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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这不是山。
而是一根巨大无比的……香???
因为这座金山并非层峦叠嶂,而是一个庞大的圆柱体,其上传来让风虚子十分熟悉的气息。
这是香火愿力!
风虚子抬头向上看,脖子都快仰成了三百六十度,看到这座山突破天际。
他只知道很长很长很长,却根本无法丈量具体多长。
“这……是你的香火?”风虚子呢喃道。
“嗯。”
“这得多长啊。”
“不长,也就不三百多万丈吧。”
“……”
风虚子沉默了。
想到了自己那根手指长,苦修了千年才撑死十五六厘米的金香,突然觉得这世界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实。
风虚子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他用力甩了自己右脸一耳光。
“啪!”
有些疼,不是梦。
“可能是打的方式不对。”
风虚子又甩了自己左脸一耳光,疼得脸都红肿起来,但依旧没有梦醒。
所以。
这是真的。
风虚子再看向徐来的目光中,没有先前的杀意了,有的只是恐惧与说不出的委屈:
“前辈,您这等香火大能,来我这小地方做什么呀,我……呜呜呜。”
说道后面风虚子直接给吓哭了。
怪不得能找来天劫。
且不说这三百万丈香火是真是假,就说从樱花国到宇宙中,这香也长的恐怖。
化神境撑死十丈香火,化神之上的神桥能有百丈,尊者境万仗,天尊境十万丈。
以此来推断眼前男人的境界,那简直是……
“哇!”
风虚子哭的更惨了。
“闭嘴。”
徐来微微皱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伙坐在地上哭唧唧,跟碰瓷似的。
“……”
风虚子瞬间止住哭声,可怜巴巴看向徐来。
徐来淡淡道:“那具尸体我要灭了,你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灭灭灭,前辈您随意!”
风虚子连忙道:“等等,您老别动手,我自己来,脏了前辈的手可不好。”
他掐诀的同时还不忘记给自己撇清关系:“前辈,大能,我跟深渊下那尸体虽然是同一人,但我从未帮他杀过一个人,我其实是个好人,您要相信我,这……”
“闭嘴。”
“嗯嗯嗯。”
风虚子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
徐来没有等风虚子‘大义灭亲’,而是挥了挥手。
天空中的劫云轰然砸落万道于深渊之中,每一道都像是砸在风虚子心头。
可他不敢有丝毫不满,反倒是拍手叫好:“前辈惩奸除恶,果然是我辈楷模!”
徐来冷冷看去,风虚子吓得再度闭嘴。
徐来这才道:“你们这些其他星辰的修士,来到地球做什么?”
“寻找一把钥匙。”
风虚子不敢有丝毫隐瞒,他连忙道:“有个神秘人在四千年前发布了悬赏,只要在地球寻到准帝墓冢,并取出那柄钥匙,便能获得九转仙丹一枚!”
“九转仙丹?”
徐来讶异,好大的手笔。
修炼也好,炼丹炼器也罢,共分十品。
十品丹药是极品仙丹,唯有仙尊境丹道大能才能炼制出,这基本可以说丹道巅峰!
毕竟准帝与帝境级别的强者,完全是在逆天而行的尽头再次突破。
而九转仙丹,则超脱十品之上,是准帝都无法炼制出的正儿八经的帝丹。
唯有真正的帝境才能炼制出!
凡人吃下一颗,能立地仙尊,延寿十万载,无比珍贵。
哪怕徐来在如今的仙域,丹道造诣数一数二,手中也才有一颗九转仙丹而已。
还是他成帝之际,以帝境的九十九重混沌绝命天劫才勉强淬炼而出。
九转仙丹可是连徐来都会心动的宝贝,结果被某位神秘人拿出来悬赏?
“是的。”
风虚子小心翼翼道:“前辈,除了钥匙,那神秘人还要找一把剑,悬赏了半颗九转仙丹。”
徐来自嘲一笑。
他忽然明白为何季洁与他合作时,仅以一把剑就出卖了荆轲,原来是价值半颗九转仙丹,真是做的一笔好买卖。
“准帝墓冢在哪。”徐来问道。
“……”
风虚子尴尬道:“前辈,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我虽然来到地球有一千年了,但一直闭关修炼。”
“地球海城的海妖,有多少是你们水星的?”徐来道。
“不知道具体数量,但挺多的。”
风虚子说到这,连忙解释道:“不过他们都很老实,一直缩在海城中。”
“那关于荆轲,你知道多少。”徐来问道。
“这是谁……”
风虚子小心翼翼开口。
徐来顿时没有听下去的心思了。
……
……
海棠山脚下。
徐来轻声道:“那座墓冢不是准帝墓,让你的手下继续找吧。”
“嗯?”
季洁一怔:“你怎么知道不是的。”
“我去过了,是一个元婴境的尸修,被我随手灭掉了。”
“……”
元婴境尸修被您隔着几千公里的遥远距离,给随手灭掉了?
季洁撇撇嘴角。
呵。
看样子不论是月球还是地球的男人,都喜欢说大话。
虽然季洁知道徐来很强,但着实吹的着实有些过分了,哪怕是化神境巅峰那等恐怖存在。
也做不到隔着数千公里取敌首级!
季洁微笑道:“徐来,你其实不必为了吸引我故意吹嘘自己,我其实一直愿意成为你的女人。”
她眨了眨眼,娇媚无限。
徐来下意识看向海棠苑,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是阮棠吗?
不不不。
她这会应该在睡觉。
所以徐来伸出手,抚向季洁的脸庞,后者微微一怔,面上笑容更甚。
季洁向徐来手掌蹭了蹭,吐气若兰道:“终于想通了?”
然而等待她的并不是甜言蜜语。
“啪啪”
徐来轻轻拍了她脸颊两下,认真道:“别想太多,好好做你的事。”
季洁沉默。
她望着徐来转身离开山脚,面上并没有涌现愤怒或者屈辱,反而是笑容越发灿烂了。
“喜欢的人,又多了一个。”
季洁摘下一朵海棠花,像是个少女般将花戴在耳后。
她笑吟吟道:“是该做成万年如一日的标本,还是剥下皮做成衣服,随时穿在身上呢?”
季洁莲步款款离去。
身上那身红色宫裙在阳光照耀下,更加的鲜红美丽,被风吹起时像是一池鲜血在流动,美的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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