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夜探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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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卞瑛瑛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她对瑟瑟口中所讲述的离奇事件倒是颇有几分兴趣,横竖现在也无其他事可做,和对方一起查探这件事的真相始末,以免无辜之人再遭遇谋害也是当务之急。

然而令卞瑛瑛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仅仅一天时间,城中大街小巷便都张贴了官府的告示,说是近日来频现的百姓连环失踪一案已经告破了。

犯案者是临江一间客栈的老板,他贪财成性,若见过往客人漏了白,便设法谋财害命,再将尸体扔进江里,以达到毁尸灭迹的目的。

据说官府早对这间客栈有所怀疑,于是便派人扮做客人模样故意混入其中,将行凶之人抓了个正着,尔后又在客栈中搜出大量财宝落实了罪名,唯一可惜的是失踪的百姓早已被谋害,无一人寻回。

卞瑛瑛不知官府这些话里有多少真假,只知道这件事完结得突然,仿佛一切都在算计之内,那种诡异的违和之感不可言说。

瑟瑟同她的想法一样,也觉得事有可疑,二人相商之后,决定在城中多做停留,好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午时刚过,卞瑛瑛与瑟瑟走得疲累,腹中也略感饥饿,于是便到城中一家有名的酒楼用饭。

虽说是饭点儿,但不知是不是近日那连环失踪事件闹的,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连带着店里的客人也不是很多。

二人选了楼上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机灵的店小二忙过来招呼。

待点了几道招牌菜之后,卞瑛瑛刚想伸展身体放松一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慌张急切的声音。

卞瑛瑛与瑟瑟同时向窗外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正满脸焦急地一边向路人比划一边说着什么,看起来似乎是在寻人。

这妇人穿着打扮尚可,然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半头银发,双目无神失魂落魄,整个人看上去苍老无比憔悴不堪。

“唉,造孽啊。”

店小二一边给卞瑛瑛她们的碗里倒茶,一边叹息道:“这位夫人的女儿也是这次连环失踪案件的受害者之一。”

店小二平素招呼过各式各样的客人,时间长了,便也养成了健谈的性子,话匣子一打开,又忍不住多说了好几句:“自从她女儿失踪以后,这位夫人便天天到处打听女儿的行踪。”

“这不官府今天都发了告示了,说失踪者无一人生还嘛,这位夫人大概是不愿意相信吧”

“毕竟人若只是失踪,终归还有希望能活着,所以这夫人现在还在到处找寻自己的女儿,怕也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真是可怜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觉得这个案子了结得太草率了,总感觉哪儿有些不对劲儿哎呀!”

仿佛意识到自己失言,店小二忙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然后又用憨笑打着马虎眼道:“我给您二位看看菜做得怎么样了?”

看着店小二欲言又止的神情,卞瑛瑛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方才所言此事有不对劲的地方,这话怎么说?”

店小二似乎觉出自己今天话有些多了,也怕惹祸上身,于是转了转眼珠,笑道:“客官别在意,就当是我随口胡说的吧。”言罢将毛巾搭在肩膀上便要离开。

卞瑛瑛从腰间取出几粒碎银子拍在桌子上,平静道:“你但说无妨,既然是随口胡说,那我们也便当胡话听,不会宣扬出去的。”

店小二笑嘻嘻地从桌上敛了碎银子收好,又四下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以后,才坐到了另一边的长凳上,低声说道:“既然客官真的想听,那我就说上一说。”

“嗨,你快说,怎么这么磨蹭。”旁边的瑟瑟很是不耐烦,急忙催促道。

“这就要从先前来我们这里吃过饭的一个少爷说起了。”店小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也是这次失踪案的被害者之一。”

“这位少爷生在我们平洲的一个大户人家,那次来我们店里吃饭,还带了好几个类似保镖护院之类的人,我一看便知这几个人身怀武功。”

瑟瑟问道:“大户人家的少爷出门带几个会武功的下人保护自己的安全,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客官别急,听我继续往下说啊。”店小二道:“据那位少爷所说,因为他家中很有钱,所以孩童的时候曾遭到过歹人的绑架,还差点丢了性命。”

“从那之后,凡是这少爷出门,无论近处远处,都会有武艺不凡的高手相陪,据说是他老爹专门花银子请来的,为的就是保护这少爷的安全。”

“所以两位客官,你们说,这种情况下,这么多高手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黑店所困?”

