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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离开后,叶卿颜还留在正德殿内。
玉成公主见她望着地上的紫苋萝花,甚是好奇地问道。
“三皇嫂,你在看什么?”
叶卿颜的目光紧锁着那株紫苋萝花的根,根部的泥土颜色深浅不一。
“这是被人移栽过的。”
“移栽?是指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吗?”
叶卿颜点了点头。
她用脚踢了踢紫苋萝花跟上的泥,示意道。
“所以,这株紫苋萝花,原本并非是养在昭华殿。”
“可是三皇嫂,要知道,这宫里的泥土都差不多,不是在昭华殿,那肯定也不是其他地方了,岂不是说,良妃也没有嫌疑么。”
玉成公主始终坚信自己的第一判断。
她是越看那个良妃越不顺眼。
其实玉成公主所说的,也是叶卿颜在思索的问题。
看这泥土的成色,不像是宫里的。
难不成这些紫苋萝花之前是养在宫外么。
她正沉思的时候,眼前投下了一方阴影。
头顶传来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
“看来本王来迟了,事情都结束了是麽。”
叶卿颜抬头一看,跌进宋凌煊那深邃墨黑的眸中。
而她身后的玉成公主显得比她激动得多。
“三皇兄,你是来找三皇嫂的么。”
宋凌煊冷幽幽地回怼了句。
“难不成是来找你的麽。”
玉成公主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很高兴三皇兄跟她说话了。
与此同时,皇后已经到皇上的寝殿,将昭华殿的事儿都同老皇帝说了,又添油加醋了好些。
得知那个暗中害他,令他重病不起的人是秋淑妃时,老皇帝气的吐了一口老血。
“斩……诛,诛……”
老皇帝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又晕了过去。
李福海着急万分地去传太医,不经意地看到,皇后站在床榻边,亲眼看到皇上气晕过去,却无动于衷。
甚至皇后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的,虽然只是那一瞬间,李福海却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心中一颤,突然就觉得背后汗毛直立。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皇后希望皇上就这么病着?
老皇帝晕倒前,说了一个“斩”,一个“诛”。
皇后传达老皇帝的意思——谋害皇上是诛九族的大罪,赐死秋淑妃,秋家其余人等,斩立决。
由于皇上最近一段时间病重,无法处理朝政之事,所以便让太子代为监国。
有了皇上的所谓首肯,再加上皇后的威势,太子宋明昭在大理寺送来的奏折上果断盖了章。
大理寺的动作向来很快,当天,大理寺卿亲自带人抄了秋家。
秋家上下一百二十余人,包括刚出生的婴儿在内,全都被关押进天牢。
由于秋淑妃被关押的牢房比较特殊,是皇室专用牢房,因此她根本就不知道秋家的事。
甚至她还盼着父亲秋尚书帮她替皇上求情,将她早日放出去。
秋尚书一大把年纪,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受牢狱之灾。
而且还是因为女儿谋害皇上,连累他秋家满门。
那天晚上,大理寺的天牢哀哭不断,人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其中,当属秋尚书的孙子秋瑞杰喊得最大声。
秋瑞杰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被关入大牢,他一直嚎叫不止。
“放我出去,我们是冤枉的,皇上是我姑父,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狱卒根本不予理会,隔着一扇牢门,充耳不闻地从他面前经过。
秋瑞杰喊破了喉咙,女人们则哭声不断。
只有秋尚书,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里发呆。
现在完了,这回,可比上次被搜出《帝王略》还要绝望。
他的女儿要谋害皇上,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逃其咎。
谋害皇上,等同谋逆,本就是要被诛九族,就算他想活命,也是白日做梦。
秋尚书长长地叹了口气,想知道自己会被处以什么极刑。
他现在所求的很简单,只要别死得太痛苦就行。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和人斗了这么久,他也看开了,人呐,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回。
只是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的日子会来得这么快。
夜已深,皇宫内,华熙殿还掌着灯。
夏烟凝屏退了殿内所有的下人,进入内室。
内室里,早已有一个红衣女子在等着她。
那女子背对着她,一头黑丝仿佛瀑布垂下。
夏烟凝料到那人会来,“今日的事,你都听说了么。”
那红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正是一直留在齐国未离开的南疆护法晚镜。
“可惜,用紫苋萝花毒害齐皇的事,只能就此作罢。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的动作会这么快,想到让秋淑妃背锅。”
夏烟凝的脸上一片漠然。
“若是不快些,秋淑妃便是我的前车之鉴。”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想要齐国皇帝的命,不能操之过急。”
听到晚镜的语气中有责怪,夏烟凝心有不服。
同时,她想到之前的事,心中存着疑惑。
“你在怪我没有听你的劝告么,别忘了,是你教我用紫苋萝花的,你说没有人会发觉。
可为何那日叶卿颜会闻到我身上的香气?
连我自己都觉得那香味很浓,本不该是这样的,你不是想法子替我盖住了紫苋萝花的香气了么。”
晚镜那张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解释的意味。
“也许是你忘记放我给你的药粉了。”
“你觉得我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么,明知宫中不能养紫苋萝花,我会如此不谨慎?”
“即便是狮子,也会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人呢。
你累了,难免会有疏漏,仅此而已。”
晚镜的解释很敷衍,显然是隐瞒了什么事。
看到对方是这种态度,夏烟凝嘴角的柔和化为冷厉。
“南疆护法,我其实早就想问,比起用紫苋萝花,你何不直接给我你南疆的蛊毒,那样岂不是更能帮我直接达到目的么。
你如此大费周章为我弄来紫苋萝花,该不会,只是在利用我吧。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以前以为南疆护法跟她一样,都想要齐国皇帝的命,所以才决定联手。
但是现在,她突然发觉,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面对夏烟凝的质疑,晚镜的双眼骤然变得猩红。
那片猩红之下,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瘆人的笑意。
仿佛顺间移动一般,晚镜已经到了夏烟凝跟前。
如此近距离地望着那双猩红的眼睛,夏烟凝只觉得好像一片血色的漩涡,要将她给吸进去了。
那种感觉,就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了她的眼睛,将她的眼珠子往外扯,连带着她的整个脑袋,都禁不住地要变空。
“能够被我们利用,你该觉得荣幸。”晚镜的双眸泛着些冷光,声音空灵悠远。
夏烟凝双眼空洞无神,但内里却满了恐惧。
轻而易举地操控人的生死,让晚镜觉得血液在沸腾。
“三次。”她自语道。
即便夏烟凝是清醒着的,也无法听懂晚镜所说的三次,代表的是什么。
今晚的月亮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布,以往皎洁的月光,也变得昏暗。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特别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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