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初念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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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开心, 初杏在睡前又拉着靳言洲喝了点红酒。

直到她醉眼迷蒙,都还不肯乖乖去睡觉。

靳言洲无奈,只能强硬地从她手中拿走酒杯,话语却温柔:“你喝太多了。”

初杏醉醺醺地仰脸冲她嘿嘿傻笑, 语气充满了豪情壮志:“我还能喝!”

靳言洲说:“你不能喝。”

初杏鼓嘴巴撒娇, 想让他大发慈悲再准她喝一点。

然而, 他大概是会错了意,以为她在索吻, 直接低头在她嘟起来的嘴巴上啄了下。

并没有会错意就是想亲她一口的靳言洲压低声线轻哄她:“去洗个澡,该睡觉了。”

初杏被他的吻安抚到, 听话地乖乖起身, 回了卧室洗澡。

靳言洲把酒放回酒柜,又把酒杯清洗干净。

今晚送她的玫瑰她已经将花束拆开, 想要把玫瑰分别放进家里的各个花瓶中。

只不过活儿还没干完。

现在一堆玫瑰堆在桌上,旁边还放着修剪枝叶的剪刀和一些等待玫瑰降临的空花瓶。

靳言洲走过来, 开始帮她弄这些玫瑰。

等他把玫瑰都放进花瓶, 又把花瓶都摆回相应的位置,已经是几十分钟后了。

靳言洲将桌子收拾安静,这才回卧室。

而,他一推开卧室门, 就看到初杏跪坐在床上,正跟床头那只兔子玩偶大眼瞪小眼。

她身上穿着他今晚回家后脱下来的那件白衬衫, 衬衣下摆堪堪遮住大腿, 两条细瘦的美腿暴露在空气里。

没用吹风机吹干的长发湿漉漉的,将薄薄的衣料浸湿,紧紧贴着她后背上白皙的肌肤。

不知道是喝醉了酒的缘故,还是刚洗完澡的原因,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诱人又可口。

靳言洲的黑眸霎时深沉下来。

他神色如常地走进卧室,来到床边坐下,问她:“怎么不吹头发?”

初杏目光迷茫地仰脸看向他。

随即扬起浅笑说:“言言给我吹。”

靳言洲压着气血翻涌的冲动,捞过她。

他将她托抱起来,然后起身,带她回了卫浴间。

初杏被他放到宽敞的洗手台上。

坐下的那一瞬,冰冷的触感让初杏忍不住往他怀里倾了倾。

靳言洲从旁边拿了吹风机,打开电源调好档位后,开始给她吹头发。

初杏乖乖地坐着,任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潮湿的发丝间穿梭撩拨。

等他帮她把头发吹得差不多,靳言洲将吹风机关掉挂好,又从旁边拿起一把梳子来,开始给她梳头。

她的长发很柔顺。

他慢慢地给她从发顶梳到发尾,一点一点把她的头发梳理好。

“言言。”初杏忽而叫他。

“嗯?”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应。

初杏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处,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我好开心呀。”

“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给我梳头发的男人。”

靳言洲垂下眸,止不住心潮涌动。

他抬起手,在她披满脊背的秀发上轻抚着。

她说,他是第一个给她梳头发的男人。

他有点贪心。

不止想做第一个,还要做,唯一的那一个。

靳言洲偏头,将吻印在她的侧颈。

他温热的气息灼得初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靳言洲捧起她的脸,又低头吻下来。

她微仰起头给他回应。

不知不觉间,衬衫领口往下滑去,堪堪挂在她的肩处。

初杏靠在靳言洲怀里,把脸埋进他的侧颈。

她轻蹙眉心,闭着眼,意识几乎要溃散。

就在这时,初杏迷迷蒙蒙地听到他贴在她耳边低喃唤她:“初初。”

初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吟回应他:“嗯。”

靳言洲却没再说话。

良久。

刚才的澡白洗,初杏又被靳言洲抱着一起洗了一次。

回到卧室的床上。

她靠在她怀里昏昏欲睡,咕哝道:“你从来没说过你会弹吉他。”

靳言洲短促地哼笑,“这有什么好说的。”

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稀罕事。

初杏问:“你还会什么呀?”

靳言洲随口回:“不会什么了。”

初杏因为太困,也没追着他问是真话还是假话。

直到国庆假期,她在陪他去墓地看过他母亲后,又被他带回家见家长。

初杏在他的房间里意外发现了一只口琴,她这才知道,他又撒谎骗她了。

靳言洲强装淡定地为自己解释:“这东西都是很小的时候吹着玩的了,现在早就忘了怎么吹。”

初杏只瞅着他,不言语。

显然是不信他的话。

靳言洲心虚地撇过头,从她手里拿走口琴,败阵般低声问:“你想听什么,我试试。”

初杏非常不客气,真的点了一首:“《未闻花名》!”

