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上学与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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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息了三天,王芬骑着自行车,载着麦地去上学,成为了学校第一个有车的人,麦地去四年级的教室,王芬则先去找校长了,认识了一下班主任,班主任带着她去班上,在班上看到自己小姑,她该不会又不及格没毕业吧。王芬个子小被安排在第一排,她小姑王娇则是在最后一排。

下课后王芬去找王娇,王娇在她住院的这几天日子并不好过,天天做噩梦她死了,变成鬼来抓她,看着王芬逐渐走近,王娇大声说“你干嘛,我不怕你。”

王芬一脸莫明奇妙“你不是应该毕业了吗?怎么还在六年级?”

“要你管!老子就喜欢读六年级。”王娇不想跟她说话,自己跟侄女一个班,太丢人了。

“你考试又没及格吧,真丢人,出去不要说你认识我。”现在小学升年级的要求是60分及格,不然就要留级的,毕业的要求也一样。王芬看着她,这都十六七岁了,还在读六年了,真是丢人,偏生爷爷奶奶无所谓,小姑想做什么都由着她,小姑就觉得上学好玩,还有朋友一起,是的,她还有几个朋友,那些算她表姑的人也一样,读不来书还非要上学,果然是人蠢蠢一窝,小姑一群人平时没少欺负她。看着她那蠢样子,王芬傲娇地转身准备回到座位上,突然有想到了什么,于是又转过来对她说“我这次住院,花了好多钱,你要陪我!”

“不关我事的事,是你自己摔的。”王娇一听要钱,立马耍赖把自己撇干净了。

“你和奶奶不去我家抢东西,我会受伤吗?我天天挖药都没受伤。”不认账,做梦呢。

六年级的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王娇,原来这个人喜欢抢别人家的东西,抢不到还打人,太可恶了。王娇气的直跺脚,又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小女孩也是要面子的人,然后就哭了。几个表姑也知道情况,觉得王芬说得没错,也没帮小姑说话。

放学后小姑厚着脸皮来找她,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把你车拿来我骑一下。”

王芬没搭理她,装作没听到,站在操场等麦地。王娇从小被宠,没受过这个气,揪着她耳朵说“让你跟我把车拿给我骑听到没有。”

王芬把她的手打掉说“你会骑吗?摔坏了你赔不起。”王芬说的是实话,这车挺贵的,爷爷奶奶肯定不会给她买,摔坏了换个零件也很麻烦。

王娇说“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会。我学两圈就会了。”

“想学可以,给钱!骑一次两块。”王芬以为要钱她就会算了,但王娇一咬牙拿出两块钱给她。

王芬有些惊讶,收钱把车打开,说“摔了你不要怪我,回去不许告状。”

王娇连忙说“知道了,烦人。”王娇之前偷偷跟同学打赌,说自己会骑车的,然后着急坐上去开始了。自行车对王芬来说有点高,但对于十六七岁的王娇来说正好,旁边好多人都在看着,王娇有些紧张,然后使劲蹬了踏板。

砰的一声,人和车摔了,王芬淡定地把车扶起来,问“痛不痛?还想骑吗?两块。”王娇躺在地上痛得说不出话来,又觉得特别丢脸,赶紧爬起来拿着书包跑了。

王芬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事。“那个,王芬,我也想试试可以吗?这两块钱给你,你教我好不好?”王芬看了一下说话的人,眼睛一亮,这个人有钱呀,这人叫韦琴,家里开小卖部,是学校附近唯一的一家,还是她之前的同学。王芬说“骑一次两块,教的话五块!”

