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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晚上。
温家小娘子的情郎,租住在长安城的永阳坊内,远离皇城,基本是长安最偏僻的地方。
男子刚回家,感到后背有点刺痛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想起,白天时李忆安说过的话,心里面有些慌,连忙脱下衣服看了看后背。
在右边肩膀上,他好像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记,但又看得不怎么清楚。
犹豫片刻,男子拿出一把铜镜对照一看。
砰!
铜镜突然脱手,掉落地上。
他的表情,变得扭曲害怕。
“手印,黑色的手印!”
男子恐慌地大叫起来,随后他左右看了看,整个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他,只剩下四面墙壁。
“你……你是不是缠上我了?”
李忆安曾和他说过,死者如果是被人残杀致死,得不到申冤,或者三天之内不把尸体焚毁,将会化作厉鬼,纠缠那个凶手一辈子,然后还在右边肩膀上,留下一个黑色的手印。
他现在,不正是如此?
想到这里,男子慌张得满头冷汗,双腿不断地颤抖。
其实这个手印,不过是李忆安白天在他肩膀上,拍一拍,再用巧妙的劲道,在上面留下来的。
“尸体……我要去烧了尸体!”男子立马出门。
这时候永阳坊内,坊门已经被关上,宵禁正式开始,外面还有武侯铺的武侯,开始巡逻捉拿不守宵禁的人。
武侯铺,相当于后世派出所,武侯差不多就是片警。
尽管如此,男子为了自己的性命,顾不上那么多,小心翼翼地躲开巡逻的武侯,朝着温家所居住的坊而去,很快让他翻过坊的围墙,到了最里面。
这时候,很多坊内的百姓已熄灯休息,他小心翼翼地摸到一个水井边缘,这里似乎是被废弃了,四周长满杂草,井口还有大石头盖着。
男子用尽全力推开石头,正要把里面的尸体弄出来时,四周突然亮起一个个火把。
“先生果然没有算错,那个凶手就是你,温家娘子也是被你杀的。”
程咬金亲自带队,在这里已埋伏很久了。
“你们……”
男子猛地回头,在这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一切都是圈套。
“捉起来!”
程咬金喝道:“再来几个人,下去把尸体打捞起来,送去府衙。”
男子脸色苍白,万念俱灰,他知道自己快要没了,就这样要完了。
“将军饶命……我也不想杀人,是崔家大郎逼迫我这样做,和我没关系!”男子不断地大叫着求饶。
但不管他说了什么,没有人再理会,几个武侯直接把他拖走,然后送去府衙。
严本还在做着美梦,被程咬金强行吵醒,把男子丢给他,连夜审问。
男子知道自己死定了,把所有事情给捅出来,其实要杀人,真的不是他本意。
他一直举荐无门,所以动了歪心思,这个年代世家的力量是很大的,那么巧他认识了清河崔氏的大郎,就想去抱大腿,让崔氏举荐自己。
那个崔家大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酒色财气,没有他不沾的,除了好事,什么事都敢做。
男子一个穷读书人,哪来的本钱巴结对方?于是把主意打到温家娘子身上,这个小娘子长得很美,便以私奔为名诱骗她出来,再把她献给崔家的那个大郎。
温家娘子当然不从,那个大郎就要男子好好教训一下,然后把人给打死了。
“人渣!”
程咬金听完他的描述,一巴掌打得他满嘴喷血,续道:“马上去把那个姓崔的,给我捉回来!”
严本一脸的为难,他让李忆安背黑锅,也是因为害怕崔家。
现在陛下过问这个案件,他也不得不去捉人。
然而,五姓七望的子弟杀人,做了违法的事情,基本上是没有结果。
谁让他们后台硬,随便丢两个人出来顶罪即可。
——
次日早上。
李忆安刚起来,正巧看到李长歌来找自己。
“郎君,今天你还要去长安西市吗?”李长歌轻声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看到李忆安时,会感到脸颊很烫,心跳加速。
“当然,之前打造两把猎刀,把我的积蓄全部用光了,不去算命,就没钱吃饭。”
李忆安问她:“怎么了?”
李长歌鼓起勇气道:“我想和郎君一起去西市,但我还是首次去卖东西,不太会,所以想请郎君指点一下。”
就算她是李建成的女儿,也不得不为了谋生,而去摆摊干活。
“当然没问题!”
李忆安简单收拾了一会,就带上她一起去长安。
李长歌背着一个小巧的包袱,婉顺小丫头也跟着一起,拉着李忆安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
很快便到了西市。
李长歌要拿出来卖的东西,是她亲手绣的香囊,很精致好看,还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只是她刚来,还没有摊子,李忆安把自己的给她用,并且帮她招揽了一会生意。
“谢谢郎君!”
李长歌感激道。
“先生!”
这时候,魏徵慢慢地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李长歌时,作为曾经太子的人,当然知道李长歌是谁,连忙拱手一拜。
李长歌不太适应,但也匆忙回礼。
“老魏,我看你满脸笑容,升官了?”李忆安笑道。
“先生神机妙算,刚当上了尚书左丞。”
魏徵拱手道:“距离先生所说的位极人臣,又近了一步,特来拜谢先生。”
李忆安笑道:“那恭喜了,能够升官是你老魏有能力,和我没关系。”
“先生过谦了。”
魏徵笑了笑,续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关于先生那天被长安府衙捉走一事,已经有结果了,凶手正是那温家娘子的情郎,此人背后……”
他也算是奉旨前来,把最终的结果,详细地告诉了李忆安。
“清河崔氏?”
李忆安没想到要自己背锅的人,还那么大有来头,五姓七望的子弟,怪不得严本会不顾一切地想让他顶罪。
“先生,李郎君曾说,这件事先生最好不要再计较下去。”
魏徵提醒道:“五姓七望,暂时还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
就算是李世民,现在也不太想直接和五姓七望当中,任何一家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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