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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城。
今天心情特别好的张宣大手一挥,什么贵的点什么?
什么好吃的点什么?
比如阿拉斯加帝王蟹、加拿大象拔蚌、牡丹虾、野生大黄鱼、鹅颈藤壶等...
不过对于色泽鲜艳通体晶莹的牡丹虾,餐厅建议生吃,说这牡丹虾是加拿大进口的海虾,被誉为海虾之王,任何烹饪方式都会破坏其口感。
五人面面相觑一阵,最后还是决定试一次。
其实他不喜欢这种生吃。
甚至在想,要是真的要生吃,那也得吃蓝鳍金枪鱼生鱼片才好。
不过看她们四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张宣也就顺着同意了。
牡丹虾上来了,张宣学着服务员教导的方式,剥壳蘸酱料,随后咬一口,虾肉的鲜美和甘甜在味蕾上瞬间绽放,啊!这是肖少婉的味道。
呸!不,是初恋的味道!
细嚼慢咽完一只牡丹虾,第一次生吃的感觉竟然还不赖。
他娘的,心情好,吃虾都吃出了初恋般的感觉,就离谱!
食材高级,这顿饭大家吃得热闹,不过也确实贵,但好在老男人口袋子票子多,花起来也没有什么负罪感。
回到学校,张宣对董子喻说:“时间不太早了,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就留在这里陪她们玩吧。”
杜双伶也伸手挽着董子喻胳膊说:“走,去我们家。”
董子喻不是个矫情之人,跟着去了教师公寓。
洗漱完,张宣回了自己书房,“人世间”第三遍还有10万字就看完了,今晚决定结束它。
不过看书之前,他先给米见发了短信: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冰与火之歌”获得了雨果奖。
两分钟后,洗完衣服的米见查看到了手机短信,面带笑意回复:真好!我为你开心。
瞅着短信,张宣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米见给自己的庆祝语是“真好,我为你开心”,双伶当时进门抱着自己的第一句话是“亲爱的,我为你自豪”。
瞧瞧,瞧瞧!
一个为你开心,一个为你自豪,何其类似,却又表现出了不同的性格,米见绵柔似水,双伶热烈如花,不愧是自己的两个老婆啊。
张宣发短信:下次你陪我去领奖。
阅读完短信内容,米见下意识想起了张宣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你们俩对我同样重要,我都想要”。
聪明如她,顿时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上次带着双伶去美国领奖,这次带自己去,这是做到一碗水端平。
洞察到他的想法,米见大拇指迅速动了动,屏幕上出现了个“好”,可盯着这个“好”字看了小会后,她又删除了,接着退出短信界面,放下手机,来到窗前望着繁星如织的夜空发呆。
等了几分钟也没见回复,张宣清楚,米见这短信今晚是不会来了。
不过没关系,他既然下定决心,自然不会委屈了米见,到时候直接带走她就是。
这般想着,他把手机关机,摒除一切杂念开始读最后的“十万字”。
日子好,心情好,很多事情都顺理成章。到凌晨12点的时候,他读完了最后一段内容。
在座位上沉淀一下心绪,随后收稿、放松,到这里他感觉一切都圆满了,感觉之前万事俱备所欠缺的东风也来了。
趁热打铁,他没有离开书房,而是拿出早已备用的新本子,摊开,执笔开始精修。
开始新的征程之旅。
可能是积累够久,也可能是被“人世间”压抑坏了,今晚张宣写作状态达到了有史以来的巅峰,才思敏捷、文思如涌、笔走游龙就是他现在的体现词。
笔尖在白沙上“沙沙沙”地游弋着,老男人只觉得这声音赏心悦目,有如当初写“风声”时期的感觉上身,很美妙。
中间杜双伶悄悄打开过书房门,埋头苦干的张宣没发现她,正在聚精会神地奋笔疾书。
透过门缝观察三秒,杜双伶又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带上,转身对洗漱好的董子喻说:
“他应该开始动笔精修了,今晚估计要通宵,我们先睡吧。”
董子喻走进次卧,问双伶:“他大晚上的不会饿吗?”
