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只焦了的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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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太女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卞瑛瑛几乎就没见府中有过暗卫出没。

毕竟暗卫直接受命于皇太女,行事隐蔽,行踪成谜,如果经常得见,那便不能称之为暗卫了。

但今天卞瑛瑛却破天荒地见到了暗卫首领碧树,且还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可见一定是发生了万分紧急,不得不立即禀报的事情,否则碧树不可能毫不避讳一个外人而直接面见她的主子。

单看方才左丘玉人的反应,震惊急躁的同时还夹杂着几分悲痛,她坐在皇太女的位置上多年,早已见惯了各种大风大浪,情绪亦鲜少有大起大落的时候,若不是自己真正在意的人或事,断不会有这等反应。

卞瑛瑛暗中捋了捋原小说中的时间线,这个时候除了左丘玉人被先前的刺客事件所构陷外,的确也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那便是羡帝于数月前曾派大将军秦铮领兵与祁国大军交战,就在我军大获全胜班师凯旋之际,却不想先前的战斗中秦铮为了救护同伴中箭负了伤,那箭上竟然猝了无色无味的巨毒,连随军的医师都未曾发觉。

或许是秦铮武艺高强内力深厚,又或许这本来就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总之此毒并未立时三刻发作,而是在大军回朝途中才突然毒发,致令秦铮的生命危在旦夕。

秦铮是已逝老将军秦甫的独子,长左丘玉人三岁,当今皇帝羡帝当年还是落魄皇子的时候,多次得秦家雪中送炭,年少的秦铮更是将左丘玉人当成妹妹一样照料疼惜。

皇室亲情本就匮乏,兄弟姐妹间为争夺权势地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可以毫不顾忌血脉之情自相残杀,左丘玉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看透并看惯这些,本已不报任何希望的她却唯独在秦铮这里感受到了一丝亲情。

后秦老将军病逝,秦铮子承父业,年纪轻轻便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虽说在成年后,左丘玉人作为皇储时刻忧心操劳政事,而秦铮则常率军出征保家卫国,二人之间并不常见面,但是多年来的感情却从未改变过。

因此在原书中左丘玉人得知秦铮重伤后表现得极其焦灼哀痛,卞瑛瑛也是很能理解的。

而后来的剧情,左丘玉人更是不顾群臣劝阻反对,执意要率军亲征,誓要一举剿灭祁国为秦铮报仇。

卞瑛瑛记得,那是整篇小说中左丘玉人第一次,也是鲜少的一次冲动不冷静的时候。

“殿下方才的表情好吓人啊,不会有什么事吧?”望着左丘玉人匆匆离去的方向,怜儿心有余悸地说道。

卞瑛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秦铮虽然负伤中毒被带回京城,然最后却无性命之忧,反倒是左丘玉人的不冷静差点引发大祸,虽然征讨祁国的计划最后并未真的实行,却也给他人落下了不小的口实。

说起来这算是有事还是无事?卞瑛瑛也并不能十分确定。

……

阳春三月,京城却还浸在丝丝凉意之中,自从前日左丘玉人接到秦将军性命垂危的消息起,整个太女府便笼罩在一层寒冷、沉重、令人窒息的氛围之下。

两日内,左丘玉人性情大变,原本沉着冷静的她却异常焦躁易怒,平时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随意惩罚人的她,竟然只是因为下人不小心打碎了茶盏而对其用了仗刑。

如今府中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留神会惹恼了皇太女,众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仆人婢女便也罢了,可就连那些主子姑娘们也害怕受到责难,平时一口一个殿下叫得倒是亲昵娇媚,而此时竟连做一碗汤羹送去书房的勇气都没有。

按原书的剧情来说,左丘玉人在秦峥重伤回京后的第三天一早,便向羡帝提出要率军征讨祁国。

也就是说,距离这个剧情的触发,也就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

小厨房里,怜儿看着自家姑娘用一把小刷子,在一只清理干净的全鸡身上涂抹着蜂蜜,旁边的小碟子里则盛满了香叶桂皮等各种用料。

看起来倒像是要做花雕鸡的样子,可是周围却没有任何可称之为酒的东西,于是疑惑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蜂蜜烤鸡。”卞瑛瑛甚至连名字都起得敷衍:“怜儿,你帮我看看火好了没有?”

怜儿边往炉灶的方向走着边笑道:“姑娘怎么今日想起来吃这个了?”

“不是我吃,是给殿下做的。”卞瑛瑛手中的小刷子继续动作着,淡淡回了句。

“啊?”怜儿以为对方在说笑:“姑娘您是认真的?”

