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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牧苏离开洞府,正欲去后山温泉偷窥,被二名外门弟子挡住去路。
其中一名叫韩元基弟子提出要与牧苏前往比武场一战。
牧苏哪里是阿猫阿狗就能挑战的,而且他此时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径直拒绝:“不打。”
说着错过二人便要离去。
韩元基嘲讽语气身后传来:“难道你是怕死吗。”
牧苏脚下一顿,微微偏头:“死?”
韩元基讥笑:“想来你是怕——”
“好!走!”牧苏连忙转身,生怕他反悔般应道。
“什么……?”牧苏态度转变让韩元基下意识楞了一下。
“不是要比试吗,快,快来。”牧苏不由分说拉着韩元基便往外走。
韩元基同伴不得不出声提醒他:“你走反了……”
牧苏方向一转。
盏茶时间后,三人一齐来至练武场。
为数不少外门弟子正在比武台上。二人来至一处角落空着的比武台,相隔几丈对峙。
韩元基脱去长靴,脚趾抓地,重心下压,平伸白皙手掌,摆出掌法姿势。
牧苏束手而立,歪头挑眉盯着韩元基。
见牧苏不先手攻出,韩元基紧盯牧苏双目,脚掌前挪一步。目光下移,分散于牧苏全身。
旋即不由一怔,双目流露一丝慌乱。
怎么可能!
他发现牧苏往那一站,浑身上下竟没有一丝一毫破绽。浑然一体,攻守兼备,牵一发而动全身!
……
牧苏挠了挠头。他咋还不动手?
作为性子急到拉屎拉一半就穿上裤子的存在,牧苏决定主动出手,双掌遥对韩元基,喝道:“神罗天征!”
一股气旋猛然从牧苏掌中喷出。韩元基双瞳一缩,全力运转九山决,登时力沉全身,双脚陷入石台一寸。
庞大灵力裹挟而来,黑发长袍向后拉扯猎猎抖动。韩元基骇然于灵力之雄厚,双目微眯,警惕牧苏随时到来的袭击。
熟料劲风过后,对面牧苏反而微微站直,尴尬挠了一下头。
韩元基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牧苏半点功法不会。
而且刚才的一发已经用光他全部灵力。
当韩元基意识到牧苏外强中干时,场外同步点燃的一炷香已经烧完了。
韩元基怒火中烧,撤去周身灵力,赤手空拳。啥也不会的牧苏哪里是韩元基对手,初一交手便连连吃亏,又被韩元基有意羞辱,狼狈不堪。
两个炼气境少年,竟如山野村夫般动起手来。
当然山野村夫那一个是牧苏。韩元基简直犹如宗师对庄稼把式般轻松惬意。
“你到底弄不弄死我!”牧苏被激起了火性。
韩元基冷哼:“宗门规定,不得伤害同门,呢我只是切磋。”
“你不弄死我,那我就弄死你!”牧苏说着蛮不讲理的话,仗着痛觉削弱这一点,大吼一声一拳挥出。
韩元基轻松抓住牧苏拳头,正欲开口。
“啊疼疼疼疼疼……”
闻得耳边牧苏惨叫,韩元基下意识一愣。
牧苏露出阴笑,藏于背后左手猛然探出,竖起二指直插韩元基双目。
“插你双眼!”
韩元基怎可会被这种手段伤到,竖手挡于额前,轻松隔开。讥讽开口:“就这点手段——啊!!!”
牧苏用力在韩元基脚掌一踏,用力碾动。当惨叫后暴怒的韩元基一掌挥出时就地一滚,轻松脱离战斗。
韩元基眉毛倒数,眼中怒火如有实质。却看牧苏找死般再次袭来!
“插你双眼!”
牧苏故伎重演,竖起二指直插而来。
“同一招对我是不会起第二次作用——啊!!!”
韩元基痛苦,原本姣好脸庞狰狞着捂住裆部。
而牧苏已经灵活滚开,在不远处来回灵活跳动,挑衅般挥拳比划。
“你这混蛋……”韩元基嘶吼从牙缝中钻出,牧苏见他真生气了,忙不迭凑过去。期待能被一掌打死。
韩元基痛不欲生,但还未失去理智。见牧苏攻来,仍不聚灵力一掌拍出。
牧苏流露一抹失望,忽然移开视线,望向韩元基身后,惊声喊道:“掌门……?”
韩元基闻言一怔,下意识收掌转身,就觉一脚重重踢在屁股上,身体不住前倾踉跄几步,怒不可遏扭头瞪去:“你!”
然后就见牧苏又如牛皮糖般粘过来。
后者挥掌,却见牧苏又是望向身后,惊愕出声。
“掌门……?”
韩元基不管不顾,熟料牧苏对这一掌躲也不躲,神情恭敬束手而立。
“是计吗?”韩元基无法分辨,最后狠狠一咬牙收手,转头看去。
不知为何,当身后台下空无一人,当自己屁股又被踢了一脚,韩元基没有丝毫意外。
他甚至连怒意都消退了。脸庞逐渐趋于平和,仿若在这一刻升华一般。
“来啊来啊。”
韩元基情绪的变化被牧苏敏锐感知,试着挥手挑衅一句,韩元基面色依旧平静,不为所动。
牧苏心中气馁,临时起意的养虎计划泡汤了。
他还是对自己被打死在台上挺抱有希望的。
二人再次交手,韩元基再也无视牧苏那些小伎俩,轻松握住他的手腕,轻笑道:“这回看你逃到哪去。”
牧苏冷哼,探手入怀,仰起大把沙子喝道:“沙暴送葬!”
没人能想到他会在怀里藏了一把沙子。
胜券在握的韩元基猝不及防迷了眼,慌忙护住周身连忙后退。待模糊睁开眼,便见牧苏立在原地一动未动。双手抱胸,如得胜者般高傲扬起头。
最终,这场闹剧终于结束。因为四周围聚的弟子愈来愈多了。牧苏不怕,韩元基却丢不起这人。
只是这番惊天动地最终还是传开了。欲找牧苏麻烦的那些弟子纷纷偃旗息鼓,他们不想重蹈韩元基覆辙。
比试打成那样真的丢人,不管输赢。
一番比试近乎玩闹,表面看是韩元基被牧苏气得几近崩溃。实则牧苏挨了数十下,表面虽看不出,实则都为暗伤。若不是痛感削弱足够牧苏躺在床上哼唧三天了。
但足以让牧苏大半天都浑身酸痒难耐。
牧苏不由暗恨在心。
他素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
是夜,牧苏偷跑出来,来至授课场。乘着夜色在光滑如镜的白玉地面上划出斗大刻痕。
王子豪我爱你一生一世!每晚我都洗干净屁股等着你来!
——外门弟子韩元基留。
没有人可以得罪牧苏。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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