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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不死神国前,
晋安共有五万八千多的阴德,
中间花了三万阴德用来敕封三十张二郎真君敕水符,
所以他还剩二万八千多阴德,
这些阴德不够他安然返回佛国,
好在差距不大,他本身还有一张三次敕封的二郎真君敕水符,足以抵消其中差距了。
当他重新回到佛国时,身上阴德真的是干净得比他脸还干净。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在鬼母噩梦里杀死邪祟,并没有斩获到阴德,可能是跟以新身躯下阴间有关,也有可能跟那里并非是单纯阴间有关,这趟鬼母噩梦之行本就是一场异数,其中出现一些变数也能够接受。
但好在,他这近六万阴德没有白花,不仅是因为找到了跟老道士有关的线索,而且还新添了几件神魂法器。
光是功德百家衣与恶事香,于他而言,那就是无价之宝了。
虽然并非是有形之物,而是神魂法器,但也知足了。
以后手里握着一根恶事香,看哪个巨擘老怪不爽,给对手来上一炷香,简直就是杀人越货背后敲闷棍的无上神器啊。
这恶事香可以说是压箱底的保命绝招。
等于多了一条命。
别人有替死符,他能烧香。
三人并没有在佛国里连夜赶路,这雕刻着大量巨石佛像的佛国,本身就透着许多诡异,并不适合赶夜路,所以打算等到白天再赶路。
“看着这满峡谷的佛像,老奴就想到了九面佛,不是说九面佛躲藏在不死神国,企图修炼出第九面,继续延长寿命吗?这次沙漠之行,别说九面佛了,连九面佛的一个徒子徒孙都没见到,就好像是这些人全都突然消失不见,不在沙漠里…晋安道长,你与鬼母对话时,可有打听到关于这九面佛的消息?”奇伯拨弄篝火,看向晋安。
晋安烤热馕和清水,热乎乎食物下肚,紧绷了这些天的精神,难得得到一次彻底放松,他将手里的馕撕成两半,一半递给倚云公子,倚云公子大大方方接过馕,一小片一小片撕下,细嚼慢咽吃起来。
晋安摇头回答:“实际上我与鬼母的对话并不多。”
说到这,晋安回头看了眼来时的路,看向徇烂沙漠极光下的不死神国:“其实说起来,鬼母也挺可怜的,上一世没有太多快乐记忆,却背负拯救人道昌盛的重任。这一世同样没有多少快乐记忆,反而为了不伤害他人,就算封印已破也不愿离开沙漠,继续把自己封闭在暗无天日的黑暗空间。石门后的黑暗空间就像是她封闭起来的内心世界,谁也走不进去她的内心世界,谁也触碰不到她的内心温柔……”
说到这,晋安心脏忽然一疼,他下意识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
他眉梢微皱。
鬼母,到底在他心里放进了什么?
鬼母掏出他的心脏后又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肯说。
“晋安道长你怎么了?”二人关心看来。
晋安收回望向不死神国的目光,说自己没事,面对二人依旧看来的疑惑目光,晋安转移开话题:“倚云公子你学富五车,见多识广,帮我辨认一样东西,看看是什么来头。”
说着,他拿出分别刻有“阴”字与“山”字的玉印碎片,递给倚云公子和奇伯。
二人起初是狐疑接过碎片,当看到玉印底部刻的字,再把碎片合一后,倚云公子神色错愕愣住,一双聪慧灵动的妙眸里是藏不住的吃惊与惊骇。
心思细腻的倚云公子,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郑重收起碎片重新归还给晋安,然后从篝火里取出一根炭笔,在兽皮上写下自己要说的话。
这份慎重,像是在担心隔墙有耳,被人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毕竟这座佛国本身就非同寻常,谁也不知道这里的佛是真的死了,是否会隔墙偷听。
“此物似关乎一件神器,名‘阴山府君印’!”