杜双伶打算陪董子喻在次卧睡,脱鞋上床,说:“会饿,但这种情形下他一般不愿意吃东西,说吃东西容易犯困,会影响他的写作状态。”
听到这话,董子喻算是见识到了张宣的另一面,暗叹成功果然不是偶然,光这份努力和自制力就胜过同龄人太多,也难怪他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
隔壁关灯睡着了,张宣却没有一丝困意,反而带着灵感爆棚的喜悦,越写越精神,越写越有劲...
这不,时间如流水,一不小心公鸡开始打鸣了,打鸣一次、两次、三次,最后公鸡飞到母鸡背上,一用力,嚓!天亮了。
但他仍不觉着累,饿了就喝一杯水,让温开水在胃里缓解下胃酸,继续奋斗。
早上6点刚过,杜双伶准时起来。
董子喻睁开眼睛问:“双伶你起这么早吗?”
杜双伶笑意盈盈地回头说:“还早呢,子喻你再睡会儿,我去外面给他买些早餐回来。”
闻言,董子喻也跟着起床,“我陪你一起去吧,自从高考结束后,我都好久没这起这么早过了,跟你找下以前的感觉。”
见她坚持,杜双伶也没拒绝,嫣笑着说好。
洗漱一番,两人穿过南门来到了校外。
杜双伶按他平时的口味买了烧麦和米糕,接着走到另一摊位对老板娘说:
“帮我来一杯豆腐脑,加糖。”
“拿手里吃,还是带走?”
“帮我打包一下,带走。”
老板娘手脚麻利地打包一杯,“4毛钱。”
“给!”杜双伶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零票递过去。
“走,他的已经买好了,去买我们的。”杜双伶对董子喻讲。
花10分钟逛一圈下来,5个人的早餐串满了两人双手。
路上,董子喻问:“他现在状态正好,会抽空吃吗?”
杜双伶摇头表示:“不知道。”
董子喻诧异:“你不知道?”
杜双伶抿嘴轻声说:“他写作的时候,吃东西是没规律的。有时候突然想吃,有时候怎么劝他都不吃,要是劝多了,他还会生气,所以我平时都是把食物提前给他备好,他要吃了我随时拿进去给他。”
董子喻听得很是触动。
昨天看完米见照片时,被惊艳到了的董子喻心里一直心存疑虑,她记得张宣曾经说过:他对米见是一见钟情,米见对他也一样有好感。
那为什么张宣会选择双伶做朋友?
她倒不是质疑双伶差。至少在她心里,双伶任何方面都可以媲美自己,而从小到大就一直非常受追捧的董子喻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差。
相反,对自身有着足够认知的董子喻,很早就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资本在哪里?
只是人么,就怕对比。
同米见相比,她自己也好,杜双伶也好,还是失色不少。
所以董子喻一直在想:当初张宣为什么选择了杜双伶,而不是米见?
或者换一种说话,为什么不为了米见而拒绝双伶?
现在她似乎找到了答案:有一个漂亮、家世不错、人又聪明大气、还非常深情体贴的杜双伶做女朋友,比什么都强。
甚至董子喻换位思考,要是自己是张宣,有张宣的长相和才华,碰到双伶和米见这么好的两人,估计也会陷入两难之地,估计也会两个都想要。
回到家,张宣果然没选择吃早餐,而杜双伶也没催,就在外面客厅沙发上等着,打开无声电视消磨时间。
这一幕看得董子喻甚是沉默,就连心里曾掀起过的一丝涟漪都被她压了下去,自己不如杜双伶。
从凌晨12点到中午12点,张宣度过了兴奋的12个小时,中间要不是肚子饿坏了,实在顶不住了,他还想坚持坚持。
放下笔,他摸摸已经开始打雷的肚子,忍不住骂,他娘的!你是真不争气啊,关键时刻拖老夫后腿。
肚子根本不怂他,咕噜咕噜叫着抗议。
不咕噜咕噜还好,一咕噜咕噜他感觉实在饿得慌,要晕了。
不二话,赶忙起身跑出了书房,眼神扫过沙发上看电视的四人,最后定在双伶身上,他迫不及待地问:“有东西吃没?”
