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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尔蒂亚娜的嗓音是那种清冷傲慢的御姐音，有种身为皇帝的不可侵犯的威严，只有跟他说话的时候，才会多那么一丝软糯和温柔的意味，自称也会变成我，而不是朕。
这时候，她的声线却是罕见的柔媚，暗藏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
“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陛下。”
毫不犹豫的，李锡尼睁开了眼睛，挺身而起。
没办法，人的性癖就是这样的。
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爱好，就像是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美少女也不能不穿黑丝。
作为一个拥有前世记忆的人，他就是这么的俗。
对他而言，快乐就是吃喝玩乐看美女。
更何况这还是陛下的黑丝。
“呵，一说这个就变得积极了？”
葳尔蒂亚娜瞥了他一眼，以手托腮，似显慵懒。
她脱掉罩在外面的黑袍以后，里面穿的是酒红色的连衣短裙，露出圆润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胸前丰盈饱满几乎撑裂了衣襟，一头瀑布般的金发乖巧的束在背后，只有两侧的额发垂落到下巴，修衬着她完美无瑕的脸，美到惊心动魄。
那双暗金色的眼瞳宛若琥珀一般，蕴藏着亿万年的神秘和深邃，令人着迷。
“真好看。”
李锡尼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的美，感慨道：“小时候就觉得你好看，没想到长大以后更好看了，不愧是东大陆第一美人啊，我的陛下。”
葳尔蒂亚娜似乎很享受他的赞美，轻哼了一声。
然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蹙眉问道：“为什么你还叫我陛下？”
他们两个的关系，早就突破了所谓的君臣。
按理来说应该换个称呼了。
李锡尼想都没想：“因为这样比较有情趣。”
葳尔蒂亚娜歪着头，眼神狐疑：“情趣？”
“陛下，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是个男人，一个普通的女朋友，和一个当皇帝的女朋友，当你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哪种更令人兴奋？”
李锡尼摊开手：“显然是后者啊，你作为皇帝，万众敬仰，万民跪拜。但没有人知道，你是我的恋人，私底下我可以在你的面前放肆，提出各种各样无礼的要求。”
在外人眼里不可亵渎的女皇，回到家里以后却可以随便玩。
在王座上，在皇宫里。
一切象征着神圣和尊贵的地方，做禁断的事情。
“好像确实挺……刺激的。”
葳尔蒂亚娜陷入了沉思，呢喃自语。
很快，她脸颊泛起一抹酡红，用力摇头把脑子里那些邪恶的想法挥去。
“理解了？”
李锡尼微微一笑：“是不是很棒？”
葳尔蒂亚娜抬起下巴，眼神鄙夷：“你还挺会玩的啊。”
李锡尼心满意足地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眼神。”
葳尔蒂亚娜冷哼一声：“恐怕你很早就想这么玩了吧？把我攻略以后。”
“没办法，我控制不住我脑子里的想法，尤其是见到你的时候。”
李锡尼耸肩：“这是对你的容貌和身材最大的肯定。”
葳尔蒂亚娜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起身坐到了床边，一脸嫌弃地提起了裙裾，宛若红蔷薇般的裙摆被缓慢的拉上来，露出一双裹在黑丝里的细长美腿。
咕嘟。
李锡尼喉咙滚动了一下。
这次跟在灰雾世界里不同，难得有机会近距离观察。
陛下这双大长腿属于完美的腿型，细致又不失丰腴，兼具肉啊感和弹性。
尤其是裹在黑丝里的时候，隐约透着雪白的肌肤。
“摸摸看？”
葳尔蒂亚娜那双暗金色的美眸里，隐约透着一丝捉弄的笑意。
轰。
仿佛火山在脑海里炸开。
心跳加速，浑身的血液发烫。
李锡尼深吸一口气，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触摸到了她丰腴的大腿，丝袜的丝滑触感，令人爱不释手的弹性和柔软，以及若有若无的温度。
“这是给你的奖励。”
葳尔蒂亚娜扭过头，脸颊酡红，轻声说道：“今晚你可以枕着它睡觉。”
李锡尼摸着陛下的大腿，好奇问道：“什么奖励？”
葳尔蒂亚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奖励你还活着。
奖励你为我承受的一切痛苦。
奖励你所有的，不求回报的付出。
奖励你在我最害怕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
又或者，根本不需要理由。
只是因为喜欢，所以会想要奖励你。
“没什么。”