‘“那你等我一下。”韦琴说完跑回家要钱了。其他小伙伴也要试试。为了保证车不被摔,王芬坐在后面指挥,一下午收获颇丰。离学校远的已经回去了,王芬和麦地还在学校,看了到天色不早了,王芬才带着麦地回家。去上学的路上还好,大多数是下坡,回来就惨了,上坡还带个人是在没力气。

“上坡我下来走,平路和下坡你再带我吧。”麦地非常贴心地说。

“那我在上面等你,你走快点。”王芬很快就骑上去了。两人到家都快天黑了。

“你们再不回来,你爸爸就要去找你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妈妈正在做饭。

“我挣钱去了。”王芬爸书包里的钱放到桌上。

“你怎么挣得?不要随便那别人的钱听到没有。”妈妈担心地说到。

“放心吧老妈,今天同学们看见我骑自行车,也想骑,我同意了,骑一次两块,我教的话五块。”王芬一边烧火一边说。

“这么贵谁愿意呀?”妈妈有点不相信。

“怎么没有,学校旁边那家就很愿意,大部分都是他们家出的,还有……”王芬有数了几个人,妈妈听了也就明白了,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有钱也不能像他们那样花!钱要用到该用的地方。”妈妈担心她乱花钱,赶紧教育她。

“放心,以后我负责挣钱,你们负责花就行。”王芬自信的说到。

“那可以嘛。”妈妈打趣她。

晚饭后,没有电视打发时间,弟弟这学期被送到外婆家了,于是跟爸妈说“爸妈,我明天去外婆家看弟弟好不好?”

“可以呀!顺便给你弟弟带几件衣服去,这几天有点冷了。”

第二天放学,好多人来找她学车,她拒绝了,自己想弟弟了,麦地不想一起,她要回去挖药,王芬也没勉强她,去了一趟二姨家,把二姨的儿子周明带上,一起骑着车到外婆家了。

路上正好遇到表姐弟弟他们,大家在马路上学骑自行车,表姐只在旁边看着,王芬问“欢姐,你不学吗?”

“不太好吧,路上人多。”表姐成欢,从小就很淑女,不像她跟个野猴子一样,没办法,从小家里就是男孩子多,一起上学合得来的就麦地一个,就养成了像男孩子一样的性格。

“那我们回去学。”王芬附和着。

回到外婆家院子里,王芬和她弟弟王林,表姐成欢和表弟成乐,还有三姨家的儿子杜鹏程,小表弟还小,就只在旁边看着。王芬看着小表弟,小表弟的眼睛真大,睫毛也长长的,眼睛跟三姨的一样大。外婆生了六个孩子,大舅,妈妈,二姨,三姨,小姨,小舅,现在小姨在读卫校,小舅念高中。

后来小舅考上大学学了俄语专业,毕业没找到适合的工作,在外漂泊几年回到市里做了房地产销售。

小姨结婚后有点惨,小姨父很帅,跟后来的流量明星一样帅,小姨被迷得晕头转向,死活要嫁给他,结婚后小姨很快生了孩子,出月子一个多月后就被小姨父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姨要带孩子,医院的工作量又大,她照顾不了只能辞去工作带孩子,小姨父和他家人觉得小姨是累赘,对小姨一点都不好,小姨后来做过很多份工作,后来被小姨父催着又生了一个表弟,小姨一点都不想生,一个孩子都养不起又被逼着要了第二个。

刚生完孩子的小姨就赶紧出来找工作,找到一份买沙发的,慢慢工作有了起色,买了车房,小姨逐渐成了家庭经济的主要来源,而小姨父因为自己开诊所弄出来人命,执照被没收,也没胆子从事医生的工作了,在电厂上班,一个月收入甚微,后来都不敢大声对小姨说话,家务和带孩子都不用小姨费心了,后来小姨说如果当初有人劝劝她,跟她说说道理,她就不会嫁给小姨父了。王芬在上辈子的事,不知不觉得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妈回来了。

“王芬来了,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点?”大舅十分关心她。

“好多了,过几天拆线再去检查一下就好了,大舅你要不要出去打工呀?。”王芬想鼓励大舅出门走走看看。

“好点就行,以后离你奶她们远一点,大舅不出门,出门家里的地没人种了。”大舅一边抽着烟筒一边回答她。

大舅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哪怕认识有限,但他特别好学,后来自己有工程队了,有好多合同要签,大舅一个字一个字地学。