杜双伶过来扶着他:“楼上饭好了,我们上去吃饭吧。”
“走走走,饿死了。”一句话说完,他已经一溜烟跑到了走廊上,拖鞋都懒得换了。
见状,邹青竹撒丫子追上,拿着钥匙去给他老人家开门。
董子喻全程目睹这一切,早餐竟然没用上,感觉这生活挺有意思。
开饭了,桌上呈现诡异的一幕,四女吃得很斯文,细嚼慢咽显得很有教养。
可桌上有一个另类,筷子翻涌,桌上的菜风卷残云般地一筷子又一筷子被送进了张宣嘴里。
吃货张好比土匪进城,一口气急速干了两饭碗。
甚至由于扒拉米饭太快的缘故,桌上还掉了十多粒饭,白岑岑地躺在那儿,在干净的餐桌上甚是打眼。
这场景把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想笑却又不敢笑,生怕把他噎到了。
杜双伶给他盛碗汤,细声细气说:“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来,喝完汤再吃。”
确实吃急了,张宣接过汤喝了一口,又喝一口,慢慢喝了起来。
等他喝完,邹青竹好奇问:“大作家,你昨晚到现在写了多少字?”
张宣缓口气,偏头心算一下,得出了惊人结论:“大概、好像有13000字。”
邹青竹惊呆了:“手写一万三?”
张宣点点头:“不要这么奇怪,我这已经有底子了的,写起来自然快,我还打算4个月内造完呢。”
杜双伶顿时心疼死了:“那不得经常通宵嘛?”
张宣摆摆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熬一熬,4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听着这话,文慧破天荒地关心问:“你的手不累吗?”
张宣右手腕转转:“还好还好,可能是整个人太兴奋了吧,我的注意力没在手上。”
第三碗饭,吃货张终于正常了,跟几人有说有笑交谈了半小时有多。
饭后,回到二楼的老男人又钻进了书房。
杜双伶跟进来:“亲爱的,你不休息?”
张宣摇头:“我还没检查的,等检查完再睡。”
见他主意已定,熟知他秉性的杜双伶不再相劝,给他换了一壶新的茶水后就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客厅,她对三女说:“你们去图书馆吧,我在家里等他睡了再来找你们。”
文慧和邹青竹对这情况见怪不怪了,习惯了,互相看一眼后就出了门。
董子喻望一眼书房门后,跟着杜双伶打声招呼,也走了。
楼下,被张宣一天一夜不睡的奋斗精神冲击到了的董子喻问文慧:
“慧慧,张宣以前写作也是这样吗?”
文慧回忆一番,想起昨天在大教室里他专注的神情,温温婉婉地客观评价:“差不多,他平时是一个很随意的人,可写作的时候却是另一个人,很认真、很肃穆、很传神。”
听到一连三个“很”,后头的邹青竹瞥文慧一眼,自顾自地嘻嘻笑着。
从中午一点到下午三点,又苦战了两个小时的张宣终于检查完了。
杜双伶适时出现在他面前,催促他:“快去睡吧。”
望一眼有点乱的书桌,张宣也没管了,他发现骤然从写作中放松下来,整个人顿时困得慌,眼皮一直在打架。
熬夜就是有一点不好,总是一身油腻,简单洗个澡,老男人躺床上准备入睡时,忽然发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总有一件事还没做一样。
半睁眼盯着墙壁上的小犹太思虑了半晌,没发现近期有什么大事要做?
于是他换个思维,把身边重要的人一一过滤一遍,很快就找到了盲点。
原来是希捷啊!
