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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都有些不耐烦,家里的壮劳力们都累的臭死,大多还在睡着呢,还敲敲敲的,也不知何事。
让蒋鸿达这一小撮老鼠屎闹的,他们现在对南北西村的人厌恶的紧。
没一会儿,三郎、五郎带着一伙小子跑回来了,脸上都有兴奋欢喜之色。
三郎大喊道:“是好事儿!蒋浩广的村长和蒋县丞的官儿都被撸了!但凡去矿上帮忙救人的人家,免除两年徭役!”
钱老太一拍巴掌,笑道:“这可真是大好事儿呐!”
何老太对着南溪村的方向啐了一口,“呸!该!”
上官若离想着,定是容川出手了,挑了几种草药,交给李氏,“大嫂,烧洗澡水的时候放里面,大哥他们醒了,好好泡泡,舒筋活血、解乏去湿寒。”
何老太听到了,忙道:“四儿家的,也给我一些,大山大河醒了,也泡个药汤。”
不是值钱的草药,上官若离也不吝啬,又进屋挑好草药,用草绳系好给了何老太。
钱老太最瞧不上何老太这眼皮子浅的样子,对上官若离道:“让丫头、小子们帮忙,每家都送一些,这次都累狠了,可别努出伤来。等雨停了,让三郎、四郎带着半大孩子们上山采去,给你把草药都补上。”
上官若离自然应了:“好。”
大丫、二丫、四丫、三郎、五郎都来帮忙,大郎、二郎、三丫和四郎都还呼呼大睡呢。
到了下午,侍砚带着侍卫从奉城、县城买了许多粮食和菜回来。钱老太他们做了好几顿饭往山上送,每家的存粮恐怕都用光了。
东春雷、东老头儿正发愁容川他们回来,用什么招待呢,见到侍砚带着粮食回来,就松了一口气。
东春雷笑道:“这是怎么说的,还让你们买粮食了。我们也是略尽绵薄之力,容川公子还给粮食,太客气了。”
侍砚心道若是你脸上不笑开花,我就更信了。
笑眯眯地道:“我家公子估量着你们的存粮都用完了,赶紧让我们买来,不能让乡亲们卖力气卖命的,回头还饿着。”
东老头儿不爱说话,捏着烟袋锅子,憨厚地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虽然他家做点心的存粮用了大半,但细粮都留着呢,村里人各家各户也留下了几天的口粮,饿到是不至于的。
东春雷拿出账本子,按照上面每家每户出的粮食数目,有条不紊地还给各家各户。
侍砚一看,心里倒是意外,没想到还记账呢,一点儿都不乱。
到了晚上,容川才从矿上下来。
上官若离给他做了一碗鸡汤面让他吃了,然后泡了药浴。
容川也是睡到翌日中午才醒,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晶亮澄澈的眸子。
凌月笑道:“容川哥哥,你醒啦!”
容川浓眉扬起,双眸锃亮,唇角露出一抹笑,“醒了,让凌月妹妹担心了。”
凌月笑的眉眼弯弯,“快起来洗漱,饭菜都做好了,都是我娘亲自下厨吆,就等你呢。”
容川闻言,忙坐起来,笑道:“那得赶紧,我可想婶子做的饭菜、点心了!”
侍砚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凌月就避了出去。
县令、褚大人、覃大人、蒋鹤轩、蒋鸿达都在,而且褚大人还将医药费给上官若离结了。
酒宴过后,他们都走了,东溟子煜他们才有机会与容川好好说话。
容川喝了一口熟悉味道的蒲公英茶,道:“是我疏忽你们了,才让这些地头蛇欺负到你们头上。”
大家都连连摆手,“不,不,不管您的事。”
东溟子煜道:“到那里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当初我们在原籍一个村里也是小打小闹不断,这是正常现象,你无需自责。”
容川道:“等四叔考上功名,会好很多。四叔这次考的如何?”
东溟子煜很不谦虚地道:“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名次如何。”
“那以后有何打算?要不要去奉城、京城开点心铺子?”容川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吃着。
东溟子煜道:“我想着,先在奉城开一家点心铺子,置办两辆马车,送点心的同时,带些货物、信件和旅客。
慢慢做大了,我功名再进一步,就办个私人递送站,多置办些马车,走固定路线,来回帮人运送货物、信件,也捎带旅客。
跟我出来的这些村民也有个营生,多富贵保证不了,养家糊口,供养儿孙读书,是没问题的。”
容川端起茶喝了一口,冲下嘴里的点心,道:“说起来,我的私房有些不够用,想参一股,为自己赚些零花钱,这样,就可以直接将递送站做起来。
四叔考科举也需要银子,早赚到这份儿银子,爷奶他们的日子也能早日过的松快些。”
东溟子煜一喜,“那是再好不过了!”
钱老太笑道:“前几天还发愁这事儿呢,就怕像点心方子似的被人盯上来算计我们!有了容川,看谁敢给递送站捣乱!”
大家都是明白人,容川这是给他们当后台呢,人家一个皇子,太子的儿子,还缺这点儿小钱儿?
容川缺银子吗?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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