卞瑛瑛和瑟瑟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后者摆了摆手道:“这黑店的人也不可能上来就硬碰硬啊,他们不会使用蒙汗药吗?现在有的蒙汗药无色无味,就算是高手也不一定能发觉。”

又回过头在卞瑛瑛耳边愤愤说道:“我就是着了这种蒙汗药的道儿”

“奇就奇在这了!”

店小二突然激动地一拍桌子,吓了卞瑛瑛和瑟瑟一大跳:“这少爷来吃饭的那天店里客人很少,再加上他带了好几个会武功的人来,所以我也就多留意了他们几眼,发现这少爷非常谨慎小心,吃每样食物之前,必用专门的器具验毒,所以你们说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中了什么蒙汗药呢?”

“若不是蒙汗药”瑟瑟认真想了一下,又道:“那也许是迷香一类,又或者那客栈里有什么机关暗器,让人无法防备”

“没有这个必要。”

就在这时,先前一直在旁静静聆听未发一语的卞瑛瑛突然开口说道。

“为什么说没有必要?”瑟瑟歪了歪头,问道。

卞瑛瑛道:“黑店虽说是谋财害命之地,但也不是在那里吃饭住店的所有客人都会被害,歹人也是会从中间挑选既有钱而且好下手的人当做目标,像小二口中提及的那位少爷,既小心谨慎,身边又跟了好几个武功高手,所以得手的难度非常大,与其费尽力气对他们下手,倒还不如换成其它目标。”

“这位客官分析得对极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店小二笑道。

“这么一说的确是,像我孤身一人住店,还有方才那位妇人的女儿,相比之下的确更容易得手一些。”瑟瑟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这起案子啊”店小二向前凑了凑身子,又压低声音说道:“或者是官府一开始就有所疏漏,也或者是黑店里的歹人武功真的非常之高,高到那少爷几个手下完全不是对手”

听完了这番话,卞瑛瑛感到脑海之中突然有一道光亮闪了过去。

“好了,谢谢客官的银子,我去后厨给您二位催催菜。”店小二站起身拍了拍腰间的银子,一脸笑容地退了下去。

“瑛瑛,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瑟瑟看着身旁卞瑛瑛眉头微蹙,陷入沉思中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在想方才店小二所说的话”卞瑛瑛思忖了片刻后,又轻轻笑道:“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二倒真是聪明,竟是一语破的。”

瑟瑟惊道:“莫不是官府真的断错了案,失踪的人和黑店并没有关系?”

“怎会没有关系,受害人失踪前都在那间客栈住过,这自然不可能是巧合。”卞瑛瑛顿了顿,又道:“只是关系多少就很耐人寻味了。”

瑟瑟似乎是听懂了话中之意,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连环失踪事件幕后黑手另有其人,这个黑店的老板只是推出来抗下所有罪责的?”

卞瑛瑛伸手拍了拍瑟瑟肩膀,玩笑道:“嗯,孺子可教也。”

瑟瑟白了她一眼,又问道:“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卞瑛瑛缓缓摇了摇头,其实原小说中并没有过这一段剧情,是因为逃出太女府才意外开启的,如今问她该如何做,她既不是官府中人,在这个世界身份背景也还未知,更不是什么侠探之类的人物,就算是把这些疑点上报官府,对方会不会信首先就是个问题。

看卞瑛瑛迟迟拿不定主意,没什么耐性的瑟瑟抢先说道:“这回听我的,我看这样吧,等晚上我们先去府衙打探一下,看看那些当官的是什么情况,我现在担心官府中人会不会有人也牵涉其中,若是那样我们将疑点告诉他们无异于引火烧身,自找麻烦。”

瑟瑟是怕官府里会有人是同谋,所以才这么着急破案抓人,卞瑛瑛承认她的担忧有几分道理,可这府衙里外都有士兵把守,岂是说进去打探就打探的?

于是道:“可我们如何能进到府衙里?难不成要乔装假扮混进去?”

