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你岂敢,岂敢污蔑我们?将我们讲的如此不堪?你们呢?东区的人,如今还要听其他三区人的话了?你们忘记曾经这两区的人多凶残的想要吞并我们了?”林武的眼瞳疯狂颤抖,只是还不等他为自己申辩,远处就传来了呼喊声。
“阿武,香儿。”
只见几人带着一身伤,从天而降,落在地上猛地咳出好几口血来。
元辛碎的养父母,名为林武和温香。
而元辛碎的姓是跟着自己早故的生父之姓,这群人消失在这世上太久,久到东区都没几个人响起阿武和香儿是谁。
直到他们喊出下一句话。
“神骨没有拿到,那该死的女人竟没有给我们,真是自私自利!毫无大局观念!”
此话一出。
只见周围飞起狂沙。
那愤愤怒骂的白胡子老头只觉天旋地转,下一刻脖子一凉,一只手已经掐着他的喉咙将他整个提了起来。
不死姥姥满脸阴郁,“神骨?你们去拿神骨了?”
“我们殷念呢?”
几声急促风声。
只见无数万域的人已经瞬间将这几人围了起来,手上法器全部对准他们。
东区的人被挤到后头。
袁洁抽出腰间长刀,一步步走过去道:“其他区的人请让开,接下来是我们与他们的事情了!”
她的刀落在了其中一个自称是元辛碎朋友的人的脖颈上,转身看向东区的人,“还是说,你们东区想出手抢回自己的人?”
东区的人脸上露出十分明显的厌恶之情。
年长者还有些没能回过神。
但那些年轻的,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怒容和厌恶之色,“诸位请便,别打死了,他们是什么下场,还需要我们神尊成功压制无心道后自己定夺才是。”
“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兔崽子!”白胡子老头还不知道自己这群人的意图被扒了个底朝天,“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谁?不都是为了你们吗?”
话都没说完。
袁洁已经横刀一拍,重刀侧着用力拍在这老头的嘴上,瞬间割出两道深深血痕,“闭嘴!”
她师傅蓝天在后头给她压着阵,同为神王,轻松制住了受伤的白胡子老头。
“我问,你答,再说多余的话。”袁洁的手抵在他的脑袋上,“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老者被打的眼前发黑满是繁星碎末。
他不明白,虽然他们隔断了气息,避世许久,但东区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就看着别的区的人打他们?他们这般愧对元辛碎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整个东区?
他眼中光芒闪烁。
自古以来,恩师如父,便是有什么不是,也轮不到徒儿来挑老师的错处。
他看向地宫深处的方向,阿武香儿还是太过柔和。
还是得见到辛儿才行,必须亲口面谈,至于办法,想想总会有的,不管是偷摸也好,还是强行也罢,他必须见到元辛碎。
神骨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女人如此不配合,他也该出来教训教训,东区被他带的也越发不像样,简直胡闹!
画萱她们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可以说,若不是之前殷念大闹特闹,叫这帮人自己体会了一遍元辛碎的痛苦,又在举办大赛中让东区的人看到自己与其他三区的差距。
他们这会儿可能真的要感激这帮人。
如今好不容易和元辛碎的关系和缓些了,现在又杀出这些人,告诉他们,哎嘿,神尊的厄体是骗你们的,我们是为了你们才骗他让他自愿去断那情丝弥补他之前的‘过错’的。
这不闹呢吗?
众人只要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而这里头还有人恍恍惚惚的想起自己小的时候。
那一年他还是个喜欢挖泥巴雕娃娃的小屁孩,他一如既往的在河道里捞软泥,旁边突然又多出一只手,“你在挖什么?”
“能教教我吗?我也想玩儿。”
那个突然出现的孩子可真好看,他吸溜着鼻涕就同意了。
可还没等那个孩子将自己捏出的娃娃刻上脸,就被一只手直接抓着提了起来。
当时还十分年轻的林武一边打着那孩子的屁股,一边凶狠道:“让你修炼,你跑出来玩?你以为你和别人一样吗?你身上承担着什么责任你知道吗?玩玩玩就知道玩!”
那孩子挣扎起来,皱着眉头似乎不服气,凝起了灵力团就砸向林武。
好大的灵力团!
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能用出来的,惊的他鼻涕都不流了。
被捏成形的娃娃掉在地上,他想去捡,被林武一脚踩烂,抬起头看见林武带着几分不满看着自己,喃喃道:“不能让这群孩子靠近我儿,都被带的胸无大志,只知玩乐,这样下去不行啊……”
他边说边带着那孩子往外走。
孩子还在挣扎,还冲他摆手道:“我明儿个再找你玩啊。”
说完脑袋便又挨了林武一记拍。
可他想说,你叫什么啊?明儿个什么时候来啊?
问了,但那两人已经走远了。
第二天,第三天,好多天过去,他都没等到那个好看的孩子,久而久之,这孩子早就被丢到记忆的犄角嘎达里去了。
可今日,看着林武这张脸,这段记忆再次出现。
这人用力的摸了一把麻木的脸。
当时不知道,如今也知道了。
那人叫元辛碎。
是他们未来的东区神尊,他们东区所有人都亏欠的人。
明明在那时候,大家都是会在河边捞泥巴的孩子,元辛碎还是一个会挥手说明天再见啊,会笑会反抗表达不满的孩子。
“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们才要利用他的愧疚心,因为他是个好孩子。”这人越说脸上表情越痛苦,心中万般翻涌的不知是何滋味儿。
林武也好,这些恩师朋友也好,亦或者是这么多年即便心中发现愧疚也装作没发现的他们也好。
都是混账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脑中恍惚,喉咙里仿佛涌出怪味儿,舌尖一舔牙缝,扑鼻而来的满是人血馒头的味道。
那边袁洁已经彻底失去耐心。
“告诉我!殷念到底在哪里!去哪里拿的神骨?神骨是不是在念念手上?你们这群畜生对她做了什么!”
