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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皇挑唇道:“淮氏乃库州境内最大的世家,有不少世家都盯着他们这一族。”
“越公子是淮氏家主的外孙,本王的庶妹即将迎娶他过门。大舅你又是淮氏女婿,淮氏若提早便相投于本王.......”ωωw.
“库州境内的众世家只会视淮氏一族为趋炎附势独得好处的叛徒。”
话说到此,林知皇轻笑一声,继续道:“本王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众世家无从下手......”
“但淮氏就不一样,再是此地世家之首,也架不住众多世家群起而攻之。”
“众世家发现合力也奈何不得本王时,总会找一个对象来宣泄怒火的。欺软怕硬向来是人潜意识的本性。”
“如此情况下,淮氏不就成了替本王接收各世家怒火的出气筒了么?”
“大舅,淮家主这是不想替了本王的位子,做库州众世家怨恨的对象呢。”
裴菱爻闻言沉默了,前后思索了片刻,而后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
裴菱爻轻叹道:“不愧是淮家主,我到底道行浅了些,竟没看出他是做的如此打算。”
“不过殿下当真是厉害,任何人的心思都瞒不过您去,不论何事到了您这里,您都能得清楚明白。”
林知皇撩眉低笑道:“大舅若也这般奉承本王,总有一天本王得飘然起来。”
裴菱爻饮尽盏中浓茶,含笑道:“殿下不是已经飘然了吗?”
“哈哈哈哈!”
林知皇与裴菱爻这对舅甥在茶室内相谈甚欢,茶室内不时传来两人清越的笑声。
第二日淮氏家主淮秉筑就向王府递来拜帖,欲拜见权王。
因昨日有裴菱爻做了中人,林知皇习完武后看到春夏递来拜帖并不意外,收剑换了身衣服,便在议事殿接见了淮氏家主淮秉筑。
“淮氏家主淮秉筑拜见权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林知皇肃声挥袖道。
淮氏家主淮秉筑站起身后,也不卖关子直入主题,献上淮氏在库州境内所掌有的七处制盐场做投名状,欲投效林知皇。
林知皇并没有马上接淮氏家主淮秉筑的投效,反是寒声问:“淮家主,你可想好了?本王对叛主之人,向来更为苛刻。”
淮氏家主淮秉筑以士礼在殿中矮身跪下,坚声道:“殿下自掌权库州以来,对淮氏一族的优待虽然隐晦,但在下一直看在眼里。”
“在下此时才前来相投,是在找寻投效于您最能助力您的时机。”
“哦?”林知皇当然知晓淮氏家主淮秉筑为何此时才来投她,但此时听他所言,似乎还是为了她的利益着想,不由来了兴致,想听听淮秉筑是如何说的。
淮氏家主淮秉筑拱手一脸严肃道:“您如今以雷霆手段推出新制,众世家虽然不认同此事,但皆无力可阻您之行。”
“在这众世家深感无能为力之时,作为库州世家之首的淮氏,率先来向您俯首,其余世家得知此事后更会多想。”
“想着您下一步是不是要对他们直接出手了。”
“如此,想必过了今日,淮氏一族以盐场做为投名状投效于您的消息传出后,会有更多世家以谏事牌来请见于您,并俯首投效于您的!”
淮氏家主淮秉筑话落,起身又郑重对上首端坐的林知皇行了一个士礼。
谏事牌,是之前林知皇初掌库州,为向各世家大族筹粮开设围猎雅集时给出了猎比奖赏。
凭此牌求见于她,无论因何事而来,林知皇都会亲召其相见。
林知皇朗然低笑,起身从上首行至下首跪于殿中的淮氏家主淮秉筑身前站定,亲自托扶起他,含笑道:“淮家主将话说到这份上,本王若不受你的投效,岂不是在将整个库州世家对本王的俯首,拒之门外?”
淮氏家主淮秉筑见林知皇亲自来托扶起他,面上露出喜色,知林知皇这是接了他的投效了。
“这只是在下的猜想,能否为您解忧,还是得看其余那些世家大族是否识时务了。”淮氏家主淮秉筑垂首恭声道。
“你既有此言,必是已有十足把握,本王信你。”
淮氏家主淮秉筑听林知皇如此说,感动不已,再次顿首:“淮氏家主淮秉筑,今日能携淮氏一族效您为主,乃三生之幸尔!”
淮氏家主淮秉筑被林知皇留了下来,一同共进晚膳。
淮氏家主淮秉筑从当夜从权王府出来时,淮氏一族以七座盐场做投名状投效于权王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极快的飞入了库州境内各世家家主耳中。
淮氏认怂这般快,果然刺激了大批正在观望的大族家主。
更有原先恨林知皇恨得半死的大族家主,再也顾不得在家暗搓搓对林知皇破口大骂了,赶紧开始去想自己该如何投效于权王,权王才会欣然接下他的投效。
翌日,权王府大门外门庭若市起来。
全是携谏事牌来求见于林知皇的各世家家主。
林知皇连轴转的接见各世家家主,不过七日,库州境内较有势力的数十个世家皆都向林知皇俯首称了臣。
不论这些世家大族心里真正如何想,林知皇通过此次收到实惠做不得假。
其中以淮氏献上的七座制盐场为最佳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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