上月光褪去了许多冰冷,总是笑意温和,对她也……

温琼寒高兴地又饮了两杯,她感觉自己快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想着想着,意识有些迷迷糊糊。

她并不知道花什浆有个特点,一杯不醉,两杯无事,可若饮上三杯。

无论酒量多好的人都得完犊子。

醉了之后脑袋也不大清楚,趴在案几上远远看着楚念的笑。

一个没忍住,打开了识海。

识海内可以只听只见自己想要得到的,温琼寒很顺利听到了楚念的声音。

温柔,带着点懒散,像极了那个人。

她师尊说:“无碍。”

旁边的云蘅答了句什么,温琼寒没听清。

继续把浩瀚的识海往楚念身侧晃去。

楚念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般,蹙了蹙眉。

一旁的云蘅见她蹙眉,忙抓过她的手腕,关切问道:“又疼了?”

楚念摇头,换了刚才的话题,指了指雨烟屏上打着架的身影,道:“你瞧。”

云蘅心不在焉看了眼,附和道:“确实是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楚念就敛了眸,不再说话。

半天,站起,朝迷迷糊糊放着识海的温琼寒走去。

现在小辈们都去了山上打架,座位松散,倒没什么异样之处。

温琼寒虽醉得不省人事,却记得她身上气息。

一个劲往她怀里钻。

楚念被闹得想笑,抬手探了探温琼寒额头,笑问:“喝这么醉做什么?”

温琼寒不说话,只是睁着眼可怜兮兮看她。

眸光潋滟水润,她颜色极好,只是眼中时常带煞,弄得人不敢亲近。

喝醉之后好了很多。

楚念看着那张脸,忽然想到了温南,心道这两人长得如此相似,得亏温琼寒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忽然,温琼寒开口喊她,声音闷闷的:“师父。”

“嗯?”

楚念纵着她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呜呜,为什么总要闭关?”

哭腔引得楚念心中一痛,刚想说不是的。

却想起了自己那颗破碎的道心。

神魂受损,还能有几日活头?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克制地揉了揉温琼寒发顶。

温琼寒哭得更难受了,不是平日那些故意装出来的,而是真真切切呜呜哭着。

楚念赶紧捻出一个法诀,这样在外人看来只是岁安仙尊醉得厉害,伏案睡着了。

她可不想让好面子的小徒弟丢人。

“师父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很厉害的。我二十多岁就得了揽春宴第一,虽然后来修为滞缓……”

她声音有些沉闷,听得楚念难受。

心里一阵愧疚。

她的小徒弟天资聪颖,哪里会修为滞缓,只是分给了她一半而已。

温琼寒不愿再说自己的痛处,转而道:“虽然我打架没那么厉害了,但师尊我肯定能保护你的,这里没有人能打过我。

而且我还会洗衣做饭,养花种树修房子,能把你伺候得特别好。”

楚念“噗嗤”一声笑了。

温琼寒哭得更凶了:“你笑什么呀,我真的很好的,你都没有试过,凭什么笑啊?”

捏了捏眼前柔软的脸颊肉,楚念打趣问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温琼寒恶狠狠道:“因为我舍不得让你心疼我!”

表情恶狠狠的,句尾却打了个哭嗝。

楚念揽着她,心底一阵酸涩,似劝似叹道:“趁师父还在,多哭哭吧。”

以后我死了。

就再也没机会了。

醉了的温琼寒听不懂话中意味,在淡雅琼香里沉沉睡去。

梦里,温琼寒回到了很小很小的年纪。

那时她还没有跟着楚念,而是极夜城的小小姐。

温琼寒父亲是极夜城城主,疼爱她这个幼女,自小凡是她所要无有不应。

她的母亲则是个漂亮温柔的女子,总在她玩闹一通回去后轻哼摇篮曲哄她睡去。

可是后来,她的母亲却在一片血泊里,她的父亲几乎被银色剑意撕裂。

他们朝她声嘶力竭地喊:“快跑!”

温琼寒心里很痛,想看清光下的凶手是谁。

恍惚却只见一袭白衣,袖口银纹闪耀。

染血的剑柄分明刻着“破云”二字。

温琼寒一下惊醒。

身旁空无一人,原来比试已经结束,他们都急着去入口接徒弟。

于是她也起身。

轻而易举能看见温南正垂头丧气地在楚念面前,楚念很温和笑着在安慰她。

肯定没得头筹。

她轻“啧”一声,摩挲着酒杯,眸色深沉,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再回神,旁边的一对师徒已经骂骂咧咧走到她旁边。

那师父是个脾气火爆的,听话里意思大概是在诅咒湘椋派和静烟派掌门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徒弟不断应和着,骂得更狠,百叶这个老不死怎么还不死都脱口而出。

“……”温琼寒觉得这两位可真是狠人。

在人家道场就敢这样。

细碎的骂人声不断响起,温琼寒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

才发现她还没把识海收回来,这是人家在私密传音。

温琼寒的心情顿时微妙起来,她倒是没想到这些平日里比谁都端方正直的人,私下里骂人是这般模样。

不过,湘椋派和静烟派是做了什么才会惹得如此辱骂。

温琼寒收回识海,懒洋洋抬腿往楚念她们那边走去。

“师父,怎么了?”

她盯着师尊衣领下的红痕问。

楚念没有察觉她眼中暗色,只是简单把刚才比试中的事说了说。

今年湘椋派长老收了一位二百岁左右的徒弟,修为十分深厚。

却舍着脸皮来参加揽春宴,和一群五十岁以下的孩子们比试。

静烟派身为东道主,按理应当阻止这种事,但湘椋派大概是许了好处。

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最缺德的是,若真提前告诉了其他仙门,再生气也只能捏鼻子忍了。

但刚才在宴上和之前,湘椋派一点风声没透。

而且湘椋派这位“弟子”,打人都是冲着把人打废去的。

打法狠厉,根本不是比试的来派。

温南本来是佼佼者,眼看要得胜,结果刚打完一场就被他要求再来一场。

揽春宴是随意找对手,最后谁把场上所有人打败便算揽春。

但一般打完一场身上有标识,别人找对手会刻意避开刚打完一场的。

毕竟修仙者也不是神,总归需要休息缓和。

而且,和温南打时,那人还用了不少暗器。

温琼寒听着都气笑了,她对温南平日虽总一口一个小畜生的。

但说到底也是自己徒弟。

被用这样不光彩手段弄输,谁脸上都不好过。

“琼寒,来。”楚念招过她。

“师父有何吩咐?”温琼寒乖巧地问。

楚念摇了摇头,“湘椋派此举实在不妥,为师总要去讨一个公道,你先带着阿南去找阿蘅疗伤。”

温琼寒敛眸,低头看着地面,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

虽然的确该讨个公道,但她不希望是师尊去。

可温琼寒总归是小辈,怎么也轮不到她去要个说法。

一想到刚才宴会上个诡异的气氛,温琼寒就心疼楚念。

她一向是劝不住楚念的。

沉默着拽过温南,答好。

楚念就朝百叶仙尊那一簇走去。

背后破云剑光闪耀,照得人眸光暗痛。

温琼寒忽然想起刚才那模模糊糊的梦,眉心微蹙。

师尊怀了我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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