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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字糖成了真好吃糕点铺子的一个特色商品。
尽管价钱比一般的糖果贵,有喜事、过年过节或者那些大户人家待客,都会买些有‘福禄寿喜财吉祥’等字眼儿的糖果。
进了真好吃铺子的人很难有人扛得住糕点的诱人香气,几乎没有空手出去的。
当然,收入的大头儿还是各种庆祝蛋糕。大户人家过寿、摆满月酒,甚至举办诗会等,都会来真好吃糕点铺子订做蛋糕。
独家特色,高档美味,让真好吃糕点成了一种体面的表现。
每天不管谁来县城送糕点,最重要的事就是去县衙门口看看有没有张榜。
东溟子煜倒是很淡定,每天去学堂给孩子们上上课,教他们练练武。带着小子们上山打打猎,用实战来训练他们战术。
抽空还得进空间,种空间里的灵田。现在灾情虽然缓解,战事刚刚结束,但要影响五年以上,粮食还是很稀缺。
尤其糕点铺子需要很多糖,种了不少小麦和甘蔗。先攒着,找个机会再拿出去。
孩子们有东溟子煜带了,上官若离就轻松了很多,制作糕点她基本不管,只给人看病,教授自己的徒弟。
大家都在盼着放榜,友善的希望东溟子煜能考中,像蒋浩广那些敌视的就等着看东溟子煜的笑话了。
转眼,到了放榜的日子。
大郎赶着骡车将李氏和赵氏送到糕点铺子,就去衙门前等着放榜。
吴巡检已经站在最前面了,东家可是他的亲家,东溟子煜能不能考上,对他女儿很重要。
榜单一出来,他就假装帮手下上前帮忙贴榜,是以,最先看到了榜单。
回头就对大郎道:“你四叔中了第一名!案首!”
“啥?”大郎还有些不敢置信。
他四叔好几年没念书了,就临近这几个月自己在家看看书,也没去请教别人,竟然中了案首?
考案首这么简单的吗?
他挤到最前面,仔细看墙上的榜单,四叔的名字就排在第一位。
大郎紧张的脸上,缓缓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叫道:“哈哈,我四叔真的是案首!”
周围看榜的人都“刷”地一下看过来,羡慕、嫉妒、恨。
中榜的人有的喜极而泣,有的欢呼大笑。
而落榜的人有的呆若木鸡,有的悲伤失望,有的痛哭流涕。
大郎从各种情绪表现的人冲出去,找到骡子车,就狂甩鞭子,一路狂奔回村。
老远处看到在地里劳作的东周家的人,就高喊:“中了,中了,我四叔中了!头名,案首!”
有人直起腰来,听清他说的什么后,转身就往东周家飞奔,“东老四中了!头名,头名!”
二郎、三郎、四郎、五郎正拉着树枝往家拉。听了以后,扔下树枝就往家跑。
“四叔中了!考中了!”
“我爹中了!案首!”
东有田正在用棍子搅动锅里的麦芽糖,听了动静,立刻被点穴一般,支起耳朵细听,“听听,谁再叫?”
“好像是四弟中了!”东有粮放下正在抻的麦芽糖,就跑了出去。
钱老太听了,哆嗦着嘴唇,哽咽道:“好!好!”
东老头儿笑道:“中了,真中了!”
回头对二郎道:“快,将我藏的鞭炮拿出来放了。”
“爹!”东溟子煜从屋里走出来,淡声道:“这才是第一步,连个童生都不是,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东老头儿哽咽道:“对对对,沉住气,沉住气!”
虽然案首考童生多半成了,但一天没有出结果,放鞭放炮的庆祝,就有些太轻狂了。
钱老太也冷静下来,“将鞭炮留着!留几天而已。”
转身拉住东溟子煜的手,热泪盈眶地道:“四儿,好儿子,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东溟子煜低着头,轻轻拍了拍小老太太的后背,“娘,儿子一定让您和爹过的更好的。”
“嗯!”钱老太还是哭了出来。
东春雷、栓柱和其他听到信儿的村民都到了,七嘴八舌地恭喜。
何老太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笑的嘎嘎的,“诶呀,我早就看出来了,我那四侄儿,绝对是个有福气的,是做大官的料,一定会中,还真让我说对了!哈哈哈……”
钱老太刚上来的情绪都被她给压下去了,翻了个大白眼儿,啐道:“别胡说八道!什么做大官?现在才是第一步呢,你别给我四儿招祸!”
何老太忙轻轻打了自己的嘴一下,道:“瞧我这张嘴!怎么净说大实话呢!这第一名,童生老爷是手拿把攥的了。”
东春雷笑道:“好话儿都让你说了,虽然是这么个理儿,但没有出结果前,还得沉住气!”
五郎奶声奶气地道:“这叫低调。”
“哈哈……”大家都笑的出来,比过年的时候还高兴。
童生准了,虽然童生并不算有功名,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让大家看到了没好的希望。
东溟子煜经过此次榜上有名,已经在柳林县拥有一点知名度了。尤其是县令和很多官员都知道他的底细,背后有太子殿下,就算能考个秀才,就能得到重用。
而他是榜首,考秀才应是没问题的,那么东溟子煜的前途怕是比县官都远。
这次蒋氏族学的学子一共有八个上榜的,但名次并不乐观,能不能考中童生很难说。
他们可是在族学里有名师指导、苦读好几年的,没想到都没考过一个逃荒来的叫花子。颓然之余,对东溟子煜又是好奇、又是嫉妒。
东溟子煜不理会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开始准备四月份儿的府试。经过县试他已经摸到了这里科考出题的风格,找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抓紧时间查缺补漏。
上官若离做好他的后勤,汤汤水水的伺候着,他顺口的吃食,总在空间存着一些。
这天钱老太和李氏进城去铺子卖货,顺便给大郎置办成亲的东西,回来是时候,神色十分难看。
上官若离正在院子查看麦芽的情况,见钱老太气哼哼地,不由问道:“娘,您这是怎么?谁惹你生气了?”
钱老太往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坐,气道:“真是气煞我也!”
上官若离见她动了真气,忙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茶,“您喝杯茶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然后,又给李氏倒了一杯,“大嫂,喝茶歇歇。”
李氏端起茶杯,说道:“有人嫉妒咱们点心铺子卖的好,想买蛋糕和字糖的方子。”
上官若离挑眉,“咱们不卖,难不成还有人敢闹事?”
有人想买,他们不卖就是了,没什么可生气的,既然生气,那肯定就有人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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