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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沙戈纳尔,再穿过羊河,他们很快来到萨彦岭南边。
宇文妍的心情不知道多欢快,一路上走走跳跳,一边领路,又一边和李忆安说了很多关于他们背后组织的事情。
走了两天多,那延绵不断的山脉,终于出现在眼前。
“先生,快要到了。”
宇文妍凑过去说道,但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担忧。
李忆安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宇文妍再也不会躲开,一脸正经地说道:“我跟着先生出来,就没有要回去的想法,我只想和你一起。”
看到她又一次表明了心意,李忆安只好碰了碰她的小鼻子,继续往北方走去。
宇文妍嘻嘻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座下的骏马,快速跟上去。
在快要到山麓的时候,前面突然来了一个男人拦下他们的去路。
“阿大见过少主。”
原来他就是阿大,李阳华身边的人之一,又道:“主人让我来这里接应少主,请跟我来。”
李忆安说道:“带路!”
这一次他们不是往北方去,而是往东边走,很快来到一个没啥人居住的村庄里面,随后阿大就离开,也没有说要去做什么,留下他们在这等待。
村庄里面,李阳华为李忆安准备好一间屋子,推门进去,里面很整洁,眼前的案面上放着一张纸条。
“明天早上,往东北方向走。”
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一看就是出自女性之手。
“先生,这是圣女给你留下来的纸条。”
宇文妍也看出来了。
“应该是的!”
李忆安微微点头,往东北方向走,快要看到父母了吧。
他居然还有点紧张,毕竟那么多年没有见面。
“我是不是也要去看圣女?”
宇文妍轻声地问。
“不然咧?”
李忆安笑道:“我哪能把你留在这里。”
宇文妍欢喜道:“那圣女喜欢什么?我……我想办法弄一点去做礼物。”
她也算是儿媳妇见婆婆,想给阮清宁一个好印象,但在这个地方荒凉得很,要什么没有什么,又感到很为难。
“没这个必要。”
李忆安如何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我就是想让她觉得我好好的。”
宇文妍不好意思地笑了,但先生都这样说,现在不需要,以后再补上也是可以。
来到村子已经是傍晚时分,很快就是晚上。
他们刚吃过东西,房门突然被暴力地推开。
“妍儿,你真的回来了。”
一个男子激动地走进来,不过看到宇文妍的身边还有李忆安,脸色顿时一垮,指着李忆安说道:“他怎么也在这里?妍儿你快跟我上山,我可以保证你没有危险。”
“滚出去!”
宇文妍愤怒地说道,对他没有好脸色。
“妍儿,我是为了你的好。”
那个男子急切地说道:“我已经和我阿耶说好了,只要你回来,不再和这个叛徒混在一起,我们能保证你没事,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滚!”
宇文妍对他似乎很厌恶,不给他好态度。
“你也看到了,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又何必过来自作多情?”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一道冷清的声音。
宇文盈大步走了进来,抱着手说道:“宇文妍从一开始就瞧不上你,现在有一个什么先生,两人柔情蜜意,又怎会跟你离开!”
李忆安算是看出来,那个男子还是自己的情敌,现在是来带宇文妍回去。
看来他们来到萨彦岭山下的消息,那些人早就知道,不再是什么秘密。
“那我先杀了他!”
男子暴怒地跳起来,拔出随身佩戴的剑,猛地往李忆安一剑刺过去。
“庞明川,你给我住手!”
宇文妍马上挡在李忆安面前。
李忆安却把她往身后一拉,手中的刀也不屑出鞘,挥舞着在那剑身上用力一打。
嗡……
整把剑抖动了一下,庞明川感受到一股力道传来,竟然要拿不住剑,连忙压下双手,但也是徒劳,剑脱手飞出插在地上。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李忆安已经近身,淡淡道:“你这点实力,也敢说要杀了我?”
李忆安说罢便抬脚一踢,庞明川还未来得及抵挡,便已经重重地被踢飞到门外,正准备爬起来,却听到“嗖”的一声。
刚才他那把剑,被李忆安挑起再飞过来,正好落在他的脖子旁边。
剑锋距离庞明川的脖子,还不到一寸,就要割破皮肤,顿时被吓得浑身冷汗,身体也微微颤抖。
“庞大郎,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没想到在别人面前,还过不了一招。”
宇文盈笑了笑道,故意要挑拨起那妒火,一旦烧起来会很精彩。
庞明川就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很容易听到别人一两句挑拨的话而动怒,就比如现在,怒火瞬间燃烧了他的理智。
“看我怎么杀了他!”
庞明川大吼一声,拔起刚才那把剑,冲到李忆安面前。
李忆安简单用刀鞘一打,躲开了这一剑,淡淡道:“原来只是个没脑子的人,被别人挑拔利用了还不知道,我来打醒你!”
话音刚落,他抬手一抽。
啪!
刀鞘用力地抽打在庞明川的脸颊上,晕头转向倒下来,半边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你……找死!”
庞明川爬起来后指了指李忆安,意识到自己实力的差距,不敢再莽撞,把剑丢下来转身回去。
可以肯定的是,明天他再来,必定会带着一群帮手,要弄死李忆安。
“精彩!”
宇文盈拍了拍手道:“看来你们是真的有什么奸情,但你可知道他是谁?也敢随意打人,也不担心你会死得更快。”
李忆安不在意地问:“他是谁?”
“问一问宇文妍就知道了。”
宇文盈微微一笑,续道:“我在山上等你,就怕你不敢来,对了圣女的位置,你没资格跟我抢。”
说罢她就很嚣张地离开。
“他是我们左护法的大儿子。”
宇文妍担忧道:“先生,要不我们尽快离开吧,左护法睚眦必报,阴狠毒辣,他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人。”
李忆安又问:“以前我父亲在你们那里是做什么的?”
“就是左护法。”
“我父亲不想做,他才能捡便宜上位,我需要害怕这样的人?”
李忆安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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