这个腹黑现在不理睬自己了,这让他心里有些难受,从被窝里伸手顺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直接打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再打一次,还是没接。
张宣揉揉眉心,只得发短信:我又获奖了,雨果奖。
这条短信发完,他又发一条: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样?
接着他狠心地发了第三条:陈岩51结婚,杜钰哭得很伤心。
内蒙。
看完第一条短信,她在心里祝福:哎哟,您真是厉害,领奖虽然不会带希某,但希某还是恭喜恭喜呀!
查阅完第二条短信,她心里欢快地腹诽:有您这么大的靠山罩着,我身边的人都挺好,每天吃好喝好,就差一个好男人结婚了。
但看到第三条短信后,心情大好的希捷默默放下了手机,整个人躺倒在床上发怔,对着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愣神。
连着发完三条短信,张宣倒头就睡。
他明白的很,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不指望那腹黑会回短信。
日子还是这样一如既往地过,很快就来到了4月的最后一天。
中餐过后,杜双伶和文慧、邹青竹拥抱一下,“慧慧、青竹,我走了,等我回来。”
文慧温婉地说:“好。”
邹青竹忽然哽咽:“回来我做火锅给你吃,我们吃大学最后一个火锅。”
杜双伶走了,张宣送她去长市。
临走前,张宣还吩咐许胜利准备了一些礼品。
这次没有选择火车,而是乘坐飞机,目的是图快、图干净、图省心。
下午两点飞机起飞,80分钟后,一行人到了长市。
接机的是杜克栋,这岳父上午送艾青过来,打算明天再走。
“爸。”
杜双伶叫,张宣跟着叫。
“诶,你俩回来了。”杜克栋还是老样子,一脸笑容,不怎么显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在记忆中,这岳父就一直是这个模样,直到60岁以后皮肤才会发生根本性变化,变松垮了。
搁这以前,一直比较紧致,显得很年轻。
“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下次不要带这么多了,你们难带。”一piapia名贵礼品摊在跟前,看得杜克栋眼花缭乱。
他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其实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
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双伶在张宣心里的地位很高,说明老杜家没看错人。
张宣笑道:“这些东西都是从商城里随手拿的,我们也没花钱,想着你们都用得到。”
瞧这话说的,自己不掏现钱就不是钱么,也就他有底气说这话。
唠叨一番,开车的杜克栋说起了杜静伶大儿子要做手术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就是大儿子眼皮要切除一部分,不然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本来这手术早就该做了的,但伍瑞国和杜静伶一直拖着没做,目的是用这个“先天残疾”的理由来申请生二胎。
如今二胎顺利生了,这大儿子的手术自然也是提上了日程。
杜双伶担心问:“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杜克栋笑着摇头:“放心吧,你姐夫一家四口都在湘雅医院工作,有这层关系在,自然是有保障的。他们请了湘雅医院多名专家反复验证过,确认就是一个小手术,不会有事。”
今生第二次来到杜静伶家,张宣对一切都还是那么新鲜,兴致来了时,还到附近逛了一圈。
只是不小心逛着逛着就来到了湘雅附二,望着这如今有着“北协和南湘雅”的医院,他就唏嘘不已,这本应该是湘南的招牌,可有些人不当人啊,辉煌不了多少年咯,要没落了。
晚餐过后,张宣陪杜静伶大儿子玩了会。
说来也怪,两人见面次数不多,可这孩子就喜欢缠着他,这让老杜一家子啧啧称奇,纷纷调侃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理由就是这么多人不找,专挑人堆里最牛逼的张宣套近乎,就凭这份眼光以后没出息才有鬼了咧。
嬉嬉闹闹,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准备睡觉时,杜静伶对张宣和双伶说:“房间有限,你俩还是像家里一样睡一起吧。”
按习俗,到别个家里做客时,一般男女都要分开睡的,这是基本礼貌。
当然了,还有另一种说法,之所以要分开睡,就怕男女在一起晚上忍不住做那事,这样容易污秽主人家的风水。
只是这说法嘛,有些人嗤之以鼻,有些人却心存敬畏之心,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行事。
不过张宣和杜双伶例外。
这两人在上村是睡一个房间的,在老杜家也没那么多讲究,老早就挤一个房间了,所以杜静伶才会这样安排。
见爸妈和亲姐姐注视着自己,杜双伶脸红红地轻“嗯”了一声,随后拉着张宣去了卧室。
躺倒床上,两人蹭了蹭,蹭着蹭着来了个漫长的法式湿吻。
临了杜双伶在他怀里小幅度蠕动、找个舒服的位置就嘱咐道:“你回去后要记得按时吃饭,记得休息。”
由于正处在写作的最好状态,两人商量后,张宣明早返回中大继续写作。
杜双伶之所以嘱咐他记得休息,却没有嘱咐关于熬夜的事情,因为她明白,自己男人每次写作都容易上头,熬夜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自己在家里都管不住他,就更别说口头说说了,没用。
老邓打电话来了。
这次老邓的语气十分严肃:“张总,我们打算进场了。”
听到这声“张总”,听到这前所未有的语气,张宣一咕噜坐起、靠着床头问:“你找到切入契机了?”