葳尔蒂亚娜双手抱胸，倚在了床头上，一双裹在黑丝里的美腿交叠起来：“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就算了。黑丝膝枕什么的，以后都不会有了。”
李锡尼耸肩：“送上门的福利，谁会不喜欢吗？”
他翻身躺在女人的大腿上，脑后传来的柔软触觉，宛若电流般传遍了全身。
有种久违的安心感。
“陛下，启示录有记载关于天使如何晋升的方法吗？”
李锡尼望着窗外的夜色，问起了正事。
“这么暧昧的气氛，你却说这个？”
葳尔蒂亚娜挑起精致的眉毛，摇头说道：“很可惜，没有。”
这的确是个坏消息，李锡尼沉默了片刻，轻笑着说道：“那还真是残念啊，不过也没关系，就算陛下你不晋升神阶，我现在也有办法解决世界树的问题了。我可以利用灰雾之力，隔断你和世界树之间的联系，无论世界树如何暴动，都伤害不到你。”
葳尔蒂亚娜默默伸出细软的手，拨弄着少年的银发：“有什么副作用么？”
李锡尼笑道：“当然没有，我可是灰雾之主啊。”
他回忆着方才承受的，几乎要毁灭他的剧痛，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心有余悸。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骗子。
谎话。
谎话连篇。
葳尔蒂亚娜最痛恨别人欺骗她，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骗，最让她无法接受。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少年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她却一点儿也不生气。
只有心疼。
或许她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独自承受一切，不计较任何的回报，用谎言编织出微笑，去面对这个世界。
“那你不会再离开了吧，李锡尼。”
葳尔蒂亚娜轻声问道：“就像是在诺亚平原里那样。”
她从胸前，取出了一枚破碎的心脏吊坠。
李锡尼看了一眼那个吊坠，心中微微一动：“陛下，你还带着呢。”
葳尔蒂亚娜嗯了一声：“我会记得你为我承受的一切。”
李锡尼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心虚。
还好陛下不知道，当时有吸血姬在身边陪着他。
“哼。”
葳尔蒂亚娜偷偷哼了一声，眼神不屑。 愚蠢而不自知的家伙。
其实，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但是她并没有吃醋。
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小的时候，是因为她没有保护好他，所以两个人分开了。
葳尔蒂亚娜说过要跟他承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罪与罚，可是到最后也没有做到。
在他的人生里，她缺席了那么多年。
间接导致他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她又凭什么，再去计较别的女人的陪伴呢。
无论是诺伦也好，奥古罗拉也罢，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葳尔蒂亚娜虽然从不表示什么，但心里却很感谢她们。
如果没有她们的陪伴，眼前这个少年或许也根本撑不过来。
“等等，陛下。”
李锡尼忽然想起了什么：“谁告诉你，黑丝膝枕这种玩法的？”
葳尔蒂亚娜呵了一声：“诺伦哦。”
李锡尼一愣。
“登神仪式前，我见过她一次，问过她一些关于你的喜好。”
葳尔蒂亚娜斜眼瞥他，暗金色的美眸里闪过一丝得意，傲娇说道：“有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朕在你的身上可是花了很大心思的。别人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李锡尼唇边不经意间泛起一丝笑容，轻声说道：“我的喜好可不止这些啊，陛下。”
葳尔蒂亚娜自然知道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淡淡说道：“剩下的那些，等到回到王都的时候，我再满足你也不迟。不瞒你说，我在我的寝宫里，给你专门准备了一个房间。你还记得我授予你的爵位和权力么？你拥有进出皇宫，以及我的寝宫的权力。”
她顿了顿：“那个房间，是专门留给你和我的。”
咚咚。
李锡尼心跳再次加速，口干舌燥：“此话当真？”
“骗你做什么？那是我专门为你修建的，一直等着你回来。”
葳尔蒂亚娜温柔说道：“在那个房间里，我既是你的陛下，又是你的女朋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正好皇宫里无聊，有你陪我解闷。”
李锡尼喉咙滚动，感慨道：“真是期待啊，如果不是光明神国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现在就想用神术传送回王都，去那个房间看一看了。”