按照倚云公子的解释,这阴山府君印的来头很大,最早相关记载于千年前的诸侯百国时期。
与聚阴盆、秦王照骨镜一样,都是列为神器的存在,甚至这“阴山府君印”在一众神器里的排名非常靠前,早在战国前就已经出现过它的相关记载。
但那个年代的历史文献太少了,有关于阴山府君印的记载并不多,只知是能够与秦王传国玉玺并驾齐驱的无上瑰宝,都是“受命于天”。
闻言,晋安若有所思看一眼倚云公子。
既然历史文献并不多,说明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这种秘辛,甚至身份没有尊贵到一定程度的人也绝无法接触到这种秘辛,结果倚云公子恰好是少数见过相关文献的人,这倚云公子的真正身份,越发神秘,不可捉摸了。
想想也是,连断天绝地四象局里的许多隐秘也知道,倚云公子的身份本就不会简单,要不然他也不会拿出这两样碎片给对方看了。
正如倚云公子所说,历史文献中对阴山府君印的记载并不多,只有寥寥几字,没人知道这阴山府君印到底有什么用,这阴山府君印和秦王传国玉玺一样,都是受命于天之物,最后都是下落不明,湮灭在历史岁月里。
想不到竟会在不死神国见到传说中的神器!阴山府君印!
也难怪倚云公子会如此慎重,深怕隔墙有耳,被佛国里的一些邪神偷听去,会给晋安招来杀身之祸。
从这点就能看出,倚云公子很关心晋安的安危。
只是可惜了,这阴山府君印居然碎成好几块,神器不复,人间千年,星辰一瞬,没有什么事物是永恒的,漫长岁月足以磨灭一切痕迹。
两人以字交流,并没有刻意避开奇伯,当奇伯看到阴山府君印五字时,先是疑惑,思索一会后,他似终于想起什么,一脸的震惊,瞠目结舌。
“公子!这是……”
奇伯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同样只字不提那五个字,担心会给晋安招来杀身之祸。
如果历史传言是真,这阴山府君印与秦王传国玉玺都是天命所受的神器,比聚阴盆、秦王照骨镜在神器里的排名都更靠前。
一个聚阴盆,在历史沉沉浮浮中,引来无数人窥觊,引发一次又一次惊动天下的流血事件,无数人因其而死,更是有数个朝代帝王因其而惨死,倘若被外界知道比聚阴盆还更要神秘的阴山府君印就在晋安身上,那样的后果不敢想象。
同时奇伯也忍不住感慨晋安道长机缘深厚,得天独爱,居然能得到这般神秘神器,就是可惜了,可惜神器成了乱琼碎玉,也不知道晋安道长今后能否集齐完美的阴山府印。
……
“晋安道长你是怎么得到这两样东西的?”倚云公子这次开口说话,但只字未提那五个字,说话间,她把写满字的兽皮扔进火堆里烧掉。
于是晋安大致说明两枚碎片的来历。
在说到第二枚碎片来历时,他并未说是鬼母主动给的,只是说在不死神国里无意中捡到的,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刻意隐瞒下鬼母的事,几乎就是下意识的行为。
随随便便就能捡到阴山府君印碎片,这种解释漏洞太大,但倚云公子和奇伯都是聪明人,没有刻意深究,而是谈起第一枚碎片。
倚云公子沉吟:“按照晋安道长所说,这第一枚碎片是得自道场阴坟,原本是用来镇压山神一口殃气用的,而那口棺材又被在洞天福地里修炼屍解仙的道教高人重新加固封印过,第一枚碎片要么是被道场里的上古先贤得到,用来镇压山神,要么就位屍解仙的道教高人得到,见到封印松动,用来重新加固封印。”
晋安点头:“倚云公子说的,正是我想说的。”
“不过我比较倾向于是屍解仙前辈所留。”
倚云公子若有所思,没有反驳。
倒是一旁的奇伯,看晋安的眼神,那是越看越喜欢,仿佛是在赞颂自家公子眼光独到,识人很准。
……
在索命梵音、暴雨声、雷声中,一夜过去,天地刚亮,三人趁着清晨的沙漠还不是太热,继续赶路出大裂谷。
而自从进入佛国后,他们这一路上相安无事,甚至连一个邪祟都没碰到。
当路过班典上师和乌图克所在的佛堂时,晋安三人原本打算进去拜见下住在这里的那位得道高僧和终于找到家的小沙弥乌图克,结果发现这座佛堂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井然有序,与他们离开前保持着一模一样。
然后见到了一直住在佛堂里的艾伊买买提、本尼、阿合奇,这三人因为心系晋安几人安危,一直没有离开,一直都守在佛国里等待晋安他们平安回来。
“晋安道长!”
“倚云公子!”
“太好了,能全都平安回来太好了!我们这些天一直担心死你们了!”