“当然了。”卞瑛瑛道:“我听府里人说殿下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怕她饿着。”

“可是……”怜儿像是有什么顾虑一般向门口张望了几眼,确定没有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两天殿下因为秦将军的事情心情很是烦闷,如今正在气头上,姑娘还是不去为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好心好意去给她送吃食,难道她还会找茬儿责罚我不成?”卞瑛瑛话锋一转,又道:“殿下如今这样,看来她与秦将军感情真的很深。”

“姑娘大概听说过殿下少时同秦将军的一些渊源,但姑娘有所不知,多年前殿下曾遭遇过不明人士的刺杀,幸亏秦将军拼死相救,可在那次事件中,秦将军身中数刀,差一点就没了性命。”

怜儿叹了口气道:“殿下平日虽然看似冷漠,可终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卞瑛瑛点了点头,又接收了一段新的剧情,原小说虽然讲述过秦铮的一些过往,但却没提过他曾救过左丘玉人一事。

怜儿眼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可是卞瑛瑛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遂有些担忧道:“姑娘……还是打算在这个时候去找殿下?”

卞瑛瑛只是轻轻一笑:“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

行至太女府书房前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红笺正站在房门的前方发愣,平素一贯从容自若的她,此时眉角处却也不免泛起点点忧愁。

卞瑛瑛提着装烤鸡的食盒慢步迎了上来,红笺迅速敛下所有思绪,露出了如往常一般的笑容道:“卞姑娘来此可是有什么事?”

“我做了些吃的给殿下。”卞瑛瑛道。

红笺的目光停留在对方手中的食盒上,微微愣了片刻,才叹道:“没想到两日来第一次到这里看望殿下的,竟会是入府最晚的卞姑娘,旁的姑娘们怕是都不敢踏足这里。”

“又不是龙潭虎穴,没什么不敢的。”卞瑛瑛说道:“何况我有现在的栖身之所也亏了殿下的照拂,其他的事情帮不上忙,做些吃食送过来总还是可以的。”

红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几分欣赏之意,又开口提醒道:“只是如今殿下心情欠佳,姑娘言语行事还需谨慎一些。”

“多谢红总管的提醒,请问我现在可否进去?”卞瑛瑛向书房大门的方向望了一眼,问道。

“姑娘这话言重了,您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人,奴婢自然无权阻拦您。”红笺浅笑着福了福身子。

卞瑛瑛在太女府的时候从来没有进到过左丘玉人的专有书房里,但仅凭感觉这里也应该是个灯火通明干净透亮,非常适合读书或是处理国事的地方。

可此刻这里的光线却昏暗匮乏,只有桌案上的一盏蜡烛发出几分微弱的光芒,床榻上似乎坐着一人辨不清容貌表情,只能隐隐绰绰看出个轮廓而已,地上还散落了几本书卷无人收拾,整个书房透露着一种压抑沉重的感觉。

卞瑛瑛抬了脚,借着昏暗的蜡烛光小心翼翼地向前挪着步子,避免踩到地上散落的那几卷书。

岂料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得床榻上的那个人冰冷的声音道:“出去。”

卞瑛瑛停下脚步,徐徐开口道:“殿下,我来给你送些吃的。”

“出去。”那人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声音比起方才还要沉冷几分。

“好,我出去,出去”看着对方处于即将爆发的零界点,卞瑛瑛叹了口气,非常惋惜地说道:“那我就把这个烤得外焦里嫩酥脆可口的蜂蜜烤鸡拿走了——”

说这句话时,卞瑛瑛还故意拖长了尾音,似乎是特意为了给对方留出思考的时间一样。

在听到蜂蜜烤鸡那四个字的瞬间,左丘玉人的心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一段尘封许久的往事也随之渐渐浮现出来

大约十几年前,左丘玉人才刚十岁出头的时候,那时的她还不是尊贵的皇太女殿下,那时的羡帝也不是当今天子,而只是一个不受先帝待见,备受其余诸皇子排挤的落魄皇子而已。

有一次,羡帝卷入了诸皇子的勾心斗角之中,被当成棋子一般利用摆布,左丘玉人眼见其父亲左右周旋身心俱疲,年纪尚小的她却无力替父分忧。

秦府花园的荷花池前,小左丘玉人就坐在岸上默默地发着愣,心情不佳的她早饭午饭的时候都只吃了一小口,如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可她对此却浑然不觉。

这时一阵夹杂着甜腻气息的烤肉香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左丘玉人疑惑地转过头,只见一只烤熟了的鸡被叉在一根树枝上在自己眼前不住地摇晃着,拿着烤鸡的清朗少年正冲着自己调皮地眨着眼睛。

是秦铮,秦老将军秦甫的独子,彼时也不过十四五岁而已,他听下人说左丘玉人几乎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于是便自己动手给她做了些吃食。

