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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饭桌并不在厨房,而是在右侧那片小竹林的四方凉亭里。
凉亭靠近山谷边缘,亦靠近那条从后山奔流而来的小溪形成的瀑布,空气很湿润,在这闷热的夏夜里显得格外凉爽。
吃饭之前,左庆云回屋简单擦拭了身体,再换上一身新衣裳,以免自己太脏乱影响大家的胃口。
然而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动静导致吴明非整个饭局都不安生,总是有意无意看他——看房子——看他——看房子,表情随之变得不悦起来。
但左庆云才懒得管,灵海亏空和体力透支带来的双重虚弱导致他胃口奇好,全程蒙头干饭,腮帮子没停过。
甚至于苏若薇帮忙夹菜的速度赶不上吃的速度,活脱脱饿鬼转世。
得亏份量足,一顿饭吃了约莫一小时,左庆云总算饱了,倚在凉亭石椅上编故事给大家听。
比如他“化形”以前的故事,比如“捡到”碧枝的故事,又比如认识小白的故事。
全部张口就来,妥妥的说谎不打草稿,听得大家一愣一愣。
中途吴明非打着上厕所的借口四处溜达了一圈,倒也没干别的,就是走走瞧瞧到处张望,跟勘察地形似的。
回来时见天色已晚,便唤上众人返回了流萤峰深处。
“怪哦……”左庆云伸长脖子张望众人消失的方向。
闻言,正在收拾饭桌的苏若薇顿了一下,而后继续,一边将脏碗脏筷收进木桶一边轻声道:“怎么了?哪里怪?”
“吴师兄怪。”
“……还好吧?他方才表现挺平静的。”
“就是因为平静才怪。”左庆云转身,随手帮忙叠了个菜碗,一本正经道,“要知道他可是把我当作情敌的,白天时连我碰一下你的肩膀都要叽叽歪歪,遑论其他?可刚才分明知道我跟你同居了,却异常的淡定,难道不怪?”
苏若薇动作再顿,眉眼低垂,轻声嗫嚅道:“左师弟莫要瞎说……情敌便也罢了,那是他主观上一厢情愿认为,可同居怎么能算?”
“不算吗?”
“算吗?”
“算吧……算了,这不重要。”左庆云摇摇头,“或许他只是死心了也不一定。”
“嗯,那般最好不过,我能清净不少。”
桌面收拾干净,苏若薇提着装满碗筷的木桶走向厨房,继续整理家务。
左庆云则在凉亭里望着天空怔怔出神,思绪万千。
一会儿担心冰箱里那几个西红柿放臭了怎么办;一会儿担心物业来催物业费和水费找不到人怎么办;一会儿又想象着老板和甲方满世界找自己的样子……
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厨房门口悄悄咪咪探出个小脑袋,苏若薇隔着数十米距离张望,一脸狐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得招呼道:“左师弟,热水给你烧好了,快些去洗澡,洗完继续给你疗伤。”
“噢,知道了,马上来!”
唰——
左庆云大步狂奔冲进屋子,开始舀水、脱衣、泡澡。
不过在那之前,他从储物器里将白天办理入宗手续时领取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其中包括《空洲门规章制度》一本,空洲门详细地图一份和内门弟子服几身,四季皆有。
衣服自然先收进衣橱,规章制度又太厚,一时半会儿看不了多少,是以他拿着地图泡进了浴桶里。
双手高举,身体仰躺,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总体上讲,白天时苏若薇已经带他了解了空洲门的大致布局,但还有很多很多细节没深入,比如各峰特色。
其中最特别的当属仙音峰——这座峰只收女性!
截止左庆云入门时,整个内门共计五百三十二名女弟子,有四百一十五名都在仙音峰,也就是说剩下四座峰平均每峰仅仅只有三十名女弟子。
当然,平均数做不得数,实际上在流萤峰没倒之前,这里是女子第二多的峰,有近百名。
并且那会儿的仙音峰只有三百余名女弟子,直到流萤峰凉了,一下子暴增到超过四百名。
鉴于此,仙音峰没了“对手”,成为空洲门绝大部分男弟子心目中唯一的圣地,几乎每天都有“求道侣”的剧情在发生,为此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亦不在少数。
甚至还有男弟子三天两头求入峰,奈何不行就是不行。
因为抛开此类男弟子有无歪心思不说,仙音峰里所有的心法和大部分功法都是女性向的,偏阴柔,根本不适合男性,强练容易走火入魔。
再者武器也比较小众。
“仙音峰所擅武器为丝带、长鞭、琴、筝、笛、琵琶……什么鬼,古典乐器团吗?”
左庆云挑了挑眉,目光在地图上继续移动,很快看到个熟悉身影。
兰如梦挽着一圈飘飞的丝带俏生生“站”在一众介绍文字旁边,衣着清凉,姿态优雅,眉眼带笑,性感且不失清纯。
实话实说确实好看。
左庆云本能的多瞄了两眼,而后赶紧看向苏若薇。
相比于前者的热情和大方,她要淡雅许多,左手持伞,右手执剑,表情平静且恬淡,身上那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长裙没有露出任何风景,令人稍微有几分遗憾。
但左庆云还是很喜欢,静静地看了许久,嘴角带笑——这种才是最适合娶进家门的!
像兰师姐那种交际花兼中央空调,一般男人根本驾驭不住,需大能耐者才可以。
简单的说,跟她在一起没有所谓的“小日子”可言,每天都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根本停不下来,毫无二人世界之说。
是以,只有两类人比较搭她。
一类是社交同样很频繁的大佬。
另一类是实力特别强,性格特别霸道,让她不得不收心归巢的大佬。
就目前而言……空洲门年轻一辈里似乎只有那个齐大师兄够得上后者门槛。
所以兰师姐为什么不去勾搭他呢?
太高冷了吗?
哗啦——
左庆云想不通,舒展了一下有点麻木的大腿,依依不舍将目光从苏若薇画像上挪开,准备再看看别的,但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
苏若薇站在窗户边,一手拿着洗衣盆一手拿着搓衣板,略有几分不好意思道:“左师弟洗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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