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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噪的王题走了,林知皇心思彻底回到正事上,想到守山先生去了符骁那处,符骁也会面临与她想同的问题,心下便微松。
守山先生是助力不假,但同时也太过引人注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不知如今也是内忧外患缠身的符骁,能不能接住守山先生这份大礼了。
想到此,林知皇缓声开口问道:“聪深,江越河此段时间,将离仙郡原来的那些兵丁,训练的如何了?”
温南方沉声答:“属下早先便去军护所探查了一番,江将军至成为此地都尉后,日日便长在了那处,新官上任三把火,杀鸡儆猴,斩了十几名带头闹事,与不服从军令的兵油子后,这些守城兵,再不敢公然违抗的江将军下达军令了。这些兵丁老实后,江将军一鼓作气,直接亲自训练起这些兵,到了如今,那些懒散之兵已尽数去了原先的痞气,有了些为军者的气貌了。”
林知皇闻言点头:“聪深,此次强掳之行,我让江越河随你带兵出去如何?”
温南方赞同道:“可。正好,南方也可借此机会看看江将军带出来新兵,到底如何。”
“随边弘想强掳王题,却最后却没有得行,这说明他们的人手应该是不足的。不然何须旧等王题一个人行动?最后也因为王题未离过车队,而放弃此事?”
温南方淡然的点头:“主公说的很是,此次追掳,南方带五百余人马出行,便可成行。”
“好,此事宜早不宜迟,我现在就下到手谕给你,你去军户所传令江越河,让其带齐五百骑兵,骑行追截守山先生与随边弘。”
“诺!”温南方郑重对林知皇拱手应诺,而后拿了手谕,去郡守府的马房骑了马,策马扬鞭去往离仙郡军户所。
温南方的部曲青牛与青云随后也得到消息,主人被府君派出去办事了,立即也去了房,领骑了两匹马,追向军户所与温南方汇合,以护他安全。
傍晚,林知皇处理完正事,去了郡守府后院,去见裴氏。
母女俩一叙别情,用过晚膳后,又相伴去了府中后花园散步。
裴氏细将此段时间所做之事,细细与女儿分说了,又趁机提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环儿,育幼堂为娘不想只在郐县办,流离失所,或被遗弃的孩童如此多,都是些可怜的,为娘想在离仙郡各县都办此堂。”
林知皇面上挂出欣慰的笑:”娘,建立此堂,所花的心力必不会小,您可是想清楚了?”
“为娘是想清楚了才与你提此事的。罗婆!”话落,裴氏侧头,让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罗婆上前。
罗婆立即低头走上前,双手恭敬的捧过一本册子,奉于林知皇面前。
林知皇拿过册子翻看,罗婆立即将灯笼提上前,为林知皇照亮。
裴氏的这本册子,详细的写明了今后育幼堂的开办资金从何而来,又如何用,照顾这些幼儿起居的娘子,又从何来,教学这些幼儿启蒙的先生,又从何来。
等这些幼儿满了六岁,又会去往何处。
林知皇只粗略的翻看了裴氏写的这本册子内容几眼,就笑了。
裴氏这本册子,不亚于现代公司的蓝图策划书,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当真是详尽的考虑过此事了,非是一时热血上头,而提议此事的。
裴氏的管理之能,比她之前想的还要高。
“娘,那些照顾幼童的娘子,您打算向外招工女子来做工?”
裴氏面上全是找到目标的柔光:“是,女子要想走到与男子平等的位子,非是只改变思想就能成行的,让她们能有自己的一份做工,能自己挣得钱财,才是根本。娘想多给女子,提供可做工的岗位。”
林知皇最近其实也在想此事,新建的木工作坊,以及造纸作坊,都拟定了女子的岗位,倒是不知,长久困于内宅的裴氏,也想到了此点,且付出行动了。
裴氏不等林知皇回话,便继续道:“育幼堂内教习那些幼童的先生,娘想让那些被你救出的,早已无家可归的贵族女眷担任。她们此前在家中都有受过良好的教育,这段时间疗伤,也都借助拼音之法,快速的学会了知字,她们来当这些幼童的先生,绰绰有余。”
林知皇此前在广山县救下的那批被贼匪迫害的女眷,也都在后续被林知皇送回了郐县,拜托裴氏照料,倒是不知,裴氏不仅照料了她们,更是将她们此后的出路都想好了。
如今的裴氏,比之她初来时,那个心思全只用在后宅之争,遇事只会哭泣的娘,这变化进步,只能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这些孩子,都是无亲无故之人,在育幼堂长到六岁,优秀者,便进入学武堂,此后成才,便可终身为环儿你所用。稍逊者,则转做林府仆从,签十年活契,以工偿还此前育幼堂对他们的养育费用。”裴氏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升米恩斗米仇,裴氏能将开办育幼堂后续的一切事宜都考虑的如此详尽,倒真是让林知皇大开眼界。
林知皇摇头失笑:“那些从学武堂学成出来的孩子,他们的选择也不能太过绝对,便这样吧,若学成后,不愿为本府君做事者,可选择在五年内,偿还林府两堂对其的培养费用,偿还后,便可恢复自由之身。”
裴氏却觉得此处不妥的,扬言要反对。
林知皇摇头,打断裴氏的话,认真的看着她道:“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我们林府是对这些孩童有恩,但无必要强制让做何,给一次选择,这也是筛选真正忠心之人的机会。”
“娘,您煞费苦心大办这育幼堂,原就是善心,想给那些活不下去的孩童可活下去的机会,最后选择的机会,您也莫要吝啬了。”
裴氏到底拗不过林知皇,最后甩了帕子,叹道:“罢了,娘就听你的,只希望娘积的这些阴德,老天都能偿报到你头上,让你保佑你一切顺遂。”
林知皇朗笑,赞叹的鼓了掌:“娘,一段时日不见,娘您可真变的疏朗又大气,简直让女儿刮目相看啊。”
裴氏见林知皇如此模样,掩嘴啐了口,以手点林知皇的头,嗔道:“看看你这说话的口气,知道的人说我是你娘,不知道的,还当娘是你女儿呢。”
林知皇笑着闪躲开裴氏的手,逗趣地向她拱手告饶。
母女俩气氛分外好的笑闹了一阵,最后林知皇跟着裴氏回了后院,陪着裴氏睡了得一晚。
当晚,与裴氏共枕时,林知皇思来想去,最后还没将林知晖可能在茁州的消息告知裴氏。
林知晖如今是生是死,此时尚还不能下定论。
林知皇深恐到时探查回来的消息并不是好的,裴氏经历希望,又再经历一次失子之痛,会承受不住。
故而,林知皇准备等喻轻若与比列一同去往茁州查探出阿弟的确切消息后,再与裴氏说此事。
林知皇心里怀着事,一直到近天明,才真正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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