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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溟子煜淡笑:“肯定是听不到惨叫声了,探听消息来了。”
为了防着徐丞相他们,这里与他们的帐篷隔得很远。死士招供的时候,声音很虚弱,是以他们根本就听不见。
莫问问道:“怎么回他?”
东溟子煜道:“实话实说,一人说是厉王,一人说是秦王,一人什么都没说。”
秦王栽赃嫁祸给厉王,也得让厉王知道。
厉王收到东溟子煜遇到刺客的消息的时候,秦王和皇上也收到了。
“秦王,你还是那么蠢!”厉王将手里的纸条狠狠的揉成团,扔到火盆里。
纸条遇到炭火迅速变红,燃起一簇短暂的火苗,立刻化成灰烬。
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冷笑道:“秦王成不了气候,他能用的人手已经不多了。”
厉王不屑道:“他也就是有个好母妃,不然不知死多少次了!”
这话说的,有些酸溜溜的嫉妒。
人家有母妃,可是他一出生就没有。
道士道:“王爷不必介意,宣王那么精明,定能分辨出刺客不是王爷您派的。”
“他信谁都无所谓,我们注定成不了好兄弟,关键是太子之位!”厉王阴恻恻的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让人瘆得慌。
道士道:“王爷放心,朝臣这几天连续上折子请立太子,相信王爷很快就是太子了。”
厉王笑容骤凛,阴森森的道:“那老东西看起来不想立太子,让他写下禅位诏书,或者传位遗诏都可以,你可明白?”
道士一甩拂尘笑道:“皇上放心,交给贫道。”
厉王露出一个比较正常的笑容,道:“办好此事,朕封你做国师。”
“谢皇上,皇上万岁!”道士眉开眼笑,微微躬身。
厉王摆摆手,“你下去吧,宣王不在京城你也要小心行事。”
“贫道告退!”那道士躬身退出。
一转身,脸上谄媚的笑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嘲弄算计的冷笑。
……
秦王收到消息,狠狠的道:“那些混蛋,竟然背叛本王!”
柔贵妃脸色有些苍白,“宣王果然是个有手段的,死士的嘴都能给撬开。”
秦王安慰道:“母妃不必担忧,不是还有一人按照咱们的计划说是厉王干的吗?宣王一定相信是厉王干的,毕竟本王现在什么都没有,厉王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柔贵妃很铁不成功的看了他一眼,道:“宣王能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活到这个程度,就证明他不是一般的人。你知道你为何一事不成吗?”
秦王有些羞恼,但在柔贵妃面前,不能发作,低头问道:“愿闻母妃教诲。”
柔贵妃叹息一声,道:“你太轻敌。”
秦王暗暗松了一口气,没骂他蠢就好。
“不过,你也不要太气馁,本宫自有办法,”容贵妃望向御花园的方向,眸光晦暗不明,“你只需乖乖做事,把你父皇交给你的差事办好,其他的事停手,什么都不要做了。明白吗?”
秦王其实不明白,但还是道:“儿臣明白,让母妃为儿臣操心了,儿臣不孝。”
柔贵妃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柔声解释道:“厉王倒霉是早晚的事,你只需好好做事让你父皇看到你的能力和孝心就可以了。”
秦王蹙眉道:“可是经过这事儿,宣王会不会非但不与我们合作,反而会与厉王联合来对付我们啊?”
柔贵妃对这儿子的脑子也是无语了,温柔的道:“你啊,宣王是何等冷傲的性子,是何等的本事,对付你还不用与人联手。”
秦王闹了个大红脸,但对自己的亲娘,敢怒不敢言。
柔贵妃柔声安抚道:“好了,秦王妃和本宫的乖孙这几日就要到京了吧?一会儿从小库房挑些玩意儿回去哄本宫的乖孙。”
秦王的儿子是皇上唯一的嫡出孙子,可是金贵的很,也是秦王的一个筹码。
秦王此次回京是戴罪之身,是以没有家眷随行,皇上撤销他的封地后,家眷才从边境封地回来。
秦王闻言也露出慈父的笑容,“多谢母妃,想来那小子应该会叫祖母了。”
柔贵妃也笑了起来,“他们母子略作休息,可得赶紧进宫来给本宫和你父皇瞧瞧。”
“是!”秦王笑着答应。
……
御书房里,
皇上蹙眉轻声道:“一个说是厉王,一个说是秦王,一个什么都没说,你说会是谁?”
郑公公一甩拂尘,躬身道:“哎吆,皇上,此事老奴可不能乱揣测。说不定另有其人,胡乱攀咬,让皇子们互生嫌隙罢了。”
“只要宣王没事就好。”皇上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看着桌子上一摞厚厚的折子蹙起了眉头,“这些折子都是请立太子的。”
郑公公不说话了,他知道发生太子的事,皇上不敢轻易立太子了。
皇上担心若是将来的太子也嫌他死不了,像前太子一样弑君杀父就麻烦了。
皇上手放在那些折子上,若有所思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若是非得立个太子来稳定朝堂,他想立东溟子煜。
他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有能力抵挡其他皇子的明枪暗箭,而且有心疾还活不长。
但一想,他活不长,做了太子,会不会马上就想弄死老爹?
原来他心里的皇位继承人一直是厉王,但是,厉王活的长啊,为了皇位,会不会暗中动手让自己成了个真僵尸?
“这些折子有的提议宣王,有的提议厉王和秦王,还有的提议五皇子等其他皇子的,朕倒是不知该立谁了。这些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觉得谁能担当大任?”
郑公公弓着腰笑道:“皇上,龙生九子各有所长,个个儿都是好的。”
皇上亲昵的打了郑公公一下,“你个老东西,倒是谁也不得罪!”
郑公公呵呵笑道:“老奴是实话实说,不敢欺君呐!”
皇上也感叹道:“是啊,朕的儿子都是好的,朕倒是无法抉择了,让朝臣们好好讨论吧。”
也让朝臣们看看他的态度,他不是不想立储,而是不知立谁。
现在,好多大臣虽然上了请立太子的折子,但并未言明是拥立谁,态度并不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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