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刘心如兴致勃勃的,倒是让杜飞产生几分好奇。
正想问到底怎么回事。
却在这个时候,孙大圣跑了过来,到门口先叫了一声“科长”,然后冲刘心如点点头:“刘姐也在呐~”
刘心如笑了笑。
孙大圣走到屋里:“科长,这儿有个单子您签一下。”
杜飞拿出钢笔,扫了一眼,签下名字。
然后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起身跟刘心如和孙大圣一起去会议室。
刚才刘心如说的好戏,还没来得及分说。
不过杜飞倒也不急,反正马上就知道了。
顺着走廊,来到会议室。
处里的办公室都在一层,去会议室都往一个方向。
刚出来就遇上信息科的张发奎了。
刘心如和孙大圣自觉的往后缀了一些距离。
杜飞则笑呵呵道:“张科长,早啊~”
“早,杜科长。”张发奎笑呵呵的推了推眼镜,并没有因为杜飞年纪轻摆老资格。
而且这两天他也听说了,杜飞在外事科可谓手段风骚。
刚来不到三天,就收服了张文忠这个副科长。
然后,张文忠就开始盯着搞事情的周旭疯狂输出。
而原本应该承受压力的杜飞,却跟没事人一样,跳出圈外,作壁上观。
旁的不说,单是这手段和心态,根本不像二十多岁的愣头青。
有些人在机关浸淫十几年,都未必能有这么熟稔。
年轻,有手段,有背景,这样的人不好好结交还等什么?
在杜飞来之前,外贸处有两个科长,张发奎和王超表面关系还行,其实心里都看对方不顺眼。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
处里除了鲁光,还有一个副处长。
这位副处长不仅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太好,随时可能到站。
张发奎和王超都盯着副处长的位置。
至于杜飞,虽然也是科长,毕竟是新来的。
最主要杜飞年纪小,满打满算才二十一。
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二十出头当营长团长。
杜飞的出现,对这个副处长的位置没有任何威胁。
一个没有威胁,本身又实力强硬的人物,傻子才会轻易树敌。
所以张发奎在杜飞面前,非但没摆老资格,反而相当亲近。
俩人一边走着,张发奎小声道:“杜科长,听说你们科最近挺热闹啊~”
杜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笑了笑道:“都是底下人瞎折腾,让您见笑了。”
张发奎道:“我可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老弟你一声……”
说到这里,故意亚低了声音:“你们科里周旭,跟老王有点亲戚,伱可留心啊~”
说完哈哈一笑,正好到了会议室门口。
张发奎先一步走了进去。
杜飞却心头一动,微微皱了皱眉。
显然,‘老王’指的是稽查科的科长王超。
可王超跟周旭有亲戚,杜飞还是头一回听说。
之前科里的人谁都没提过这茬儿。
是压根不知道,还是都忽略了?
杜飞觉着,应该是前者。
很可能周旭和王超的亲戚关系非常隐秘,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张发奎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挖出来的。
想到这里,杜飞立即想到周旭跟郑处长的关系。
这样的话,王超跟郑处长又是什么关系?
这层关系鲁光知不知道?
张发奎突然跟他透露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
是单纯提醒,还是想让他把这个情况告诉鲁光?
一瞬间,杜飞的脑中冒出一连串问题。
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位于走廊的最东边,其实就是一间比较大的屋子,里边像教室一样摆着桌椅。
前边是主席台,正面墙上是有时代特色的八字标语。
标语中间是一幅画像。
杜飞和张发奎来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大家自觉按科室坐在一起。
杜飞一进来,就看见他们外事科的几个人,径直走了过去。
张文忠已经来了。
在外边,他作为老同志,见到杜飞倒是没有特别谄媚。
张文忠在机关摸爬滚打二十多年,那种点头哈腰的谄媚其实最不值钱。
只要舍下面子,随便是个人都能做到。
领导真正缺的是,好用又能办事的人。
周旭也在,坐在边上,此时一脸阴沉着,好像刚死了亲爹一样。
这令杜飞不由想起,刚才刘心如说的,有好戏看。
看来就跟周旭有关。
又过片刻,鲁光拿着一个文件夹从外边走进来。
原本乱哄哄的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鲁光走到主席台上坐下,先是看了下边一眼,然后咳嗽一声,也没别的废话,只说了俩字:“开会!”