……
“殷念,你要做什么?!”
余仁用力一挥手,重重砸在墙壁上。
十重门顿时开了五重。
他旁边无数魔元素兴奋的颤抖,似是对他的嘲讽。
殷念半点不虚,她轻松的钳制住那几人,朝着一门之隔的余仁挑眉道:“留一半做什么呢?你留一半,那我不如也杀一半的人?这样你就能一口气全开门了吧?”
余仁与她对视,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余仁心中大骂一声,黑着脸一挥手,将剩下的五层锁也给下了。
双明拉着努力将自己身形变小的小空兽躲在拐角处。
“咱们得去找主人……”辣辣话说到一半,突然兴奋起来,“我找到主人的气息了,就在……”
“就在东边!”一群少年少女急匆匆的跑来,说话声盖过辣辣的声音,“听说殷念就被关在东边的地牢里,那里可是最坚固的地牢,凭她再强也摧毁不了,师兄师姐们已经过去看了,咱们也去。”
他们兴高采烈,整座死气沉沉的石堡都因为殷念的到来变得鲜活起来。
辣辣一听这还能忍,当即就想一起悄悄追过去。
却被双明一把摁住。
辣辣:我他娘的真的要生气了!
“嘘,冷静,看那边。”双明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紧绷。
而那群本来兴致勃勃的奔跑着的少年少女则是止住了脚步,甚至开始一步步,脊背硬僵的缓缓后退。
这群人退了,辣辣方见到面前一点点涌出来的魔元素。
它们浩浩荡荡,成群结队。
一只手先掌控着魔元素,而上空悬挂着数十个段天门弟子,杀招直抵命门,如一串串的糖葫芦一样被人串在一起。
而掌控着这群人的,正是殷念。
她明明是走在敌方老巢,前后左右都是人,偏偏闲庭信步般从容。
辣辣几人皆震在原地。
瞧着殷念走一步,这群人退的退,跟的跟,愣是没人敢喘一声大气。
来到最空旷的一处大厅中。
殷念十分自然的用魔元素凝了一个椅子,自己往那儿轻松一靠,懒洋洋道:“行了,别端着了,副门主,坐。”
她用魔元素凝了另一把椅子。
可魔元素们不乖,一想到自己要被余仁做,顿时就变成了一根根的针形。
戳戳戳!戳死你丫的!
殷念轻笑了一声:“别这样,让人看了说我不懂待客之道呢。”
辣辣等人:“……”
“啊我忘记了,我才是那个客人。”殷念撑着下巴,仿佛才惊醒般,“坐啊,东道主。”
“你那一套,威胁,软肋,找准弱点就别在我身上用了,我发起疯来,可是谁都吃不消的。”
殷念伸出手,轻轻招了招,“但如今情况特殊。”
“你若是让我高兴了,是人是兽亦或者是虫都可以,只要对我有益,对人族有利,我都不会介意,可以合作哦。”
余仁看着那些呜呜叫着的弟子。
已然十分被动。
她有两只灵兽在他手上。
他有几十弟子在她手上。
余仁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如何?”
“第一,放我出去……”
“你当我傻子呢!”余仁顿时拍案而起。
“……嗯,想来是不会答应的,别急,听我说完,我家的狗要饭吃的时候都没你心急。”殷念摆摆手。
余仁目光森冷。
殷念认真的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一,你们加入抵抗虫族的大军。”
余仁微微昂起了头,“不用你说我们也会。”
殷念再度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二,我知道你们怕我出去后便不管你们,亦或者是带着人杀过来反将一军,但你们要随时向我报告三区动向,安全与否,若是有危险,我必须要出去,而你们必须出手帮忙,不然我不会帮你们救那些种苗,你们不就是为了种苗来抓我的?救种苗,是为了地底深处的虫卵吧?”
“且我最多只在这里呆三天,三天后,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去,不然我们大家便一起死吧。”她微微一笑,“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余仁面色难看,却也不吃惊虫卵的事情被她知道,但她这股子疯劲儿叫他头痛,虽知道殷念多半是在发疯恐吓……但……
“第三,作为本来关系极差的双方重新捏鼻子合作,我可是吃了大亏的,毕竟我还挺恶心你这人的行事作风的。”
殷念歪着头,“前两个条件都答应,那你再给我来点小小的诚意,我现在就可以也给你一点小小诚意。”
余仁嗤之以鼻,这家伙还能有诚意。
可下一刻。
一刻种苗出现在殷念手上。
不是小苗。
而是之前在罐娘那儿拿到的那颗奄奄一息的喝血小种苗。
此刻,这颗本该奄奄一息的小种苗,竟然长出了三片嫩绿色的叶子!
余仁‘蹭’的一下站起来。
“你怎么做到的!”他双眸大量,殷念果然有办法拯救种苗!
殷念却朝着他伸出手掌,“你的诚意呢?”
“你想要什么?”余仁眸光火热,“除了离开这里,还有带你的人进来这样的要求,我都能听上一听。”
殷念脸上笑容却消失了,“今日,埋伏过我的那五人,还有,你派你的眼线去东区查查,东区神尊元辛碎的养父母是不是回来了。”
“如果是,就将他们抓过来,放到我面前。”
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现在,马上就要见到这几个人!”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