怕他咯得不舒服,杜双伶伸手把枕头竖起来,放他背后。
老邓解释:“差不多了,还过段日子新加坡央行先前投入的120亿美元即将耗尽,泰国新加坡的庞大外汇储备很快就会告罄,是机会入手了。”
张宣心神一动:“你的情报准确?”
老邓压低声音告诉他:“华尔街买通了新加坡央行的一位高层。”
这...张宣无语了,关键时刻出现内鬼,真是天意弄人哎。
不过张宣也只是感慨一句,可不会同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入场?”
老邓忒神棍地说叨:“后天是星期一,我翻看了新书黄历,那天是个好日子,就后天吧。”
张宣表明态度:“既然瞄准了,那就干!要是后续资金不够,提前告诉我。”
听到这态度,老邓顿时咧嘴乐了:“嘿嘿!你小子终于想通了?”
事到临头,张宣也没犹豫了,大气地开口:“都已经投入这么多了,再多点好像也可以,没什么怕的,钱是王八蛋,没了再挣就是。”
老邓伸个大拇指:“阔气!”
阔气?
张宣翻翻白眼,阔气个毛线啊?
那是老夫根据大势推测,7月2号经济危机正式拉下帷幕的日子快到了,现在进去赔钱的概率极低。
这样进去捞钱的机会错过了就不再有,傻子才不动心呢?
挂断电话,张宣又给陶歌打了去,目的是授权给她,在紧急时刻动用剩余的储备资金不必要请示自己,抓住就会捞钱才是王道。
陶歌优雅地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问:“你就这么放心我?”
张宣说:“不是我放心你,而是你让我特别放心。”
陶歌咯咯直笑:“这你这嘴真会说话。”
只会说话?明明我这嘴说话只是顺带的,洞穴探险才是天生优秀。
见他特意打电话过来,陶歌说:“为了以防万一,那姐从你的瑞士账户再调1亿英镑过来紧急备用。”
张宣说:“可以。”
陶歌左手指头轻轻点着咖啡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钱。前几天,企鹅出版社和布鲁姆斯伯里出版社已经和我结算过了,97年第一季度,你的各类图书卖得还不错。”
有阵子没关注图书销售情况了,张宣紧着问:“你跟我讲讲详细情况。”
闻言,陶歌放下咖啡、返回屋内找出打印好的数据报表,念道:“1、2、3这三月,发条女孩一共卖出了118万册,税后每本收入4.8英镑,这里能进账566.4万英镑。
哈利波特由于三月份发布了第四部,销售非常火爆,第一季度这个系列四部书加起来卖了3720万册,每本税后2.1英镑分成,这里有7812万英镑。”
“发条女孩”从最初的一个季度接近两千万册的高销量现在轮落到只有118万册,才一年时间,跌幅有点超出他意料。
说实话他有点失落,但回过头想想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发条女孩”毕竟不是系列丛书,市场容易饱和也容易被人遗忘,没有系列丛书的后劲。
调整好心态,他继续问:“冰与火之歌呢?情况怎么样?”