“我不饿。”左丘玉人缓缓摇了摇头。

“不饿?”秦铮敛起衣摆,挨着左丘玉人坐下,又道:“你肚子里的叫声我二里地外都能听到。”

左丘玉人没好气儿地白了秦铮一眼,又道:“我吃不下。”

“你不吃东西,也对现在的境况起不了任何帮助。”

“我最近在读兵法,其中有一句我觉得很有道理。”秦铮找了块大石头斜倚在上面,又道:“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你说的这些兵法我怎么会知道?”左丘玉人不满道。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等。”秦铮淡淡道:“如果局势困顿事态严峻,自己不知该做什么的时候,就要静待时机韬光养晦,想办法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切记不可冲动鲁莽,一味的烦忧郁闷更是无济于事。”

说完这话,秦铮看了眼身旁懵懵懂懂半知半解的左丘玉人,又笑道:“你还小,以后就会懂了,当下之急还是先吃东西,你那咕咕叫的肚子可是不能等,你喜甜食,所以我在烤鸡外面特意刷了蜂蜜。”

年少时的往事总是能触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左丘玉人先前还森寒冷冽的神情此刻却也渐渐柔和下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蜡烛燃烬后滴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时光仿佛凝滞了半晌,终听得她轻叹了口气,道:“把东西拿过来吧。”

看到此时左丘玉人的态度有所缓和,卞瑛瑛的心里便有了底。

毕竟刚看完原著没有多久,据原书中所写,因为羡帝当年不受宠,连带着左丘玉人儿时的生活也并不富足快乐,有时还要为父亲提心吊胆,过得甚至不如普通人家。

年少时的左丘玉人远非现在这般意气风发高贵从容,反而是孤独沉默郁郁寡欢,那时阳光开朗的秦铮为了让她高兴可是没少花费心思,今天寻摸个玩意儿送给她,明天又学个戏法儿变给她。

书中所写的戏法儿是什么卞瑛瑛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没时间更没天赋去学,但书中写过秦铮曾在秦府的花园架起枝条生了火,亲手给左丘玉人做了一只蜂蜜烤鸡。

当然卞瑛瑛效仿此举并非想要在左丘玉人的伤口上撒盐,而是希望皇太女还能忆及当年的这段过往,记起秦铮说过的那些话,在行事之前先慎重思虑一下,不要冲动感性。

毕竟如果秦铮这时候醒过来的话,也不希望自己一直视为妹妹的左丘玉人,会为了他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卞瑛瑛又从旁边找来一根蜡烛放到桌子上点亮,让整个屋子看起来光线稍微明亮一些,再抬眸之时,左丘玉人苍白憔悴的面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在了自己的瞳孔之中,云鬓蓬松,双眉微蹙,衣衫懒懒地披在身上,竟勾勒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颓靡破碎的美。

卞瑛瑛就那样不发一语地静静看着,时光悄然流走,那一刻,她竟忘了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不是说给本宫带了吃食,却又愣在那里做什么?”倒是左丘玉人轻声提醒道,她微微抬了眼,目光从卞瑛瑛那有些怔愣的脸上淡淡扫过。

这书房明明方才刚进来的时候还有几分凉意,此刻却觉越发暖和下来,卞瑛瑛不知是离那根跳动着火星的蜡烛很近的缘故,还只是因为自己的心脏加快跳动了几分,才让自己有这种感觉而已。

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在一瞬间就回过神来,卞瑛瑛忙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左丘玉人面前的桌子上,掀开盖子,一股香味混着甜味又夹杂着几分焦味的奇怪味道霎时便飘了出来。

烛光下的烤鸡在金黄与焦黑之间融合交错着,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左丘玉人盯着此物半晌,从喉咙深处忍不住跳出一个声音嗫嚅道:“这是烤焦了?”

卞瑛瑛闻言也凑上来瞧了瞧,在看到那一大块焦黑之后有些尴尬地说道:“可能是没掌握好火候,让殿下见笑了。”

又从食盒里抽出一双筷子双手递到左丘玉人跟前:“但是味道应该还可以,我在鸡肚子里放了很多香料,不如您先尝尝看?”