是她最爱的番里的歌。

靳言洲知道这首歌。

他陪她看过好多次这部番剧,几乎每年都会刷一遍。

所以对这首歌也很熟悉。

他把口琴放到嘴边,开始跟着脑子里响起来的旋律吹响。

初杏倚靠着桌子边缘,侧头垂眼望着他。

认真吹口琴的他好帅好帅。

靳言洲吹的很好听,调子一响起就会让人跟着旋律难过的想哭。

只可惜他就吹了几句。

沉浸在他口琴声中的初杏这才回神,她不解地问:“你怎么不吹啦?”

靳言洲说:“后面不会。”

不等初杏再说什么,他就拉着她往外走,嘴里振振有词:“快到吃饭的时间了,下楼去。”

吃晚饭的时候,初杏在饭桌上被靳朝闻随口问了句:“杏杏,你跟洲洲交往多久了?”

初杏如实回答:“我们已经交往八年了靳伯伯。”

八年。

靳朝闻一思索,时间居然跟靳言洲说他谈恋爱的那年对的上。

靳朝闻不由得诧异,问靳言洲:“这姑娘,就是你之前跟我说你谈恋爱了的那个?”

靳言洲轻咳了声,动作很自然地给初杏夹了一筷子菜,然后才语气淡淡地回靳朝闻:“还有别人吗?”

靳朝闻转而对初杏说:“杏杏,洲洲吧……脾气差,嘴巴毒,但心不坏……”

初杏笑回:“言言脾气很好的,靳伯伯。”

靳朝闻微微愣了下,总觉得自己听错了。

初杏居然夸他这臭儿子脾气好?

他扭脸看了眼向琳。

向琳低头吃饭,但笑不语。

向暖也抿嘴笑着夹菜吃。

靳言洲本来想跟靳朝闻杠两句的,但初杏的话一出,他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有个护着他、肯替他说话的老婆真好。

随后,向琳适时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问靳言洲和初杏:“你们有考虑好什么时候领证办婚礼吗?”

初杏扭脸看了看靳言洲。

靳言洲说:“年后2月26领证,5月21举办婚礼。”

这两个日子都是他选的。

而且是一早就选好的。

初杏本来是想在他生日那天跟他去扯证的,难得2020年有2月29号。

但是靳言洲说什么都不肯。

问他原因,他才肯透露是不想周年纪念日和他的生日一样,要等好几年才能过一次。

他想每年都能跟她在一个普通又特殊的日子里庆祝,庆祝他们结婚一年、两年、三年……

直至百年。

但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2020年2月26日那天,是他们相识9年5个月21天的日子。

很有纪念意义。

提到领证结婚,靳言洲便把另一件事也提前说了出来。

“我们元旦回来过,除夕就不回了,到时候我跟初初去海城拜访她的父母。”

靳朝闻点头:“好,该去的。”

吃过晚饭,回到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里。

初杏坐在车里不下来,非张着手要他抱。

靳言洲无奈,弯了腰很轻松地抱起她往屋里走。

她环着他的脖子,开心地笑说:“你家里人都喊你‘洲洲’呀!”

他“嗯”了声。

初杏试着唤他:“洲洲?”

这个称呼对她来说似乎很新奇,初杏又忍不住叫:“洲洲,洲洲,洲洲……”

靳言洲低叹,语气克制:“你差不多得了。”

初杏嘿嘿笑,“好玩嘛,我从没这样叫过你呢。”

“洲洲……哥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叫了。

靳言洲脚下一顿,而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在进了屋后,他直接转身把她抵到门板上,压着她就不容分说地亲起来。

初杏很快受不住,用手推搡他。

靳言洲纹丝不动,甚至把她箍得更紧。

他抵着她的额头,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她。

看她脸颊通红,看她目光迷离。

然后坏心眼地折腾,让她情不自禁地高昂起下巴。

“都提醒你差不多得了,非要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靳言洲吻着陷入情动的初杏,低笑着在她耳边呢喃。

领证和婚礼都定下了日子。

拍婚纱照也紧接着被提上了日程。

因为沈大那片枫树林对靳言洲和初杏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有一组外景婚纱照就选在了学校的枫树林。

还有一组杏花树的外景婚纱照,需要等到年后三月份才能拍。

元旦跟他一起回家时,初杏从向暖那里拿到一张照片。

是2010年底,向暖用相机给靳言洲拍的。

那天他们一家去商场买年货,拿着相机随手拍照的向暖想起还没有给靳言洲拍过照,就给他拍了一张。

向暖对初杏说:“我让他看镜头,他偏不看过来,特幼稚。”

“我当时看着这张照片就想,以后等他有了老婆,我一定要把这张照片拿给他老婆,让他老婆看看他有多幼稚。”

初杏瞅着向暖发到她手机上的照片,很惊喜地开心道:“这张也太好看了吧!言言的表情好像傲娇猫猫哦!”

向暖忍不住笑:“他就是吧,死傲娇一个。”

初杏露出小酒窝,点头赞同,然后补充:“但是特别可爱!”

