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东溟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威严冷肃,虽然经过精心的装扮,但苍白的脸色,晦暗的眸光,微抖的手指,都说明他已经病入膏肓。
凌瑶牵着景瑜的手,笑眯眯的走到东溟帝跟前,“皇爷爷想我们了吗?”
两个孩子长的粉雕玉琢,又笑呵呵的,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都是孺慕之情,让皇上这冷硬的心肠都柔和下来。
“哈哈,是啊,皇爷爷想你们了!”皇上开怀大笑,将两个孩子一边一个搂在怀里,仔细端详二人的模样,“长大了还是有区别的,瑶儿长的肉乎一些,眉眼柔和一些。景瑜长的结实一些,眉眼英朗一些。”
凌瑶狡黠笑道:“我们经常换了衣裳,母妃有时都认不出。”
景瑜也笑嘻嘻的道:“有一次我不想洗澡,说自己洗过了,结果姐姐被洗了两次。”
“哈哈!调皮鬼!”东溟帝大笑。
大家很少看到东溟帝如此高兴的样子,眸光闪烁各怀心思。
几个年龄小的皇子,不知掩饰自己的情绪,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父皇对他们从来没这般慈爱过,甚至都没抱过他们。
可上官若离的目光只落在皇上的手上,皇上的手摩挲着景瑜小手腕上的佛珠,不着痕迹的往下摘,却没有摘下来。
干脆也不掩饰了,东溟帝拿起他的小手儿,眯起眼睛仔细的观察,慈祥的问道:“这珠子摘不下来么?可觉得勒的慌?”
景瑜乖巧的摇头,“摘不下来,不勒的慌。”
上官若离眸中冷光一闪,莫不是皇上知道自己要不行了,对景瑜的佛珠起了歹心?
忙道:“说来也奇怪,景瑜一开始戴佛珠是这个样子,现在三岁了,还是这个样子,这佛珠倒是像随着他的手腕生长一样。”
“这佛珠是认主了的,景瑜好造化。”皇上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来给了景瑜,伸手拍了景瑜的小屁股一下,“去玩儿吧!”
“谢皇爷爷!”景瑜爱不释手的拿着那块刻着龙纹的玉佩,拉着凌瑶回到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跟前。
这玉佩是皇上的随身之物,是先皇送给他的,这龙佩应该是身份的象征,现在皇上却送给了景瑜,这是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纷纷运用起头脑,猜测着皇上的心思。
贤妃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缓缓的缩到袖子里。
上官若离牵住女儿、儿子的手,心里思量着皇上用意如何?这不是将景瑜送到风头浪尖上吗?
郑公公一甩佛尘,对皇上提醒道:“皇上,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皇上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道:“宣旨吧!”
众人一听,都敛衽跪下接旨,人数很多,呼啦啦的跪满了整个大殿。
不出东溟子煜所料,皇上封锦王东溟子锦为太子,即日起协理六部、辅佐朝政。
册封太子的旨意颁发了以后,又宣读了封王和封地的圣旨。
宣王东溟子煜封地在西南南云边境两个郡,是当初秦王的封地的三分之一。这么点儿地方,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恐怕连府里的下人都养不起。
但好在挨着元城,离桃花岛也近,算是唯一的好处。好在东溟子煜也没指望着封地能发家致富,也就不怎么失望了。
满十五岁的六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分别被封了楚王、恒王、凌王。
楚王母妃位分最低,封地在东北苦寒之地,但占地很广,与北陵接壤。
恒王封地在西边,也很贫瘠,与西戎接壤。
凌王的封地在蜀地,虽然与其他王爷的封地相比略微富庶那么一点点,但交通不便,与中原相隔着崇山峻岭。
几位王爷的封地都很偏远,并且都不靠着,想联合起来也不容易。
而且,都很贫瘠,他们去了封地,短期内也不会培植起自己的势力,等他们稳定下来,太子的地位也稳固了。
皇上没有让他们立刻离京去封地,而是等他万寿节以后再离开,左不过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东溟子煜还算淡定,六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和他们的母妃可就不淡定了,脸都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八皇子的母妃瑾妃都哭了出来。
最后一道圣旨是处置七皇子的,被贬为庶民,从皇族除名,终生不得入京。
不管心里怎么想,众皇子都领旨谢恩。
然后,皇上宣布摆驾乾坤殿,接待西方使团的宴会在那里举行。
珍馐佳肴、歌舞升平、“奇形怪状”的西方人都无法让大家的心情平静下来,都各怀心思,各自权衡着今后的取舍。
最开心的恐怕只有孩子们了,不过大家都是有教养的孩子,不会对着西方人指指点点,但眼睛里都是好奇。
不过,孩子们的新鲜劲儿也就那么一会儿,吃饱喝足后就都坐不住了,一个个的被下人们带着出去玩儿了。
景瑜也坐不住了,对上官若离撒娇道:“母妃,我想出去玩儿,这里太吵了。”
凌瑶也道:“我也想去!”
上官若离自然不会拘着孩子,就让二人的丫鬟跟着,同时让逐月也跟过去。
对面的十皇子见到,眸光一转,也跟一边新上任的太子说了一声,带着小太监从后面出了大殿。
东溟子锦并没有因当上太子而太得意,他神色淡然,与平常无异,与前来讨好巴结的人寒暄应对。
“宣王妃,臣妇敬您一杯!多谢宣王妃舍命救了太子。”一个身穿三品诰命服的夫人举着酒杯给上官若离敬酒。
上官若离一看,是刑部尚书赵大人的夫人,淑妃的母亲,太子的外婆。
她说话恳切,神态真诚,但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儿。
在这个风口浪尖说这些真的合适吗?
还有,你这么感谢,怎么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没亲自去宣王府道谢,连个谢礼也没送上?
上官若离淡淡笑道:“舍命算不上,本妃会点子防身的功夫,自然不会不顾自己和王爷孩子的安危。那种情况是作为宣王妃应该做的,不然太子出事,会有那糊涂的,以为是我家王爷失职。”
她的声音不大,但用了些内力,足以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赵夫人神色微微一僵,又换上笑脸,道:“宣王妃所言极是,外面那些谣言不足为信,都是一些居心不良之人的污蔑,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