左丘玉人接过筷子,轻叹了一声,道:“你厨艺确实该提升了,有空多和府里的厨子学学,不能总拿这种东西搪塞本宫。”

听上去像是生气责备之言,但是那语气虽冰冷却又绵软,绝无半分嗔怒之意,左丘玉人看了一眼食盒里的那只焦了的烤鸡,露出了追忆般的神情,目光也随之柔和了下来:“这次就暂且不罚你了,因为你毕竟让本宫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

卞瑛瑛心下了然,因为眼前的这只烤鸡正是她故意烤焦的。

据原书所写,年少的秦铮性格开朗洒脱却大大咧咧,本想着给左丘玉人做些吃的,结果一个不留神就烤焦了一大块儿,反倒让左丘玉人哭笑不得。

所以卞瑛瑛是在尽量还原当年的那段往事,哪怕只是这微不足道的细节。

或许做得多一分,才能越走近对方的心里一分。

只是可怜那左丘玉人了,堂堂一个权倾天下尊贵无比的皇太女殿下,这二十多年只吃过两次蜂蜜烤鸡,每一次还都是焦的,想到这里,卞瑛瑛很想在心里偷偷笑一下。

“难吃。”这时又听身旁的左丘玉人在吃了一块烤鸡后蹙眉道:“仅限能吃的地步。”

皇太女地位尊贵,每日所吃皆是山珍海味玉盘珍馐,要求自然非常严格,在吃到自己这厨艺粗陋的食物之时竟然没有立即翻脸,也是实属不易,卞瑛瑛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但是,天底下菜品如此之多,却为何单单给本宫做了这个?”左丘玉人本就聪明且多疑,表情虽无太大变化,却早已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凑巧,她的眼眸越发幽深,声音也渐渐沉冷下来:“可是听谁提起过本宫与秦将军的一些过往?”

“什么过往?未曾听过啊,如今府里气氛沉重,哪有人不要命敢在背后议论殿下和秦将军。”

卞瑛瑛预料到对方会起疑,遂装出一副无辜而惧怕的模样,还是那句话,虽然不能打消左丘玉人的怀疑,但只要她没什么证据,便拿自己无可奈何。

“我只是听府里人说殿下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又见殿下心情不畅,所以想做一个既能填饱肚子,味道又甘甜的吃食。”卞瑛瑛笑道:“只是我不擅厨艺,一时之间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说话的人笑容很浅,但却仿若闪动着熠熠的光芒般,能照亮这昏暗的房间,左丘玉人有些失神地看了一会儿,又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淡淡道:“有心了。”

片刻之后,却不忘补刀道:“只是凭借这种菜色就想让本宫心情好转——还是免了吧。”

卞瑛瑛尴尬地笑了两声,又从食盒里拿出另一双筷子,道:“我替殿下把那块烤焦了的肉吃了吧。”

看着卞瑛瑛手中的动作,左丘玉人不禁微微一怔:“不是说这是给本宫做的吗,为何你自己也备了一双筷子?”

“许是刚才赶时间,没注意便多放了一双。”卞瑛瑛随口敷衍着,伸出手一筷子就撕下了那块烧焦的肉,并迅速地放进了自己口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无半分拖泥带水,就像蓄谋已久了一样。

看着卞瑛瑛两颊塞得满满当当,左丘玉人觉得很是可爱,眉眼之间又多了几分笑意,只是口中说出的话却净是挖苦揶揄:“看来本宫有时间要多了解你一些了,竟有人会喜欢吃些焦坏的东西,当然你如果只是是为了讨好本宫,大可不必做到这个份儿上”

“咳咳咳咳”

然而左丘玉人的话还未说完,卞瑛瑛已经剧烈咳嗽起来,她眉毛紧蹙,双目微红,表情极为痛苦,一声比一声咳得大,一声比一声咳得紧。

看着她那难过的样子,左丘玉人感觉自己整个人也随之紧绷起来,有些慌乱道:“你怎么了?”

卞瑛瑛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用手比划了一个喝水的动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自己是被食物噎着了,得需要水往下送送。

左丘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赶忙伸手去给卞瑛瑛倒水,却发现自前日茶盏被一个下人打碎后,便没有再让人添置新的,如今桌子上也只有每日睡前都习惯喝的,那一杯西域进贡过来的百果酿而已。

百果酿产量稀少,异常珍贵,自己今晚都还没来得及喝,但是看卞瑛瑛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左丘玉人也顾不上那么多,忙将那盛着百果酿的杯子递了上去:“赶紧喝了。”

“谢殿”

卞瑛瑛礼数周到,可是话却无法说全,她将杯子接过去之后,装成腼腆害羞的样子不着痕迹地悄然调转了身子,背对着左丘玉人,尔后做了个仰头的动作。

昏暗不明的烛光下,她悄悄地将那杯百果酿倒入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小瓶子里。

事情到此进行得都算顺利,看左丘玉人的心情有所缓和,原小说剧情明日一早请旨攻打祁国的事应该会有转机。

至于自己,明天先找那个算命先生用百花酿换了宝藏钥匙再说,卞瑛瑛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

这应该也算是一举两得了吧,虽然不知道最后究竟能得到些什么。

恭送皇太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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