“不用这么麻烦,等天黑以后,我们直接进去就可以了。”瑟瑟很骄傲地扬了扬头:“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的武功和轻功都很不错。”

夜色如墨,两道几乎融进墨中的黑影一前一后在府衙里的院子快速行进着。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吹牛,没想到你功夫还真不错,竟能轻易躲过那些看守的士兵而不被他们发现。”

卞瑛瑛发自内心由衷夸赞着,她想起左丘玉人的暗卫首领碧树,武功也是一绝,可人家那面相上能带出来,眼神都透着一股凶狠凌厉劲儿。

可再反观眼前这位,眉目柔和五官清丽,怎么看也不像是和高手挂上边的。

倒像是被高手保护的。

“我功夫不止是不错,而且是非常高强。”跑在前面的瑟瑟没有回头,却忍不住揶揄道:“不然怎么能把你这个丝毫武功都不懂的累赘带进来?”

说罢好像想到了什么放缓脚步,回过头瞧了卞瑛瑛一眼,又道:“不过你也还行,跑了这么久竟然大气都没喘一口。”

卞瑛瑛轻轻笑了一下,心说这算什么,以前排球队集训的时候,那高强度的训练可比这累多了,于是淡然道:“我没别的本事,就是体力好。”

待到二人趁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来到府衙正堂外的时候,透过窗户的缝隙,隐约能看见知府大人同一个类似师爷般的人正凑在一起商讨着什么,看上去既严肃又认真。

知府的手中似乎拿着一张画像,隐约可听到几声“抓回去”“立功”之类断断续续的词句。

瑟瑟猜测他们应该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案情,却苦于听不真切,于是便拉着卞瑛瑛往离这二人更近的窗子旁边挪动过去。

“我瞧那画像中姑娘的五官,怎么这么像你呢?”

离得稍微近了一些,在这个方向瑟瑟终于能清楚地看到知府手里画像之人的样貌了,却发现竟与身旁之人如此相似。

听了这话,卞瑛瑛不禁心中一紧,也透过窗户的缝隙悄悄向里张望,却恰好看见自己正以一身女子的装扮跃然于纸上。

正当卞瑛瑛疑惑震惊之际,忽听得身旁瑟瑟的声音轻飘飘慢悠悠地传了过来。

“你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啊?”

卞瑛瑛差点儿被气乐了,没好气儿道:“我要是被通缉,下午还能和你大摇大摆下馆子吗?”

却听得屋中又有了动静,那个师爷一般的人说道:“大人打算怎么办?”

知府道:“皇太女殿下有令,人是要寻,但是要秘密进行,不可大张旗鼓,我明天暗中再多派出一些人去。”

听到这话的卞瑛瑛,心里咯噔咯噔仿佛在碎石滩上滚过一样,暗道:那左丘玉人不会这么厉害吧,连我人在平洲都能知道?

据原书中所说,皇太女左丘玉人绝顶聪明,料事如神,卞瑛瑛倒宁愿相信这只是对方胡乱蒙到的。

这时又听师爷问道:“话说回来,这画像上的女子究竟是何人?能让太女殿下这么费尽心思?”

“当然不可能是太女府一个寻常的婢女了,且殿下多年一直没有立妃”

知府思忖了片刻,忽地笑道:“依本官来看,此女八成是殿下的爱妾,一时闹了小性子偷跑出来的,若本官能替殿下解忧,他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爱、爱妾?

房外听了这二人对话的卞瑛瑛,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偏偏身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瑟瑟,双手抱拳添油加醋道:“我就说你看着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原来是皇太女殿下的爱妾,失敬失敬——”

“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她的什么爱妾。”

虽是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卞瑛瑛依旧能感觉到自己满腔的怒火就快控制不住了:“我好端端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当妾?”

“说得不错,我也认为人人生来平等,谁也不比谁卑下,怎么能甘于为她人之妾呢?”

瑟瑟一脸赞许地点了点头,又以示鼓励般拍了拍卞瑛瑛的肩膀:“再努把力,我支持你。”

明明是好话,但隐约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卞瑛瑛终于反应过来,忙摆手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跟那个皇太女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好了好了,不用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把你的行踪透露出去的。”

瑟瑟笑得别有深意:“我明白,你私自跑出来,肯定是想让你家那位皇太女着急担心——”

眼见对方脑洞越挖越深,卞瑛瑛万般无语,已经不想再解释了,只得仰天长叹,还得注意叹的声音不能太大,以防被屋里的人发现,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再教你一招。”

瑟瑟凑近卞瑛瑛耳边,悄声说道:“你不能只逃跑让她担心,下一步,你得假装受伤,让她心疼才是。”

恭送皇太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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