陛下真棒！
“你会喜欢那里的。”
葳尔蒂亚娜幽幽说道：“哦对了，你是怎么复活的来着？”
隐约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李锡尼睡着了，睫毛微微颤动，在脸上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偏偏在这个时候睡着。
葳尔蒂亚娜沉默地低下头，一头金发宛若流水般倾泻下来，遮住了她的半边脸颊。
她就这么低着头，默默凝视着在她大腿上熟睡的少年。
暗金色的眼瞳里隐约泛起一抹涟漪，宛若泼洒在夜色里的清冷月光。
“瓦勒里乌斯·李锡尼，你永远都是个骗子。没有副作用？你以为我是诺伦么？我只是尝试着分担了你百分之一的痛苦，就险些要崩溃了。”
她无声地笑了笑：“虽然，我也骗了你。”
李锡尼还在沉睡，没有办法回应她。
“我是三大上位天使之一，那你又是什么呢？”
葳尔蒂亚娜伸手触摸着他的脸，轻声说道：“神孽之子，原来并不是特指的某个人或者某种力量。我想，只有你的父母，才知道它的本质是什么吧？”
“不论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将来到底要面对什么。”
“我都会保护好你的，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从我身边，把你夺走了。”
“包括世界树。”
“我知道，我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你，替我去吞噬世界树。”
“所以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瓦勒里乌斯·李锡尼。”
“看看是你先吞噬掉世界树，还是我先晋升神阶。”
“虽然这条路很难很难，但无论我成功与否，你都不用再替我受苦了。”
“甚至如果我失败了，你都不会为我而感到难过。因为，那个时候我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彻底底的消失，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你也会……忘记我。”
“瓦勒里乌斯·李锡尼，如果说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吞噬你的，那么我想我已经战胜了我们之间的第一个诅咒。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害怕。”
葳尔蒂亚娜确实骗了他，因为面对启示录，她几乎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一切。
包括神孽之子的一部分真相。
以及，天使的起源和晋升神阶的方法。
——神圣天使
“晚安，亲爱的。”
葳尔蒂亚娜俯下身，轻轻吻住了少年的嘴唇。
·
·
骑士圣殿。
砰！
酒杯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莱茵圣骑士捏着手里的信封，脸色阴沉至极，眼神森然。
“奥菲莉娅……”
他的手背鼓起青筋，愤怒不已。
只见一位少女站在台阶下，宛若雕塑般沉默不语。
这是一个深青色短发的少女，额发随意地散落下来，眼睛被黑布所蒙住，身披黄金铸就而成的铠甲，背后是两柄交错的圣光大剑，气质凌厉凛然。
“克里斯汀。”
莱茵圣骑士嘶哑说道。
克里斯汀踏前半步，低下头：“老师，我在。”
“光之大祭司刚刚送了一封信过来。”
莱茵圣骑士冷声说道：“她点名，让你成为瓦勒里乌斯·李锡尼的守护者。”
有那么一瞬间，克里斯汀娇躯微颤，背后的两柄圣光大剑也颤动起来。
守护者。
在光明体系里，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成为了一位光之祭祀的守护者，那就意味着你要献上自己的一切。
哪怕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光之祭祀的安全。
当然，这不是重点。
最重要的是，如果成为了光之祭祀的守护者，除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的安全之外，甚至要需要通过交合的方式，奉献自己的光之力量，助其成长。
莱茵圣骑士，就是这一代光之大祭司的守护者。
只不过，奥菲莉娅没看上他。
“只因为那个名叫瓦勒里乌斯·李锡尼的人是光之大祭司，所以我就要对他献上我的生命，乃至我的力量和身体么？”克里斯汀忍不住质问道。
“没办法，虽然你是教皇陛下的女儿，但你只是一个私生女，没有继承纯净的光明之力，所以没有成为圣职者的资格。只有成为圣职者，才有拒绝的资格。否则的话，你只会跟我一样，成为侍奉光之祭祀的奴仆。区别在于，我够强，而你不够强。”
莱茵圣骑士沉声说道：“但是，也正是因为你是教皇陛下的私生女，所以这件事还有转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