三人全都兴奋跑来。
尤其是阿合奇见面就是吃惊说:“难怪这几天那只瘟丧鸟白天睡觉,一到晚上就发疯的喊着刘奶奶刘爷爷,灰发挥…原来是晋安道长和倚云公子平安回来了。”
晋安:“?”
倚云公子:“?”
神特么的刘奶奶刘爷爷!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难怪最近天天听到喜鹊叫,原来是有朋自远方来”!
别人是听到喜鹊叫,图吉利。
到他们这边怎么就成瘟丧鸟报喜了?这是喜还是丧?
倚云公子脸黑,默默离开晋安一丈远,一副我不认识他,不要带上我的样子,我也不是啥刘奶奶。
看着自己遭到嫌弃,晋安心头那个委屈找谁说去。
“艾伊买买提、本尼,他说的都是真的?”晋安还有些不死心。
两人都是笑呵呵点头,都说是真的,他们这两天还在纳闷呢,为什么这姑迟国不死鸟刚消停一段时间,这两天又开始发病不停念绕口令,原来是受惊,知道晋安道长你平安回归了。
晋安脸黑如锅底,太阳穴突突跳,神特么的受惊和一发病就念绕口令。
倚云公子此时眸子笑如弯月,揶揄笑看着晋安:“晋安道长这一路上你始终没有告诉我们,当初你对那些姑迟国不死鸟到底做了什么,教了什么绕口令,能把姑迟国不死鸟逼疯成那样?”
晋安矢口否认:“瞎说,我不是,我没有。”
否认三连击。
晋安:“姑迟国的人本身就是疯疯癫癫不正常,一个个全是神经病,要不然怎么会想出灵魂夺舍到一头鸟上,妄图效仿不是凤凰,长生不死。”
倚云公子依旧揶揄打趣晋安:“我和奇伯也经过姑迟国,也见过那些不死鸟,我怎么不知道姑迟国不死鸟还会念绕口令?”
晋安很认真的沉吟脸:“你真想知道?”
看着晋安的假认真脸,倚云公子眉梢向上一挑,那张唇红齿白,吐气如兰的朱樱小嘴,咬牙切齿道:“你这次要是再忽悠我,信不信我一剑砍掉你舌头,然后把你舌头接到姑迟国不死鸟上,让你说一辈子绕口令。”
镪!
倚云公子拔剑出鞘,寒光闪闪,不是在开玩笑,是来真的。
呃。
晋安摸摸鼻子。
“艾伊买买提,这佛堂这么干净,看来你们每天都有打扫,有心了,好久没看到班典上师和乌图克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佛堂里的班典上师和小沙弥乌图克。”晋安借口遁走。
奇伯乐呵呵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人。
自家公子藏着太多心事,也只有在晋安道长面前,才会放下心事,彻底放松下来,有说有笑。
真好。
真希望公子能永远这么快乐。
不再有那么多心事。
这么多天不见,晋安确实是有些想念班典上师和小沙弥乌图克了,而且他也明白,他们这些人为什么在佛国里一直平安无事,一是过来上香祭拜,二是过来报一声平安。
佛堂里干干净净,连他们亲手塑造的班典上师、乌图克几人的泥胎佛像,都擦得一尘不染,说明艾伊买买提几人也确实是真的有心了,打心里敬重班典上师这位高僧,心疼发生在乌图克、阿旺仁次、嘎鲁三人身上的遭遇。
“晋安道长,你们一去不死神国这么多天,看担心死我们了,我们日日夜夜都在班典上师前祈祷你们能安全回来…晋安道长不死神国长什么样子,你跟我们说说吧。”
“对对,我们都想知道不死神国长什么样子,以后出去了也能够跟人吹一辈子牛,说我阿合奇跟着晋安道长你见过传说中的不死神国。”
“不死神国里真的有遍地黄金,有长生河,长生天吗?”
