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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年刚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站在那儿,视线扫过跟前的两人,落到傅言那脖子上的项链时,薄暮年只觉得眼睛似乎被一根针刺了一下。
他记得那条项链,很简洁大方的款式,如果不是有一次他折回房间拿东西的时候看到沈初把手链摘下来,他还看不出来,那是一条男士项链。
薄暮年的记忆很好,沈初嫁给他的那三年里面,那条项链,几乎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的手腕。
尽管知道了那是一条男士项链,他也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
他又不爱沈初,她心里面装着谁,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可是现在,他看着那条项链戴在傅言的脖子上,薄暮年却生出了想要过去把那项链扯下来的冲动。
只是没等他从那冲动的想法中回过神来,傅言的声音就传来了:“薄二少有事吗?”
傅言说这话的时候,桃花眼微微勾着,就像是在向他耀武扬威一样。
薄暮年沉着脸色,越过傅言,直直看向他身后的沈初:“我倒是小瞧你。”
他倒是像个傻子一样,还担心她会被傅言玩弄。
沈初这一整晚的心情就被薄暮年毁了,她心底的不爽被他这句话彻底勾了起来,起了从未有过的逆反心理,往前走了一步,伸手直接牵过傅言身侧的手,随即看进薄暮年那双带着嘲讽的眼眸,轻笑了一下:“我倒是不知道薄二少有瞧得起我的时候。”
薄暮年被她一噎,脸色更难看了。
一旁的傅言低头看了沈初一眼,收紧了牵着的手,“无关要紧的人,别在意了。”
他说着,抬手勾了一下沈初脸颊边上的碎发,牵着沈初直接就走到车旁,拉开了车门让她坐了进去。
沈初难得配合,俯身就坐进了车子里面。
傅言很快就从驾驶座那边上了车,不过两秒的时间,车子就从薄暮年的跟前扬长而去了。
他看着那黑色轿车的背影,想到刚才傅言和沈初牵手亲吻的情景,脸色越发的沉。
追出来的周子乐见他怔忪地站在那儿:“怎么了,是不是突然有点饿,改变主意想吃了?”
薄暮年看都没看他,直接就上了自己的车。
车门被他关得用力,声音大得让人浑身一震。
周子乐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车影,不禁啧了一声:“他怎么回事啊?”
以前跟沈初还结婚的时候都还能把沈初当隐形人的,怎么现在离婚了,碰面了,薄暮年就像是沈初偷了他几个亿的存款一样?
许越北挑了一下眉:“男人奇怪的占有欲呗。”
周子乐不是很懂:“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许越北睨了他一眼:“问你一个问题,你前妻要是跟你离婚之后比你先找到另外一半,你什么心情?”
周子乐怔了一下:“什么心情,当然是祝福的心情啊,这都离婚了,她又没背着我偷.人!”
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的许越北:“……当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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