陶歌回答:““冰与火之歌”的情况虽然比不上哈利波特,但同发条女孩相比,还是好了很多。
尤其是10天前第四卷上市,前三卷的销量都有不小的回升。
让姐看看...”
说着,陶歌翻到下一页,手指头在报表上移动:“前面三个月累积卖了1800多万册,每本税后是5.1英镑,有9180万英镑受益。”
9180万英镑,张宣很满意,被“发条女孩”带沉了的心情又重新燃了起来。
涉及到金钱,脑子开足马力全速转动:566.4+7812 9180,
总计是18188.4万英镑。
张宣问:“换算成人民币是21.8亿?”
陶歌纠正:“错,是23.65亿,现在的汇率涨了,1英镑可以换13RMB。”
她补充说:“由于汇率浮动太大,这个季度按人民币计算的话,其实比上个季度的26亿人民币只少了2.35亿。”
由于短时间内没打算把这笔钱调回国内,他倒也不是特别在乎汇率,张宣问:“这笔钱大概什么时候到账?”
陶歌回答:“企鹅出版社地9746.4万英镑会在本月12号打进来,布鲁斯伯里出版社要慢点,大概在16或17号。这是两家出版社每个季度的固定付款日子。”
接着不等他答话,陶歌又讲:“半年过去了,你在人民文学那里也有68万RMB的版税收入,到时候你去京城的话,记得找洪社长要。”
“好,辛苦你了。”张宣诚挚地说。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68万人民币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放乡下农村,那无疑是一笔天大巨款。
陶歌试探问:“你现在在哪?”
张宣说:“在长市静伶姐家里,你要不要跟双伶说几句话,她就在我旁边。”
陶歌道:“你把电话给她,姐跟她唠嗑几句。”
闻言,张宣把手机递给双伶,自己下床找水喝去了。
他娘的咧,之前水循环损失了不少营养液,刚才又讲这么久电话,属实有些渴了。
外面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两个小孩子又哭又闹,艾青和杜静伶在一边忙得打转转。
张宣倒杯水,走过去同老丈人闲聊了会,还陪着看了会电视,直到两个小孩睡着了才回房间。
一夜好梦。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第二天长市下雨了,细雨纷纷,空气中都带着凉意。
吃过早餐,张宣离开了杜静伶家,坐车走了。
车内,开车的赵蕾问:“老板,去机场还是?”
张宣盯着路面上的街景看,想了想:“去机场吧,下次再去米见家。”
他觉得前脚刚告别老杜一家子,后脚就进了米见家,感觉怪怪的。
虽然已经够混蛋了,但人得有阿Q精神啊!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车子开了一段,张宣忽然对赵蕾说:“也不知道长市的大平房和那套房子怎么样了,还有奥迪车,你去看看,帮我把把关。”
他口里的那套房子指得是米见家隔壁的房子,这可是花大价钱从别人那里截胡来的,为此还额外支付了一笔安家费。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他认为值的,就不会吝惜。
“好。”赵蕾把车子停到一边,把驾驶座交给刘雅菲后,就开门下车了。
候机室,等了半个小时的张宣准备检票登机时,忽然偶遇到了一个熟人,魏薇。
狭路相逢,张宣问:“老师,你这是去哪?”
“去沪市。”
说着,魏薇打量他一番,微笑调侃:“许久不见,我们张公子风采更甚往昔,今天是去了哪个老婆家?双伶?还是米见?”
啊呸!你可是一个老师啊,怎么这么不正经的?
张宣目光在漂亮的羽毛球上打个转儿,道:“本来想去找老师的,可你不在家。”
捕捉到他的眼神,魏薇笑得更甚了,然后迈动步子就走,不再搭理他。
诶,更圆润了,不知道便宜了那头猪哎!张宣对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进了检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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