艾伊买买提三人心头痒痒,早就想知道晋安他们进入不死神国后都发生了哪些事,催晋安讲讲不死神国。
于是,晋安席地而坐,在班典上师、乌图克几尊佛像的注视下,详细说起不死神国的经历。
……
……
晋安在佛堂里一住就是三天。
佛堂不止是小沙弥乌图克眼里能遮风挡雨的家,在晋安眼里,这里同样是佛国甚至沙漠深处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在这三天,彻底放松下心神的他,把不死神国这些天的遭遇,重新捋一遍头绪,看看是否还有什么地方遗漏。
同时也是弥补心神与神魂的缺漏。
这么多天的不停奔波,时刻都在生死间挣扎,心神多多少少有些蒙尘,而修复心神与神魂的最好办法,就是日夜观摩五雷斩邪符上的纯阳神道,和观摩六丁六甲符上的阳神阴神来滋养精魄了。
而有空闲的时候,也会对着几尊泥胎佛像说说话,说些外面的情况,人道并非全是污秽与罪恶,外面的世界还是好人最多,恶人终归只是一小撮人。
这天晚上,晋安过来朝班典上师、乌图克几人道别,明天他就要离开了,此次一去,他将要前往昆仑山脉寻找老道士下落,下次再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班典上师、小乌图克,还有阿旺仁次、嘎鲁,此次一别,下次再相见不知什么时候了,道别总是被万千愁绪满存,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流水匆匆,岁月匆匆,唯有支情永存心中。”
仿佛是在回应晋安,他话音甫落,佛堂里冲起佛光,送入功德百家衣,仿佛是借此回应说“唯有支情永存心中”。
……
……
佛国所在的大裂谷很多,如一柄长刀直直插入沙漠最深处,刀尖所指的便是不死神国方向,一行六人花了几天时间平安走出佛国,然后顺利找到被藏在离佛国很远外的骆驼群。
看到山羊与老萨迪克、小萨哈甫、伊里哈木仨骆驼都平安无事,晋安松了口气,艾伊买买提几人也与己方留下来的另几人高兴相聚。
“晋安道长!”
“倚云阿帕!”
老萨迪克和小萨哈甫这对活宝舅舅外甥,原本正在低头给傻羊舔毛,一见到晋安几人安全回来,都惊喜跑来。
他们太惊喜了,倚云阿帕脱口而出,忘了倚云公子和奇伯都能听懂他们的话,奇伯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被这对活宝舅舅外甥逗乐还是因为久别重逢的喜悦。
伊里哈木一如既往的稳重,但也藏不住喜悦神色的跑来:“晋安道长、倚云公子、奇伯。”
相比较老萨迪克和小萨哈甫的称谓,伊里哈木就沉稳多了。
不过速度最快的还属傻羊,跟牛一样强壮的山羊,跑起来地动山摇,轰隆隆,大家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山羊那硕大体格已经一头撞上晋安,差点没把晋安顶飞出去。
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倾诉。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经过百足人、无耳氏、姑迟国,顺利来到姑迟国圣山的藏尸岭,但几个月过去,这藏尸岭外的海子早已干涸不见,好在晋安在沙漠里没少研究《阴阳青囊经》和一些地相天象术,他夜观星象,先是定位到长庚星方位,然后一路跟着长庚星在沙漠里前进。
这长庚星能定位到小丘国的位置。
当初他们就是通过长庚星才找到小丘国,然后在小丘国看到了化海圣山,他们在外面时想要找到姑迟国化海圣山的方位很难,因为没有任何可以用作定位方向的参考物,但在沙漠深处有了头顶长庚星作为方向参考物,要想找到出去的路比来时就轻松很多了。
只是即便如此,他们走出沙漠深处,依旧历经了千辛万苦,要不是有严宽、笑尸庄老兵们留在佛国大裂谷外的骆驼和大量水袋,让他们有足够多物资上路,他们差点集体渴死在沙漠深处,就连强壮如山羊都折磨消瘦了好几圈。
最后在小丘国顺利与月羌国骑兵相遇。
“晋安道长!”站在沙丘高处,望长了脖子的亚里,喜悦翻滚下沙丘。
“是晋安道长他们回来了!”
“晋安道长他们活着从沙漠深处回来了!”
在四周戒备的其他月羌国骑兵听到这边动静,也都惊喜跑来,最惊喜的莫过于那些被晋安用造畜术变成二十几头骆驼的沙盗了,齐齐感动落泪。
天可怜见!
他们终于等来这个汉人道士了!
沙漠神明没有抛弃他们,终于听到他们的祈祷,把汉人道士放回来,没有让汉人道士渴死在沙漠里!他们有希望重新变回人了!
这个汉人道士再不回来,他们真的就要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了!见鬼的当牛做马,当初他们被俘时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希望别杀他们,谁知道这汉人道士真的能把人变成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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