可爱。

向暖眉眼轻弯。

也就初杏敢用“可爱”评价靳言洲了吧。

年底,靳言洲跟着初杏回了她家。

虽然之前在乡下见过她的父母了,但正式的登门拜访,这是第一次。

之所以安排除夕陪她回家,而不是让她跟他去他家里过年,是因为靳言洲想到了这个除夕是她结婚前最后一次跟父母一起过年。

于是他才提早就主动提出来,元旦去他家,除夕来她家。

除夕当晚,一家六口吃过年夜饭,初雁和纪临远和往常一样,十点左右就回房间去睡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四个年轻人。

最近几年很流行吃鸡游戏,左右也是闲着,初杏就让靳言洲和纪桉带她和喻浅玩吃鸡手游。

客厅里的电视还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四个人在宽敞的沙发里挨着坐下来。

纪桉和靳言洲直接用手机登录游戏。

初杏和喻浅抱着平板上号。

靳言洲先把初杏邀请进队伍,然后才拉纪桉和喻浅。

纪桉的段位已经是皇冠1,只要再加分一局就能上王牌。

因为段位高,他进队伍时会有很酷炫的特效。

初杏看到后忍不住感叹:“纪桉进队伍的特效好酷炫啊!”

靳言洲听闻,把队长转让给纪桉,自己退出了队伍。

初杏“诶”了声,问靳言洲:“你怎么退出去了?”

纪桉也不解地问:“洲哥你干嘛?”

靳言洲扭脸对坐在他旁边的初杏说:“你邀请我。”

初杏听话地点了邀请组队。

靳言洲接受。

然后,初杏就看到他这个王牌段位的选手,进队伍时的特效比纪桉的还要酷!

初杏羡慕道:“哇!言言你的特效比纪桉的还要酷!太好看了!我也想要!”

终于明白靳言洲为什么要退出队伍再进入队伍的纪桉:“……”

一个公司的管理者!业界大佬!快要结婚的28岁成年男人!怎么能幼稚到这般地步!!!

喻浅已经在旁边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就知道靳言洲肯定是想冲杏杏炫出场特效。

被初杏夸了一顿的靳言洲心满意足。

他把自己的手机给她,转而拿走她手里的平板。

意思显而易见,是要跟她换号打,帮她上王牌。

然后……

这一晚,靳言洲的段位掉到了皇冠5,差点就直接掉到星钻段位。

而初杏的游戏段位一路飙升,被靳言洲代打到了皇冠5。

隔天,大年初一晚上。

靳言洲和纪桉一起上游戏,因为初杏和喻浅不玩,他俩又叫了大学舍友严城和薛晨。

为了帮初杏升王牌,靳言洲今晚直接拿平板用初杏的微信号登录的游戏。

初杏跟严城和薛晨联系不多,当初也没有加微信好友,所以严城和薛晨都不知道这是初杏的游戏号,更不知道披下是他们洲哥。

薛晨看到是个陌生的id,而且是个女号,名字也起的非常文艺,叫“吹杏到言洲”。

一看就是女孩子。

他调侃纪桉:“纪桉你怎么带了个妹子啊?不怕喻浅生气吗?”

下一秒,靳言洲就开了口:“带屁的妹子。”

薛晨:“???”

“卧槽???女装大佬!”

严城觉得不太聪明的薛晨没救了。

纪桉已经笑歪在了沙发里,直接倒喻浅怀里去了。

在靳言洲发作前,严城急忙忍着笑对薛晨解释:“薛老三你耳朵出毛病了?听不出来这是洲哥?”

薛晨还在懵逼:“不是,洲哥怎么用女号啊!”

纪桉一边笑一边解释:“帮初杏升段位呢。”

这边几个大男人边打游戏边侃大山,喻浅正和初杏凑在一起,一个刷微博,一个逛淘宝。

须臾,喻浅问初杏:杏杏,这有个话题——用五个不同的词描述你理想的另一半。”

“你会用哪五个词?”

靳言洲虽然在打游戏,但不妨碍他听她们说话。

他默默地支棱起耳朵,等着初杏的回答。

然后,靳言洲就听到初杏很直接地坦然道:“言言,洲洲,言洲哥哥,洲洲哥哥。”

“还差一个,”说一个伸出一根手指的她继续说:“靳言洲。”

“嘭”的一声。

外面突然炸开巨大又绚丽的烟花。

靳言洲的心里也在同一时刻绽放了无比灿烂的烟花。

他抬眸望向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来,难得露出明显的笑意。

如果是他,他会回答——

初初,杏杏,初杏,言初。

还有,我的小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脾气很好》《不会吹口琴》《跟小舅子比酷炫》

抱歉久等啦。

因为没存稿,写完就发,所以今晚凌晨也更不了了对不起呜呜呜,应该也没几章了,以后大家不要等零点了,怕扑空的宝贝每天晚九点来看叭,没其他事耽搁的情况下,白天我是可以写完就发的。

感谢在2022-03-09 19:22:51~2022-03-11 13:29: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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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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