“地太多的话可以种药呀,我家今年收完庄稼之后全部种药了,李叔叔说我们这里特别适合种药,种了药他全部要,我们家中种田就可以了,药的话定期除草,有的还不用施肥,比种玉米挣钱多了……”王芬在大舅耳边说了好多事,大舅一直沉思着,前几天妹夫过来拿钱给他时,他就知道妹夫家的事了,自己也在纠结,种了这么多年的地,一年到头也没挣多少钱,妹夫家最近挖药卖还挣了不少,还是挺心动的。

王芬自顾自地说着,努力给大舅洗脑。打算让大舅家也种药,药材像杜仲之类的,只要活了基本可以不管了,就可以让大舅出门做做生意,王芬想让大舅去市里做电子产品的生意,现在的日子是一天一个样,只要站在风口上,她就不信不能改变未来了。

“吃饭咯!”外婆和舅妈做好饭了。

一大家子吃完饭后,到做作业的时间了,大家拿着凳子在院子里写作业。王芬三两下写完了,在指导表姐他们。表姐上学比她早,现在是五年级,发现表妹居然懂,就问她“你怎么会五年级的题?”

“我六年级了,跳级的。”王芬回答她,然后知道弟弟画画了,在外婆家这段时间弟弟没好好画画,生疏了不少,几个表弟写完作业也跟着画画了。

“你还懂画画呀?”表姐更加惊讶了。

“只懂一点点,业余的。”王芬不是谦虚,上辈子自己上大学之后,在一个比较大培训机构做兼职,里面有教画画和音乐的老师,自己也会厚着脸皮学。

“芬芬你跳级了?”大舅和外公听到了。

“嗯,我觉得老师教的太简单了。就找校长跳级了。”王芬老实说到。

“哈哈,你真厉害!”大舅夸她。王芬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毕竟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

开学一星期,还完欠债后,王芬给爸爸划了一块地方,让爸爸去问问是哪家的,卖不卖,卖的话尽量把它买下来,王芬知道以后村里的规划,趁现在村里人还没有意识的时候早点做打算,王芬爸爸觉得有点远了,干活不方便,王芬说“以后路修好了,你也会骑车了,过来很快的,像四叔家离爷爷奶奶他们就不会打我了,这里有学校,去市里也方便,建房子拉东西也不用担心下雨拉不来……。”王芬见爸爸犹豫不决,又开始给爸爸洗脑。

王芬爸最后花了五万块把那块地全拿下了,一共八亩,还好都是一家人,没什么问题,王芬出于考虑让爸爸把各种证都跑下来,有钱办事还是挺快的。最后要建房,爸爸非常迷信地去请了先生来看风水,得到先生的肯定后,请李叔帮忙找施工队来建房子,王芬先让人拿出设计图看看。

开学两星期后,李叔拿着合同来村里了,村长也跟着一起,给大家宣讲合作的政策,为了以后方便卖药,**和李叔公司合作修路,村里人看经常来王芬家的居然是一位大老板,肯定很有钱,还在犹豫时,王芬家已经签完合同了。麦地家最近跟着王芬家挣了不少钱,也跟着签了。大家想了想基本都签了,就剩王芬奶家和她三叔家。说要打电话商量。不签正好,省的以后恶心人。

期中考试后,家里送来了设计图,王芬看了实在无法直视,于是让爸爸自己动手画了,还好上辈子喜欢学东西。设计图施工队不太理解,后来王芬慢慢解释,施工队终于明白了,明白了就开始动工。

日子就这样过着,家里和外婆家的地都种上药材了,苗都是李叔提供的,出力就行。王芬还让爸妈学骑车,一开始学自行车,后来借李叔的摩托车来学,房子建设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上次过后王芬奶奶也没再找他们麻烦。王芬时不时的去城里,校长觉得她聪明,给她报了一些比赛,王芬也没让他失望,都给他把第一名拿回来了,趁着进城的机会,王芬去找了小舅,根据上辈子的学习经验,整理了一些笔记给他,小舅问她怎么得到,她把锅甩给老师了。又去找小姨,怕小姨和小姨父在一起,给小姨洗脑,小姨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性格跟外公一样,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撞南墙了能把墙掀了也要走,特别看不上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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