例行的早会并没有什么特殊,先是正治学习,然后汇报工作,最后布置计划。
基本这三项完事就差不多了。
其实有点像过去皇帝上朝,并没什么具体的事,更多是展现权威。
让下边人明白,单位是谁说了算,免得遇到事儿犯糊涂。
今天却有一个小插曲。
等快完事儿的时候,鲁光照例问同志们还有什么发言。
周旭突然举手站起来,喊了一声“报告”。
杜飞回头瞅了一眼。
鲁光微微诧异,处里这些人他都认识,沉声道:“周旭同志,你有什么事?”
周旭瞅了杜飞和张文忠这边一眼,咬咬牙道:“领导,我在工作上,态度有问题,希望当着大伙儿展开自我批评。”
鲁光眼光朝杜飞这边扫了一眼,笑着道:“好呀~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我们组织的优良传统,更是我们提高自己的最好途径。我看周旭同志这个提议非常好,只有勇于发现问题,才能改正问题,大家说是不是呀~”
周旭嘴角抽了抽,心说:“我改正个屁呀!要不是张文忠那老匹夫……”
想到这里,他眼含怨念,看向张文忠。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颇有些老好人的张文忠,咬起人来居然这么狠!
今天这一自我批评,别说今年的先进,未来两三年,啥都别想了。
就更别说当副科长了。
想到这里,周旭心里更是暗暗叫苦。
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不当这个出头鸟。
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硬着头皮走到前边……
在下边,坐在杜飞旁边的张文忠小声道:“科长,这样可还行?”
杜飞笑了笑,正好拿刚才张发奎告诉他的消息现学现卖,冲前边的周旭努努嘴:“你可小心点,听说他跟稽查科的王科长有亲戚。”
张文忠一愣。
他在外贸处这些年,都没听说这个关系。
杜飞才来几天,怎么就知道了?别是搞错了吧?
皱眉道:“这……当真!”
杜飞一笑,没有解释。
张文忠则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一句话,既质疑了领导,又窥探领导的消息来源,等于一脚踩了两个坑。
遇到这种情况,最明智的就是,领导说什么,咱就信什么。
就算日后证明领导说错了,那也不是领导的错,是咱领会有问题。
张文忠连忙补救,点头道:“科长,我知道了。”
以张文忠的资历和级别,只要自己不犯错,就算得罪人事处,那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也是为什么,张文忠知道周旭是郑处的人,也敢对他下狠手。
想比起来,反而王超有些棘手。
王超管着稽查科,是外贸处三个科室里,唯一能出外勤干活的。
干外勤虽然事多也累,但不可否认手头的实权也最大。
反而更令张文忠忌惮。
不过事到如今,张文忠很明白自己的角色。
就是杜飞手中的剑盾,杜飞想要搞谁,他就得冲上去,谁要搞杜飞,他就得挡着。
想到这里,心里反而放开了,低声道:“您放心,甭管是谁,想在您这一亩三分地撒野,先的问问我老张答不答应。”
这时,周旭已经走到前边,开始往自个身上插刀子。
一般来说,自我批评的尺度都不会太大。
但这次周旭却是句句如刀。
杜飞都有些诧异,问张文忠怎么办到的?
张文忠嘿嘿一笑,低声道:“科长,我可不敢邀功,谁让……他儿子管不住裤腰带。”
杜飞恍然大悟,难怪周旭这货乖乖就范。
原来是为了儿子!
