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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些发福,脸色有些苍白。龙袍与东溟的龙袍样式不一样,不是明黄色,有少数民族的风格。
上官若离根据他身后的南云冷月判断,这男人应该是南云的皇上。
议和这样的事,怎么让一国之君亲自出马了?
还是到东溟的地界。
两国正在息战议和,这种时候,南云皇上来到东溟,这可是极其冒险的事情,扣住他做人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再说,议和谈判这样的事,从来没有**oss直接出马的。底下的人遇到棘手的条件,可以推说回去请示老大,可老大亲自来了,退路就少了。
所以说,南云皇上御驾来此,定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上官若离虽然纳闷,但也没胆子去偷听,吃了点东西,就叫人请慕容枫和去她搞发明制作的小屋子。
穿过满院子的南云皇族侍卫,上官若离先去安置曲箫寒的院子去看曲箫寒。
曲箫寒的脸色有些难看,见到上官若离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上官若离蹙眉,“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说着,坐到他床边,给他把脉。
曲箫寒苦笑,温和道:“我没事。”
上官若离执意把了脉,眸色微沉,道:“恢复的很好,不过心气郁结。你一向潇洒肆意,何时心思如此重了?”
曲箫寒温润如水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要从中寻找什么答案。
“怎么了?”上官若离以为曲箫寒应该早就认出她了,为何还用这种审视探寻的目光看着她?
曲箫寒微微一笑,柔声问道:“离儿,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不,一点都不丑……”上官若离看向曲箫寒的脸,虽然伤还没好,有几道长长的血痂,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英俊。
玉郎儿浑身也有伤,但那是一种凌虐美。
而曲箫寒的伤,却反倒有一种铁血男儿特有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曲箫寒笑了,但这次不是苦笑,而是欣慰温柔的笑,“你哄我?”
上官若离摇头,很真诚的道:“很英俊,有一种铁血硬汉的味道,是以前你温文尔雅的样子所没有的。”
曲箫寒笑容扩大了些,露出洁白的牙齿,宠溺道:“你啊,我变成什么样子你恐怕都不会觉得丑。”
上官若离也笑道:“是啊,有谁会嫌自己的哥哥丑呢?”
“是啊,哥哥……”曲箫寒眸色微敛,幽幽叹息道:“听说,南云皇上来了……”
上官若离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曲箫寒是南云先帝扎扎尔的儿子。
脸色一沉,郑重道:“箫寒哥哥,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们休想把你带走,你现在是曲箫寒,南云幽寒早就死了!”
曲箫寒眼眶一红,眨了眨眼睛,将泪意眨了回去,“其实……有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我也不是南云幽寒。或者说,我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南云幽寒。”
上官若离更加疑惑了,“什么意思?”
曲箫寒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谁,我原来是叫南云幽月,可是我不是南云先帝的儿子,我是南云皇上的儿子。”
纳尼?上官若离闻到了奸情的酸臭味。
曲箫寒苦笑,“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南云皇上与先帝皇后的私生子。”
上官若离望向主院的方向,“你的意思是……南云皇上是为了你而来?”
曲箫寒点点头,“恐怕,今日一别,再见时,我们将是另外一种心境,我只希望能记住在上官家的美好岁月……”
“等等!”上官若离抬手阻止他说下去,“可是,你在这里的消息,没人知道,即便是知道,也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不是,东溟子煜知道。
还有……前两天来过的南云冷月应该也知道。
曲箫寒忙道:“离儿,你别多想。我这次被设计落入云霞殿的陷阱,是南云四皇子和九尾妖狐的手笔。即便是宣王和南云冷月不利用我谋取点什么,我也逃不过南云的纷争。最后能为东溟做点事情,是我的荣幸。”
上官若离眸色冷了下来,沉声道:“箫寒哥哥,只要你不想跟他们走,我保证没人敢带你走!”
东溟子煜为什么要这样做?恐怕也有介意原主与曲箫寒那点感情过往的原因。
这个醋坛子,怎么可以为了那点似有若无的过去,而把曲箫寒卖了?
再说,曲箫寒对上官天啸的军事布置和作战习惯非常了解,甚至与东溟一些武将都有来往。
若是曲箫寒回南云,做回名正言顺的南云皇子,不管是为敌为友,都不是什么好事。
任谁自己的家底儿被敌国的皇子摸得门儿清,心里也得掂量掂量。
他隐姓埋名都躲不过南云的皇族纷争,这一回南云,更是身不由己。
若是,有一天,不得不与东溟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说不定一个搞不好,还连累上官家!
看着上官若离眸色阴沉,曲箫寒苦笑,柔声道:“宣王通知我以后,我也仔细想过了,回去也好。”
上官若离听出来了,他说的是宣王通知了他,而不是事先与他商量。
这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怎么可以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擅自替人家做决定,还从中牟取利益?
她不知道,对与东溟子煜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来说,除了他看重的几人,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是蝼蚁。
尤其是曲箫寒这个情敌,敢惦记他的王妃,让他的王妃能去舍命相救。没把他发配到北境苦寒之地做苦力,就是他的大恩大德了。
曲箫寒看上官若离的神色,心里也很不舒服。他知道这样可能会让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之间起龃龉,但他说的是事实。
他一点都没撒谎,更没添油加醋。
他和上官若离自小一起长大,彼此虽然有情,但因为上官若离自小有婚约,他从来没把这份情表露出来过,而上官若离也是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们两小无猜,从未有过越距的行为。
他处处为上官家着想,从未因身份给上官家带来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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