按照他的岁数,他儿子应该比棒杆儿大几岁。
这是把姑娘肚子搞大了,让张文忠抓到了把柄。
张文忠又叹道:“可惜,他有仨儿子,不然可没这么便宜。”
杜飞点头。
该说不说,张文忠不愧是老机关。
分寸拿捏的非常到位。
这个事儿虽然掐住了周旭的把柄,却不足以致命。
真要太过分,把周旭逼急了,大不了舍弃一个儿子。
所以张文忠并没有提出实质性的,让他不可接受的条件。
现在,在会上进行自我批评。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等于断了未来两三年,周旭的上升通道。
却不会把他逼得狗急跳墙。
最主要的是,震慑效果相当不错。
几分钟后,周旭狼狈的回到座位上,低着头好像一根霜打的茄子。
鲁光接过话茬道:“很好,刚才周旭同志对自己进行了深入剖析和自我批评,说的非常深刻呀!说明他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身的问题和不足,只有认识错误,才能改正错误。在这一点上,我们要向周旭同志学习,更应该帮助他,改正自己,提高自己……”
鲁光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看似在肯定周旭的自我批评,其实却是补了一刀。
言外之意就是,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但改正没改正,可就由不得你说了算了,得大伙儿说了算。
随后散会,鲁光最先拿着文件夹走出去。
王超似乎有什么事儿,紧了几步跟上去。
然后是杜飞和张发奎。
出了会议室,张发奎笑呵呵道:“杜科长,听说你那儿有好茶?”
杜飞道:“这我还真不太懂,都是我爱人给预备的。张科长,您是行家,要不帮我看看?”
其实杜飞哪知道张发奎是不是行家,反正说你是你就是。
张发奎笑着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俩人说着,来到杜飞办公室。
到屋里,张发奎先打量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杜飞的办公桌上。
桌面十分整洁,除了当天的几份日报,只有m选和雨露。
杜飞去边上的柜子里拿茶叶:“张科长稍等。”
张发奎则顺手拿起桌上的m选:“杜科长,真是勤学上进……”
却刚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俩眼直直盯着扉页上的字迹:赠与杜飞同志,百尺竿头,再立新功!
再看下面的落款。
张发奎一声‘我艹’差点脱口而出。
本能好像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赶忙阖上放回去。
再看向杜飞,不由舔舔嘴唇。
虽然他早就知道杜飞有背景,可是刚才那是什么?
赠与杜飞同志!赠与杜飞同志~赠与杜飞同志……
这是什么概念!
恰在这时,杜飞把茶叶拿出来,仿佛浑然未觉,问道:“张科长,刚才你说什么?”
张发奎蓦的回过神来,连忙敷衍说没什么。
他算有些城府,勉强定了定神,没有问那本书的事儿,接过杜飞递过来的茶叶,立即赞了一声“好茶”……
张发奎大概坐了半个小时,两人相谈甚欢。
杜飞把他送走,回来简单收拾一下茶具。
转而看向桌上的几本m选。
过去心念一动,收回了随身空间。
这几本书他宝贝得紧,怎么可能随便放在桌上。
自从来到外经委,天天一上班就拿出来放在这儿,目的就是在等谁手欠翻一下。
这个人的职位肯定不会太低。
像刘心如、孙大圣这些人,到杜飞办公室都规规矩矩的,谁敢乱动东西。
原本杜飞以为,最有可能翻到的是鲁光。
不过现在他跟鲁光,因为轧钢厂卖钢材的事情,有了高度的利益捆绑。
倒是不需要这种小伎俩。
却没想到,最后这个‘手欠’的人竟然是张发奎。
此时,张发奎回到自个办公室,脑子里还在不断萦绕‘赠与杜飞同志’这几个字。
他真想不通,杜飞小小年纪,何德何能啊!
不会是伪造的吧?
却只一个闪念,就被他否定了。
除非脑子抽了,否则谁敢!
(本章完)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